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使人疯狂,人一旦陷入情网之中便会越陷越深,极容易做出一些极端的事情来。
曾有人为搏红颜一笑散尽家财,也有人心甘情愿的当舔狗当备胎当他人的替身。
用好爱情,可使人拥有极强的内驱力。
相反,若是一个不留神,很可能与诚哥一样,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风月楼中大多是女子,在她们与风度翩翩的公子哥相处的过程中,极容易被其吸引。
如此,便有叛出风月楼的风险,宁逸仙的秘密也就有了暴露的风险。
为了杜绝后患,宁逸仙给风月楼定下的第一条规矩,凡是女子不可对除他以外的男子动情,否则必受汤镬之罚。
多年来,还从未有人敢犯忌,如司乐萱这般,对宁逸仙爱之入骨的却不在少数。
司乐萱宁死也不要别人,让她捡回了一条命。
宁逸仙拿出几根细长的银针,封住司乐萱身上的几处大穴,阻止药力继续发作。
“好了,你自己运功调息吧,再敢以下犯上,后果你承担不起!”
他走上前,将装有迷香的盒子收起来,这东西今晚有大用。
迷香对宁逸仙无用,但用在裴霓嫦身上倒是不错。
她性子清冷,晚上怕是会放不开,迷香有房中助兴之用,免得他放纵的时候伤了她。
“那神秘人的事,你要多上点心,青霄印是我国公府家道中落的罪魁祸首,若当真是那人盗了青霄印,不管她是谁,我要她死!!!”
一股浓重的杀气自宁逸仙体内喷涌而出,杀意在此刻攀至顶峰,宁逸仙恨透了盗走青霄印的贼人。
“奴家...遵命。”
宁逸仙走到司乐萱身前,伸出拇指轻抚着她娇嫩的朱唇,脸上浮现出一抹醉人的温柔,柔声道:“只要你乖乖为我做事,我可以帮你脱离贱籍,你也不必再呆在风月楼。”
这句话,如同一颗希望的种子,在司乐萱心中生根发芽。
每一个贱籍女子,无不将脱离贱籍当成平生夙愿。
更何况,宁逸仙话外之意是要收用了她。
风月楼的女子即便脱离了贱籍,也是绝不能离开的,除非是到主人身边做事。
也就是说,她可以光明正大的成为他的女人!!!
幸福来得太突然,司乐萱直接跳起来,扑到了宁逸仙身上,激动地说道:“主人放心,奴家定不负所望,就算她是武神,奴家也要提着她的脑袋来见您!”
这一刻,她对宁逸仙的忠诚与喜爱,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宁逸仙勾了勾唇,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好了,回去吧,有事我会找你的。”
司乐萱松开了宁逸仙,然后往后退了两步,颔首轻声道:“奴家遵命。”
宁逸仙下了车,萧明非及其手下立刻围了上来。
“贱民,你对泠音做了什么?”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呆了那么久,想做些什么都有可能。
想到心爱的女人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萧明非脸色黑如锅底,像是吃了一坨翔一样难受。
宁逸仙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说道:“收起你那腌臜想法,我与她只是随便聊了聊,大家都看着呢,马车可曾有异动?”
他本没必要解释,可全镇的人都看着呢,为了裴霓嫦,他必须解释清楚。
“哼,怕是你个银枪蜡烛头不中用吧,你到里面足足有半个时辰,只是随便聊聊?你当我等是傻子不成?”
萧明非不知是不是被疯狗给咬了,一口咬定宁逸仙做了不可告人之事。
“兄长,宁兄为人坦荡,颇具君子之风,他都当众说了,只是随便聊聊而已,你又何必咄咄逼人?”萧明堂开口道。
他看似在为宁逸仙说话,实际上却是暗骂萧明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这庶出的贱种,这里没有你插嘴的份儿,来呀,给本世子狠狠的打!”
几个护卫听了,捏着拳头一脸不善的围住萧明堂。
庶子,在府里的地位仅仅被下人高一点罢了,府里的护卫都是主子的亲信,只要不伤及性命,怎么打都行。
萧明堂目光闪烁,咬了咬牙说道:“兄长勿怪,愚弟只是就事论事罢了,你当着外人对自家人行凶,就不怕父王责罚吗?”
“呵呵?‘人’?你在本世子眼中,根本就不算‘人’,充其量是碍眼的臭虫罢了,至于这些贱民,他们看到了本世子出糗,断不能留他们活路!”
萧明非完美的诠释了何为狂妄,将视人命如草芥的纨绔形象展现得淋漓尽致。
紫竹镇的百姓听了,一个个吓得脸色惨白,他们这次怕是在劫难逃了呀。
宁逸仙皱了皱眉,看萧明非的眼神愈发冰冷。
敢在他的婚礼上大开杀戒,这人怕是嫌命太长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萧明堂也不是啥好鸟,他故意激怒萧明非,还将祸水引到别人身上,无非是想借他的手除掉嫡兄。
这样的人心机太深,断不可结交。
“兄长三思,这里的人是无辜的,你若随意打杀了,刑部和大理寺不会坐视不理,还有可能引来圣上震怒,誉王府会摊上大祸的。”
一听这话,素来横行霸道的萧明非不乐意了。
“你个下人所生的贱种,凭你也敢教训本世子?你们还愣着作甚?给本世子废了他!”
话落,护卫们像是抢功一样一拥而上。
萧明堂只是一个武侯,哪里是几位武王的对手?索性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不到片刻功夫,他便被打得头破血流。
即便这样,他嘴角还是勾起一抹浅笑。
萧明非的恶名越大,对他日后夺位就越有帮住。
一些皮肉之苦,忍一忍就过去了。
等他登位,定要将这些年所受的苦,千百倍的还给曾经欺辱过他的人。
不对,萧明非养的那条狗也咬过他,到时非活活煮了那畜生不可!
宁逸仙见萧明堂咬紧牙关,被打得头破血流也不发出一声哀嚎,心中对他的警惕又上了一个台阶。
懂得隐忍之人,往往才是最可怕的,长枪利剑并不可怕,绵里针才是致命的。
护卫狠狠地招呼了萧明堂一通,直到他晕死过去才收了手。
好歹是自家王爷的种,可不能真打死了。
“行了,留他一条贱命,去将这些贱民都处理掉吧。”
萧明非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决定了紫竹镇千余人的生死。
宁逸仙仰天长叹,朗声道:“这便是权势吗?真够恶心的,话说你也看够戏了吧,还不出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