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逸仙面无表情的走进屋内,在红木做的圆桌旁坐下,伸手慢条斯理的为自己倒了一杯热茶。
从始至终,他不曾看司乐萱一眼。
司乐萱见了,心中却也不恼,宁逸仙若是像那些*虫上脑的蠢货一般,见了她的玉体就走不动道,那她才要哭呢。
她赤着一双精致玉足,轻移莲步走到宁逸仙身边,伸出纤纤玉手将其手中的茶杯拿过来,朱唇微启轻抿了一小口,在杯沿上留下一个清晰地唇印。
“主人,请用茶~”
娇滴滴的声线,如同一只小奶猫在耳边低吟。
换做其他人听了,准会一柱擎天,沦为她的裙下之臣。
宁逸仙微微挑眉,并没有接过司乐萱递过来的茶杯,而是又新拿了一个。
这下,司乐萱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去查两件事,殇组织的头领是谁杀的,我家娘子身在何处,时限一个月!”
司乐萱暗自咬了咬牙,让她去找裴霓嫦?开什么玩笑?那女人永远消失才好呢。
“是,我稍后便去办。”
纵有千般不愿,司乐萱还是答应了下来,她想拿下宁逸仙,那就得事事让他满意才行。
喜怒不形于色,宁逸仙对司乐萱的表现很满意,他指了指旁边的位置,温声道:“坐吧。”
察觉到宁逸仙语气的变化,司乐萱心中大喜,男人果然都喜欢听话的女人。
她没有在宁逸仙指定的位置坐下,而是大着胆子倾身坐在了他的腿上,一双如莲藕般洁白的玉臂,轻轻地环住他的脖颈。
“就一小会儿,您就成全了我吧。”
失败过一次的她学聪明了,懂得徐徐图之,不敢再提出过分的要求。
宁逸仙微微皱眉,默许了司乐萱的行为。
他刚回玉京,正是需要得力助手之时,常年在玉京又掌管风月楼的司乐萱无疑是最佳选择,得适当给他些甜头才行。
见宁逸仙没拒绝,司乐萱心中狂喜,缓缓将头靠在前者的肩膀上。
这只肩膀,只有裴霓嫦一人靠过,她是第二个。
“最近,玉京可有大事发生?”宁逸仙看似不经意的问。
“嗯,的确有几件大事,年关将至,驻守在边境的几位勋贵回京述职,青霄皇养在外面的一个女儿也回了宫,说来也怪,那人就像是凭空出现一般,谁也不知道她的存在。”
司乐萱没提皇榜寻女的事,她只当是青霄皇在外的风流债。
不只是她,所有人都这么想。
若是让她知道,那皇榜上的主角便是自己最痛恨的裴霓嫦,不知会作何感想?
宁逸仙也没当回事儿,又问了一嘴国公府的情况。
虽有五十万大军在手,但国公府的日子属实是不好过呀。
青霄皇不给粮饷,又将国公夫妇扣在玉京,将宁逸仙派到杀手组织中充当卧底,几乎是要将国公府上下逼死。
若是举兵造反,圣霄国在后面虎视眈眈,搞不好就是一个腹背受敌的下场。
幸好,以丞相为首的一些文臣武将,念着宁国公只身救主的功绩,时常在物质上接济国公府,青霄皇又怕落下个‘忘恩负义’的话柄,一直没有下死手,这才让国公府苟延残喘。
司乐萱眸光闪烁,说道:“府里的日子不太好,青霄皇虽不下死手,但也不让府里好过,经常暗示一些墙头草站到国公府的对立面上,总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上门滋事。”
闻言,宁逸仙心中冷笑,狗皇帝还挺贼,不想弄脏自己的手就派奴才过来恶心人。
既然如此,那就没啥好客气的了。
“我让你物色的人有眉目了吗?”
几个月前,宁逸仙曾让分身给司乐萱传信,让她寻找一位与青霄有大仇的女子,在开春选秀的时候送进宫去,用来迷惑日渐沉迷酒色的青霄皇。
司乐萱得意的勾了勾唇,一只柔若无骨的纤手,轻轻地摩挲着宁逸仙的下巴,小声说道:“主人放心,人选早就有了,也是我亲自调教的,保证将那浑老头迷得神魂颠倒。”
宁逸仙满意的点了点头,冷声道:“行了,没你事了,下去吧。”
司乐萱撇了撇嘴,这人可真现实,对他有用的时候尚能给点甜头,没用了就直接扔掉。
她不情不愿的从宁逸仙腿上起身,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像她这般倾国倾城的美人,赤身果体主动投怀送抱,宁逸仙竟还能把持得住,真不知道他是真圣人还是装的。
宁逸仙忽略了司乐萱那不解的目光,起身走到香香软软的大床旁,像一个无脊椎动物似的躺在床上。
“我今晚住这儿,你在地上凑合一宿吧,别忘了叫几声。”
嘱咐了一声,宁逸仙闭眸假寐,司乐萱则是无奈的请叹了一声。
她自然知道宁逸仙的意思,一个男人进女人闺房里,肯定要干点正事儿,那自然就要有声响。
司乐萱挑了几件不太喜欢的衣服,强忍着羞耻叫出了声。
刺啦~,刺啦~。
“郎君莫急,别撕奴家衣服呀~”
“呀~,郎君别这样~”
司乐萱叫得又娇又媚,还伴随着几声撕碎衣物的声响,任谁听了都觉得里面正上演着一出春宫大戏。
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司乐萱娇软的声线变得沙哑,吹弹可破的肌肤上浮现出淡淡的粉色,俏脸更是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
前世今生,她从未如此羞耻过。
就在她喝茶润嗓子的时候,身后传来宁逸仙不耐的声音:“你能不能小点声?生孩子都没你能喊,这种事儿不会叫成这样,就像是春天的猫低吟一样,喊太大声反倒假了,再说,你也太没用了,小半个时辰都不到就喊不动了,我可不会如此无用,至少要喊到后半夜才行。”
闻言,司乐萱只觉得眼前一黑,险些没昏死过去。
喊到后半夜?真当她是牲口啊?
司乐萱看了一眼双手枕在脑后,翘着二郎腿儿的宁逸仙,气得牙根痒痒。
等着吧,等到他们真的做那事的时候,她保证不发出半点声响,不舒服就张嘴咬他!
翌日,宁逸仙早早的起床,见司乐萱端坐在椅子上,精致的俏脸上满是憔悴,昨晚可把她累坏了。
“可知道错了?下次再敢一丝不挂的勾引我,我让你叫一晚上!”
司乐萱没心思理他,像一只雪白的兔子一样窜到床上倒头就睡。
宁逸仙整理了一下衣服,神清气爽的走了出去。
门外的长廊上,守了一宿的萧明堂疾步走来。
他衣衫凌乱双目赤红,显然是没少遭罪呀,就连宁逸仙也有些佩服他的执着和毅力。
宁逸仙笑着拍了拍萧明堂的肩膀,戏谑道:“怎样?昨晚过得爽吗?”
此时的萧明堂,没了以往的温文尔雅,他一把拍掉宁逸仙的手,冷哼道:“没你爽!”
昨晚的动静不小,又是撕衣服又是那啥的,到后半夜才消停,这给萧明堂羡慕的。
同样是人,差距也太大了。
他对宁逸仙做了个‘请’的手势,后者笑着朝前走。
也罢,就去会会那心机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