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的烈火无声的燃烧的冰霜,整个医院都悄无声息的覆盖了一层白霜,让原本就纯白的医院。
在夜晚的氛围下,显的更加的阴森恐怖了起来,剧烈的喘息声从浑身是伤的青年口喘出。
“很不错嘛,居然没死。”
与跌落在一楼的比蒙不同,位于顶楼的芙蕾莎踩着优雅的步伐慢慢的走了下来,空气中逐渐凝聚出冰霜的阶梯,阶梯的末尾延展到比蒙在面前。
之前因为有缓冲物,比蒙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来侥幸没死,只是比蒙粗略的感觉一下,自己的肋骨至少断了五根,右脚骨也断了。
不过目前看来死不了,银色的餐刀再来强大的体魄的同时也消减了痛苦。
只是医院中央的巨大免子吉祥物明天可能要大修了,比蒙内心不由得苦笑一声。
“我可不记得,我什么时候到达第四印记,满足你们的暗杀标准。”
一口咽下从口腔逐渐涌出来的血以及破碎的牙齿碎片,比蒙略微有些调侃的说道,丝毫不顾及全身的剧痛。
站在冰晶楼梯逐渐慢慢走下来的芙蕾莎同样也点了点头,轻笑一声后,回答了比蒙的问题。
“当然,小弟弟本来你确实不被我的召唤者看在眼里,后来那家伙似乎发现了什么,特意在你的名字上画了个红圈。”
芙蕾莎的话语让比蒙思绪万千,但思来想去愣是没想到自己到底有什么特殊的,至于a级的评价?
那只是有潜力而已,虽然比蒙感觉确实能打过90%以上的第三印记,但终归也只是第三印记而已。
处刑者在第四印记中算不算强,按照评价他在同级别中最多处于C级,但之前的战斗中,比蒙可是从来没有碰到过他一次。
要不是在城市中,比蒙甚至不敢去追,或者说要不是在城市中,处刑者根本没有必要跑。
“小弟弟,你的朋友,似乎离你而去咯。”
伴随着芙蕾莎的提醒,比蒙看见那倒霉老哥慌不择路的跑下楼,但却不是往自己那边敢来,那边的楼梯更接近出口。
想到这里,比蒙手中的餐刀紧了又紧,最后苦涩的笑道。
“我是烈阳教会,他是王室军方,在无法保住我的命的情况下,优先让自己存活是最佳的选择。”
蓝色的烈焰缠绕在刀锋之上,餐刀很短,甚至可以说这就不是用冷兵交锋的武器。
但比蒙此刻也别无选择,视线死死的盯着已经相隔不过十米的芙蕾莎。
抗争之刃的效果意外的很顶,哪怕身体多出骨折,但依旧无法让比蒙失去战斗能力,可以说没有这把刀,比蒙从五楼摔下来就该死了。
“所以,你打算拖住我给他逃生的机会?”芙蕾莎这表情有些差异,随后取而代之的是兴奋,全然没有了之前那漫不经心的态度。
“用你那把,带有僭主味道的刀,”芙蕾莎在这一瞬间将注意力集中在比蒙右手的银色餐刀上,原本就很兴奋的表情又添加了几分渴望。
“僭主?,我不知道是谁。”
谈话间,蓝色的火焰裹挟的刀锋狠狠的刺向了芙蕾莎。
喀嚓!!
七面薄薄的冰盾出现在芙蕾莎的正前方,刀锋带着分解一切的火焰毫不犹豫的撞击上去。
有五面冰盾在仅仅一瞬间就融化了,足够伤到长生者的火焰,在下一秒直接贯穿了剩下两面,硬生生的刺中了芙蕾莎!!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我总算知道召唤者为什么对你这么在意了。”
没有血液,只有极寒,比蒙发现自己原本刺中芙蕾莎胸口的餐刀没有传来任何一丝实质的感觉。
真正的芙蕾莎就在右边不足半米处,就像突然出现一般,比蒙这下知道了那个倒霉老哥为什么连开好几枪都打不中芙蕾莎了。
“怎么很惊讶吗?”
仿佛没有任何攻击的意思,芙蕾莎将双手背在身后,脸上展露的笑容足以让任何男性与女性为之心醉。
若不是身上那撕心裂肺的剧痛,比蒙也差点不顾战斗转而沉沦下去。
算上早已毁灭的精灵族,世界上有三个种族他们的美丽足以称得上是神圣,足够匹配得上绝世。
而镜中少女就是那三个种族之一。
“其实这招也是像你们的学徒小姐学的,当然是从书籍上,叫做光学原理。”
略微侧身躲过恐怖的蓝色火焰,芙蕾莎表情轻松惬意到极点,仿佛在芙蕾莎的眼中,那分解一切的火焰,慢的如蜗牛攀爬。
这一番表现,倒是没有让比蒙的心理压力飙升,因为比蒙的心理压力早就已经锁到顶点了,根本上升不了一点。
“这是在战斗!”比蒙向着芙蕾莎怒吼的一句,汹涌的火焰裹挟着比蒙的全身,如同蓝色的太阳不顾一切的撞向的镜中少女。
“不,这只是在玩耍。”
芙蕾莎带着愉悦的语气反驳道,右手逐渐凝聚成极冰之爪,随着轻轻的一滑。
大量的鲜血从比蒙的小腹喷射而出,那极冰的爪仿佛划开了空间,现实出现了一条黑色的线,比蒙就这么直接倒了下来。
意识开始逐渐模糊,比蒙原本那波涛汹涌的怒火也开始渐渐的平息了下来,或许感觉到死期已至,比蒙倒是感觉轻松了很多。
模糊的世界中,隐隐约约听到芙蕾莎最后的声音。
“抱歉,让你这么轻松就死掉了。”
“就当姐姐太弱了吧,如果在召唤者召唤我的那一瞬间,我成功的吃掉他的话,我们就有充足的时间玩的很开心呢。”
但这一切,比蒙也开始不再关心的起来,因为有更奇怪的感觉或者说更奇怪的声音出现。
那是一种像是无数飞蛾扑打翅膀的声音,那是混乱到不可理喻的声音。
“雾光~”
原本正要离开的镜中少女突然又停止的脚步,带有惊讶的眼神回头看下的原本已经被自己一分为二的比蒙。
原本的比蒙消失不见,但镜中少女突然发现比蒙消失的地方,多出了一枚灰白色的戒指。
而且,芙蕾莎也回忆起来,自己刚才似乎是想要离开的,但为什么没有拿走那个有僭主气息的餐刀,连想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