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腊月,紫竹镇银装素裹,一辆马车在官道上行驶。
车厢中,雪肤花貌的美人玉手拖着香腮,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外的雪景。
快到镇口的时候,司乐萱朱唇微启道:“停车。”
柔媚入骨的声音,让马夫打了个哆嗦,一股邪火在小腹中升腾,身体有了反应。
风月楼花魁司乐萱媚骨天成,单凭一句话便能勾起男人的欲火,无数达官显贵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吁~”
马车在镇口停下,一位小家碧玉的侍女小跑着下车,点起脚尖将车帘掀开,身着紫色裘衣的司乐萱缓缓走下车。
她的每一步都很有讲究,一看就知道是经过长期训练的。
司乐萱站在雪地上环顾四周,好看的娥眉微微皱起。
这里没有高楼林立,也没有雕栏玉砌,只有用木头搭建起的简易房屋,处处透露出贫穷。
“他就住在这种地方?”
司乐萱藏在袖中的手紧攥成拳,一股莫名的烦躁萦绕心间。
一个本可以享受荣华富贵的贵公子,居然为了一个女人甘愿留在穷乡僻壤受苦,这让两世为人的司乐萱无法理解。
同时,她心底里还生出一抹浓浓的嫉妒。
她深爱着的男人,却为了另一个女人而甘愿留在这里,这让她的骄傲受到了践踏。
无论前世今生,她一直是人人艳羡的天之娇女,这是她第一次藏到挫败的滋味。
司乐萱抬眸看向炊烟升起的地方,自语道:“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何魅力!”
她转身上了马车,淡淡的说道:“走吧。”
马夫驾着车,来到新房前的空地上,前方不远处围了一圈儿的人。
“小姐,堵在前面的马车是誉王世子的。”
萧明非是风月楼的常客,马夫一眼便认出了他的马车。
听到‘誉王世子’四个字,司乐萱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她讨厌那个令她作呕的狗皮膏药。
要不是为了大计,她早就将他大卸八块了。
“无妨,停车吧。”
司乐萱气定神闲的坐在马车里,粉红色的真气以青烟的方式自体内飘散出去,凡是吸入了粉色烟气的男人,几乎都会成为她的‘俘虏’,这是她的特殊能力之一。
为什么说是‘几乎’呢?因为宁逸仙完全不受影响。
如若不然,她也不会对他这般执着。
有的人,越是得不到就越感兴趣,司乐萱就是如此。
粉色烟气在四周扩散,方圆一公里的雄性几乎都是一愣,而后双眼逐渐迷离,脸上浮现出沉醉之色。
萧明非的几个护卫,不约而同的扔掉了手中的兵器,像磕了药一样在马上发癫。
马车里的萧明非更是洋相进出,他竟公然袒胸露腹,趴在雪地里打滚儿。
那家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瘾上来了呢。
司乐萱对他‘关照有加’,没点私人恩怨鬼都不信。
宁逸仙止不住的摇头,好好的一个婚礼,硬生生弄成群魔乱舞了。
“够了!”
一声冷喝,让在场的人瞬间清醒。
“诶呦~,俺这是咋了?头咋这么晕呢?酒喝多了还是咋的?”
“大伙儿快看,有人在雪地里打滚儿呢,这人真不怕冻死啊。”
“年轻人呐,身体再好也禁不住这么造啊。”
“都愣着干啥?赶紧把人扶起来呀,把人家冻坏了咱们都得死。”
徐正最先反应过来,连跑带颠儿的跑过去将萧明非扶起来。
此时的萧明非,还沉浸在幻觉之中,将跑来扶他的徐正当成了司乐萱。
他伸手一捞,将徐正拉入怀中,勾起他的下巴,深情地说道:“美人儿,你就从了我吧。”
说着,萧明非将徐正压在身下,开始了让人瞠目结舌的兽行。
周围的人见了,无不目瞪口呆,上流社会的人就是牛,连取向都和常人不一样。
“救命啊,救命啊!!!”
被扒光衣服的徐正扯着脖子求救,却没有一个人上前。
没办法,谁也没见过这种阵势。
萧明堂看傻了,他怎么不知道白痴嫡兄有龙阳之好。
这要是传出去,世子之位必然易主。
他不由得在想,这一幕为何没让上流社会的人看到呢?紫竹镇上的人几乎都是底层,一会儿定会被萧明非灭口,看没看到都无所谓。
宁逸仙看不下去了,大步流星的走到萧明非身后,一把薅住他的头发,将他从地上提溜起来。
好事被搅,萧明非气得张牙舞爪,伸手就向宁逸仙的脸上抓。
啪啪啪~
宁逸仙上去就是几个耳光,抽得萧明非眼冒金星,消瘦的脸肿了一大圈儿。
这还是他手下留情,要不然的话,定打得他满地找牙。
几个耳光下去,萧明非彻底清醒了。
“大胆刁民,竟敢殴打本世子,来人呐,给本世子废了他!”
“兄长且慢!这人是您的救命恩人,可动不得呀!”
见萧明非作死,萧明堂连忙阻止。
国公府能在青霄和圣霄的联手打压下存活至今,底蕴实力可见一斑,誉王府给人家提鞋都不配。
这要是得罪了宁国公世子,誉王府怕是要在青霄国除名了,这可不行啊。
萧明非的几个护卫从马上下来,领头的一个闪身来到宁逸仙面前,喝道:“狗杂碎,把你爪子拿开!”
话语中的轻视与不屑,丝毫不加掩饰。
宁逸仙眉头一皱,一股浓郁的杀气从其体内喷涌而出,“狗杂碎?你在跟我说话?”
护卫头领呼吸一滞,他的眼前出现了一座又一座尸山,脚下变成了一片血海。
身体坠入血海之中,他止不住的挣扎,窒息感让他痛不欲生。
就在意识逐渐模糊之时,他本能的咬破舌尖,钻心的疼痛让他清醒过来。
“你...。”
话还没说完,便被宁逸仙一脚踹飞出去,砰的一声嵌在了院墙上。
其余几个护卫见了,纷纷拔出剑,将宁逸仙围了起来。
宁逸仙冷哼一声,将萧明非踩在脚下,抬头高声喝道:“戏看够了吗?给我滚出来!”
话音落下,一辆马车驶到面前。
车帘掀开,司乐萱从车厢中走了出来。
“你把我的婚礼给搅了,打算怎么赔我?”
宁逸仙声音冰冷,深邃的眼眸中盈满了杀气,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真的生气了。
司乐萱轻移莲步走到他面前,娇声道:“奴家把自己赔给你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