两年前,尚在殇中做卧底的宁逸仙接到了上线传来的任务,命他营救被殇掳去的百花门大师姐。
接到任务后,他立刻着手调查花婉凝的关押地点,并成功找到了她。
谨慎的宁逸仙并未立即营救花婉凝,而是暗中解了她身上被封住的经脉,并将独门身法传授给她。
宁逸仙的独门身法有一个特点,可以最大限度的隐踪藏迹,可谓是来无影去无踪,极为适合暗杀或逃跑。
花婉凝练了半年有余,总算是有所小成。
又过了几日,趁着殇中的顶尖强者出去执行任务,宁逸仙将花婉凝救了出来。
两人连夜赶路,不眠不休的逃了两天两夜。
期间,遭到了殇的多次追杀。
追捕他们的人中,甚至有一位武皇!
宁逸仙为了完成任务,独自引开杀手们,为花婉凝创造了一线生机。
花婉凝回到百花门后,立即派人寻找宁逸仙,找了两年却一无所获。
今日,她居然在一个年轻男子身上看到了惊鸿掠影,她怎能不激动呢?
花婉凝闪身来到台上,莲步轻移至宁逸仙面前,“这身法,从何处学来?”
她声似银铃气若幽兰,一双秋水剪瞳清澈无比,精致美丽的五官如一个用心雕琢的艺术品一样,让人只看一眼便被深深吸引住。
台下的人看痴了,就连阅美无数的萧明堂也不禁眼前一亮。
“的确是个难得的美人,就连宫里那些嫔妃们,也没几个能与她相比。”
“婉凝,下来作甚?还不快回去。”
大长老急了,起身轻喝一声。
向来乖巧听话的花婉凝,却对师伯的命令置若罔闻,她站在宁逸仙面前,微微抬头仔细打量着面前之人。
从身形上看,宁逸仙与那人极为相像,但气息上却天差地别。
那人两年前便是武侯,实力比起她来要强上许多,可面前之人却只是一个武宗,而且他的气息十分温和,与那人给她的感觉差上许多。
宁逸仙后退一步,来到擂台的边缘,他的眼中没有半点惊艳与迷恋,反倒是有一抹浓重的疏离与厌恶。
“姑娘请自重,在下已有家世,不便与其他女子过分亲近,至于姑娘的问题,倒是可以告知于你,这身法乃是一位前辈所传,他被人追杀身受重伤,在下偶然路过,将其救了,那位前辈为了感谢我的救命之恩,将一身绝学传授给我。”
宁逸仙面不红气不喘的编了一段瞎话。
闻言,花婉凝内心狂喜,急忙问道:“他人呢?去了何处?”
“姑娘可是那位前辈的旧识?”宁逸仙装作警惕的问了一句。
花婉凝连连点头,“不错,快告诉我,他在哪儿?”
或许是因为激动,月匈前两个高耸玉峰上下起伏,让在场的男性们看直了眼。
大长老气得直跺脚,怒气冲冲的来到擂台上,指着花婉凝骂道:“婉凝,你云英未嫁之身,大庭广众之下抛头露面已是不该,怎还如此...如此...。”
她气得语无伦次,恨不得当场踹花婉凝一脚。
“师伯,您知道我一直在寻找那人,如今已有眉目,还请您...。”
“闭嘴!别忘了你如今的身份,身为百花门的新任门主,应当以光耀门楣为己任,岂能只顾着儿女私情?给我到思过崖面壁去!”
一声怒喝,掀起了一道无形气浪,险些将宁逸仙振飞出去。
宁逸仙心里这个气呀,花婉凝这女人当真麻烦,每次遇见她都没好事儿。
“姑娘,若是你想去寻那位前辈,从山崖上跳下去或许更方便些。”
“你...你说什么?”
宁逸仙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说道:“实不相瞒,那位前辈伤势太重,一年前便驾鹤西去。”
轰隆~
宁逸仙的话,如晴天霹雳一般,花婉凝呆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她贝齿紧咬下唇,藏于袖中的玉手紧攥成拳,长长的指甲刺进掌心之中,殷红的鲜血自指缝滴落。
“他的尸身葬于何处?”
沉默良久,花婉凝轻启朱唇,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明眸中充斥着无尽的悲伤。
“尸身没埋,用火烧了。”
“那骨灰呢?”
“顺风扬了!”
宁逸仙的语气满是不耐烦,他就弄不明白了,这女人为何对他如此执着?他又不欠她钱。
得知恩人尸骨无存,连骨灰都让人扬了,花婉凝怒火中烧。
她一把扣住宁逸仙的肩膀,清澈的眼眸中布满了血丝。
“何人所为?何人所为!!!”
即便是瞎子,也能看出花婉凝的愤怒。
肩膀上传来的巨大力道,让宁逸仙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一把拍开花婉凝的手,对着大长老说道:“你就看着她发疯?百花门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大长老见状,闪身至疯魔的花婉凝面前,闪电般出手封了她的穴道。
“你闹够没有?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百花门的颜面都叫你这个新任门主丢尽了!”
被封了穴道的花婉凝仍不安分,已变得赤红的眼眸死死的盯着宁逸仙,一遍又一遍的低吼:“何人所为!何人所为!!!”
素来薄情寡义的宁逸仙很费解,明明只相处了半年,花婉凝为何对他如此执着?
在危急时刻,一个人愿意将生还的希望让给她,对于一个本就感性的女子来说,足够让她对其产生好感,甚至是爱恋。
古人云,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成功出逃的那日,花婉凝便下定决心要以身相许,可他却为了引开追兵而生死不明。
如今,又得到他尸骨无存的消息,花婉凝又怎能冷静下来。
宁逸仙不愿与她有牵扯,他略微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高声道:“斯人已逝,还请姑娘节哀。”
花婉凝心如刀绞,贝齿咬破了下唇,鲜血自唇角流淌下来。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因急火攻心而晕厥过去。
娇艳欲滴的美人,此刻却脸色苍白,像一朵凋零的兰花,怎一个凄惨了得。
在场之人见了,无不心疼叹息。
同时,他们也很好奇,花婉凝口中的‘他’究竟是谁?竟然能让一代女中豪杰因他而痛不欲生。
晕过去的花婉凝被人抬走,大长老喊了一句‘比武继续’后,急匆匆的回了主席台,她真没脸待下去了。
萧明堂还未从方才的闹剧中回过神来,一杆长枪迎面而来,刺骨的寒芒直指他眉心。
“十万两,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