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现的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目瞪口呆。
刚才还是一个大活人,转眼间就被爆了头,脑浆飞的到处都是。
领头的反应很快,立刻拔出大刀,怒吼道:“什么人?藏头露尾的,给老子滚出来!”
这人是正经的武王,一嗓子下去掀起一阵风来,声浪在四周回荡,将附近的动物吓得瑟瑟发抖。
“不想死,就滚!”
一道苍老的声音自远处传来,一众强盗只觉得头痛欲裂,痛苦的抱着脑袋满地打滚儿。
奇怪的是,身为普通人的薛神医,似乎完全不受影响。
见到满地打滚儿的强盗们,薛神医心里那个舒爽啊。
领头将刀插在地上,咬紧牙关强忍着头痛,吼道:“究竟是何人在此?老子劝你莫要管闲事,俺们身后之人你惹不起!!!”
“呵呵,惹不起?这普天之下还没有老头子我惹不起的,既然你们执意找死,那就上路吧!”
话落,一阵肃杀之气迎面吹来,如一把把利刃一样将几十个强盗虐杀致死。
抬眼看去,到处都是圆滚滚的脑袋和断肢,鲜血将地面染红。
那场面,就像是进了阿鼻地狱一样,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薛神医吓得脸色苍白,险些没背过气儿去。
“夫君,你没事吧。”
薛夫人从不远处跑过来,路过死尸的时候险些没被绊倒了。
“夫...夫人,你怎会...。”
“你就是薛神医吧,跟我走上一趟。”
裴霓嫦突然出现,吓了薛神医一跳。
“你...你是何人?”
薛神医惊魂未定,本能的向后爬。
“夫君别怕,这位是咱家的恩人,就是她救了你。”
薛夫人及时赶了过来,一把握住丈夫的手,出声安慰道。
两夫妻相拥在一起,缓了大半天才平复了心情。
薛神医站起身,用手扑棱掉身上的血,对着裴霓嫦拱手道:“阁下救命之恩,在下无以为报,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尽管开口。”
“嗯,那便随我走吧,帮我治一个人。”
裴霓嫦转过身,向前走了几步,突然顿足,从袖中拿出一枚淡蓝色的莲子。
“你可知,这东西该如何用?”
薛神医上前几步,接过了裴霓嫦手中的莲子仔细端详。
“若是老夫没看错,此乃是千年一出的宝药,盛世寒莲的莲子!这可是无价之宝啊,若是让武者得到,对其修为大有裨益,但要注意调配药性才行,否则会留下大弊端。”
闻言,裴霓嫦急忙问道:“如何调配药性?”
薛神医捋了捋胡子,闭眼思忖片刻,说道:“盛世寒莲的莲子性寒,需以几味壮阳之药平衡,只不过...,或许会有些副作用...。”
听到有副作用,裴霓嫦眉头紧锁,问道:“什么副作用?详细说说。”
“额...。”
薛神医目光游移欲言又止,当着一个女子的面,有些事情不太好说。
“诶呀,这还用问吗?壮阳药吃多了,自然就想着行欢愉之事,你和那小子是夫妻,这微不足道的副作用不是问题。”
疯老头看不下去了,开口点破。
裴霓嫦看了一眼薛神医,后者微微点头,算是认可了疯老头的说法。
“请神医开药吧。”
“嗯,山上药材多,我这便去采一些来。”
一个时辰后,薛神医采了整整一大袋子药材。
说实话,他第一次见到千年宝药,对其药性不太了解,需要多找几样药材调配药性。
反正也不必在意微末的副作用,就多试验几次,多试验几种药材。
几人下了赤龙山,没有选择回医馆,而是直接回了薛神医的家,将五岁的儿子带着,一起去了紫竹镇。
一天之后的傍晚,几人来到了紫竹镇。
裴霓嫦来到木屋的废墟前,整个人都凌乱了。
她就离开了两天,家咋就没了呢?宁逸仙去了哪里?跟着宁逸澜走了吗?
“你瞅瞅,我就说那小子不是良人,你对他掏心掏肺,宁可得罪几个顶级势力也要帮他拿回盛世寒莲,可他却没将你当回事,遇人不淑啊。”
疯老头不放过任何一个埋汰宁逸仙的机会。
裴霓嫦没说话,而是朝着佟家的方向走去。
不管怎样,她都要知道这几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来到佟家,却发现佟家也没人,这就奇怪了。
正当她疑惑之际,花婉凝从不远处走了过来。
“你总算回来了,快随我走吧,他一直在等你。”
宁逸仙搬到城东之后,花钱雇城中的居民帮着收拾宅院,又买了些成婚用的东西。
折腾了整整一天,总算将一座空置的宅院,变成了镇里最豪华的婚房。
眼看着婚期将近,新娘子若是回不来,那不就白折腾了?
宁逸仙让花婉凝来佟家等着,他料定裴霓嫦一定会来佟家打听消息。
事实也正是如此,花婉凝刚到佟家,便见到了从赤竹镇赶回来的裴霓嫦。
裴霓嫦跟着花婉凝来到城东的婚房,见这里到处张灯结彩,连院落中的两排雪人都系着红绸。
明明已入夜,但宅院中人来人往,大伙儿都在忙碌着布置新房。
在院落的正中央,架着一口大锅,宁逸仙正抱着一个大勺子炖肉。
他一个大男人,着实不会布置房间,索性就交给别人去做,他自己将剩余的野猪肉都炖了,给来帮忙的居民们做夜宵吃。
见裴霓嫦回来了,他先是一愣,而后嘴角掀起一抹笑容,将勺子插进锅里,快步走向两日未见的未婚妻。
他很自然的牵起她的手,柔声道:“外面冷,回屋烤烤火吧。”
见到薛神医一家三口后,宁逸仙给花婉凝递了个眼色,后者上前一步,对着几人说道:“几位远道而来辛苦了,还请随我到客房休息。”
折腾了一路,薛神医一家早就身心俱疲,与裴霓嫦交代了一声之后,便跟着花婉凝走了。
宁逸仙带着裴霓嫦回了房间,临走前交代疯老头把野猪炖了。
疯老头气得直跳脚,指着宁逸仙的背影骂道:“好恁个瓜娃子,竟敢使唤老子做事,你可知道老子是谁?”
“我管你是谁?你不干的话,等会就看着我们吃吧。”宁逸仙头也不回的怼了一句。
这一下,算是戳中疯老头痛点了,他垂头丧气的走到锅前,拿起勺子炖猪肉。
若是让人知道,堂堂中州的守护神,被一个连武王都不是的年轻人使唤,不知会惊掉多少人的下巴。
宁逸仙虽没公开成婚的事,但是风月楼还是得到了消息。
司乐萱气得将满屋子的瓷器和玉器都给砸了,噼里啪啦的声音持续了一整晚。
“好啊,我倒要看看,是哪只偷腥猫敢动我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