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后悔吗？”
虽然不明白埃莉诺为什么一定要牵着自己，但卡塔琳娜也不打算反抗，或许是心的缘故，卡塔琳娜感觉埃莉诺的心情很差，也很纠结。
走上教室楼梯，现在是上课期间课堂里只有老师们的讲课声，穿过一个教室里面的学生都很少，平均每一间教室都有三分之二的课桌是空的。
“后悔什么？”
埃莉诺有些奇怪的看着卡塔琳娜，之前发泄过情绪导致现在思维有些恍惚，一时没明白卡塔琳娜要说什么。
“如果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你会对他们的父母下手吗？”
卡塔琳娜的话语让埃莉诺有些恍惚，一脚跨出最后的楼梯来到了二楼，埃莉诺回答了卡塔琳娜的问题，声音平静与坚定。
“别说一次，就算十次我也是相同的选择，我做的事情早已想好了接下来的后果。”
“并且，我也没有做错，雾光会活着就是祸害，让他们多活一秒就是我的问题。”
向着右拐，卡塔琳娜已经理解了埃莉诺的想法，但还是忍不住开口追问。
“你有没有想过，他们长大后会报复你。”
或许知道这句话有些歧意，卡塔琳娜又额外的补了一句。
“我没有说你做错了，我是说，当初你为什么要留下他们俩？”
埃莉诺顿时愣住了，你这还不如不补充呢，你小子果然是灰色区走出来的人才吧。
不过想想，守夜人的本质也是灰色，和其他两位顶级势力完全是不同的画风，加入一个野生的灰色人员也很正常。
想通了这一点，埃莉诺嘴角挂上了笑容，或许是放下了什么，语气有些释然。
“我不害怕他们的报复，而且他们也不是雾光会的成员，他们父母被我杀死那是咎由自取，但我杀他们的话，那就是乱杀无辜。”
卡塔琳娜心情有些复杂，埃莉诺就像是一意孤行的疯子，一切皆凭自己的喜好来做，对于明天没有一点规划。
“所以，你打算该怎么面对她？”
卡塔琳娜停住了脚步，那为名为艾尔的少女此刻就坐在一间教室的角落，黑色的长发梳成的高马尾，金色的眼睛却有些灰暗。
这位看起来阴暗的少女确实被全班所有人孤立着，这是一节手工课，以七人为一组，但唯独只有这位少女一个人在绘画。
明明从资料上来看这位学习成绩不错的少女是往医学方面发展，但她的绘画却意外的不错。
“还能怎么办，将一切告诉她呗。”
埃莉诺想要推门入，但却被卡塔琳娜按住了肩膀，想要挣脱开来，却意外的发现卡塔琳娜的力量并不差于自己，甚至更强一些。
“让她自己调查吧，慢慢调查慢慢接受，或者只将一些真相告诉她。”
埃莉诺沉默了下来，卡塔琳娜的关心让埃莉诺有些恍惚感，这种关心他人的性格埃莉诺只在拉莱耶女士身上见过。
海拉都要差一点，这位女士总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看似亲近却高不可攀，不过身为一位半神，一位长生者确实有资格高傲。
“你不用管，我做的事我就没有后悔过。”
将搭在肩膀上的手用力扯开，埃莉诺推开了大门，而这一次卡塔琳娜只是沉默着没有阻止。
开门的声音吸引住了众人的注意，一位年轻的男性短发导师从讲台上走上来，或许是看见了埃莉诺胸前的徽章，这位年轻导师瞬间表现的有些和蔼可亲。
“请问，这位领导有什么事吗？”
埃莉诺在这位导师的脸上停留了一秒后，看向了一个人在角落安静作画的少女，没有在乎年轻导师的话语，埃莉诺来到了艾尔的面前。
而埃莉诺身后卡塔琳娜拍了拍年轻短发导师的肩膀，轻声说的什么，让这位年轻导师原本难看的脸色缓和了不少。
﹉﹉
银灯中学，天台之上，埃莉诺与艾尔坐在一张看样子还算干净的椅子上。
而卡塔琳娜则是一脸无奈的拦住了银灯中学的校领导，当然对于这群校领导来说，卡塔琳娜其实才是真正的领导。
毕竟，不管是后期的资助还是最初的开办，到现在学校的归属权始终在海拉手上，守夜人始终掌握着学校的经济命脉。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手中捏着一瓶包装精致的矿泉水，埃莉诺斜眼看着艾尔，关于父母关于兄长的事情埃莉诺没有任何隐瞒全盘托出了。
“没有。”
艾尔表情有些平淡，金色的眼睛盯着手中的矿泉水，无法看清其想法。
“那你接下来要干什么，上大学吗？”
埃莉诺从口袋中，取出来了100枚金磅，艾尔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金磅是由黄金构成，堆在一起发出的光芒足够吸引任何人的目光。
“你还有一年就要上大学了，大学的学费每年五金磅，而剩下的钱应该足够你接下来的生活，甚至离开学校时也有充足的资金。”
然而艾尔只是看了一眼后就收回了目光，埃莉诺见此将金磅放在椅子上，没有收回去的意思。
“接下来，我想要成为守夜人。”
艾尔的话让埃莉诺有些意外，艾尔的兄长是死在吸血鬼身上，而吸血鬼是原生生物不属于漫宿，也不在守夜人的仇恨范围内。
“如果是你想为兄长报仇的话，应该加入烈阳教会，原生生物是烈阳教会负责。”
从口袋里取出一只眼镜盒，艾尔从中取出来一只黑色眼镜，这只眼镜看样子已经用了一段时间了，但上面依旧干净如新，显然有经常擦拭。
将其放在艾尔的面前，接过了眼镜，艾尔眼中第一次有了感情波动，那是怀念，那是痛苦，同时也是迷茫。
“我不会为德曼斯报仇，我也没有办法报仇，那群吸血鬼已经死了，但爸妈的事情我必须查清，我必须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加入雾光会，在此之前，我必须拥有足够的力量。”
埃莉诺点了点头，埃莉诺知道面前的艾尔依旧对自己有一些仇恨，但同时更大的仇恨朝向的是雾光会。
而和漫宿混在一起的雾光会同样也是守夜人的攻击目标，至于艾尔接下来成长后会不会向自己报复？
埃莉诺并不在乎。
“跟我走吧，学校的事情守夜人会帮你处理，守夜人是互助类型的组织，如果哪天你疲惫了，也可以随时脱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