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犹大的誓约在,就算只解开了一层的封印,那也足够你自保了。”
看着那张卡片,拉莱耶点了点头之后,表情突然又怪异的起来。
“怎么了吗?”
注意到这种情况,吃力的把十字架背起来后,德丽莎有些不解的询问。
“小事,他们抹杀不了我转给我了一份邀请函,里面有一封信和三张卡牌。”
说完虚空之中逐渐延伸出一幅千变万化的字迹与三张象征身份的卡牌,看着这些千变万化的字德丽莎有些难以理解。
“这是什么?,文字,世界上存在这种文字吗,如果有的话,他们是如何观测文字中的内容?”
德丽莎对于这个神秘文字颇感兴趣,但也只是感兴趣而已,这种字别说仿照,连阅读都不是人类可以理解的。
“这是雾光祭文,具体的创造者已经难以查询,但如果只是阅读的话,就不是依靠脑海中的知识,而是在本身距地一定位格的情况下,通过感觉而理解。”
随意的解释了一句,祭文上的内容大概就是服软的意思,虽然他们的语气并不怎么好就是了。
拉莱耶不关心这些,区区一个化身要弄死他们是根本不现实,反而最新出来的卡牌让拉莱耶提起了兴趣。
左边的卡牌是正在扫地的女仆,模样与拉莱耶一模一样,穿着白色的女仆装在一个堡垒的走廊上打扫,阳光照耀在女仆的脸上,女仆的脸上挂起温和淡雅的微笑。
“这种身份卡我们外来者几乎初次到来时都会有三张,我推测是按照相性进行发放的,像是我,最初得到的是贵族小姐,学者以及修女。”
拉莱耶的表情有些僵硬,看着这张女仆卡,拉莱耶有点想立刻去把海拉掐死。
绝对是她的原因,身为长生者的她一直想让自己当女仆,从而基予她强大的力量影响现实,提高虚假的女仆契合度。
无视掉这张女仆卡,拉莱耶看向第二张卡牌,上面是一个衣着朴素的女性坐在墓碑旁,手中捧着一朵白色百合花,场面寂静又严肃,这是名为守墓人的卡牌。
“而且,如果与自身相性过高的话,卡片的形象往往与本人相同,越相信就越高。”
“很好,你别说了。”
拉莱耶又想起女仆卡,心中莫名其妙冒出了悲痛,而且守墓人的卡牌最符合拉莱耶的心意,可惜如果真按照德丽莎的说法,最多只能有三层相像的守墓人,可能并不适合自己。
怀着期许,拉莱耶看后了最后一张卡牌,那同样是一位女性,行走在充满荆棘的道路上,容貌与拉莱耶有七成相像,手中捧着一本完成度只有一半的书,捧着书的手充满着被荆棘划伤的伤痕,带着金色的兜帽,面容沧桑的同时眼神却极度的坚定。
而这张卡的名字是先驱,虽然相性比不上女仆,但也符合拉莱耶的心意。
“你先去干你的事吧,我思考一下。”
将三张卡牌收入手中,拉莱耶在犹豫到底要选哪一张,主要是在守墓人与先驱的卡牌上,至于女仆?
什么女仆,卡里根本没有女仆。
“好。”
或许看出了什么,德丽莎也没有继续留下来的打算,扛起沉重的十字架,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了大门。
对于这种千斤重物,对于身为普通人的德丽莎来说还是过于沉重了。
静静的看着逐渐远去的德丽莎,拉莱耶也再次拿出了这三张卡牌,熟练的忽略过女仆卡,对着虚空说道。
“本体,一直固定在神话姿态上我恐怕维持不了多久,我的躯体根本不符合碳基生命,在没有超凡的维持下,最多再持续十分钟。”
虚空中沉默了一会儿,随后拉莱耶的脑海中响起了本体的声音。
“我会将你转化成普通生命,而你的力量将会是真正的普通人,哪怕拥有我的帮助,那也只是一个有些过分的普通人,不过你的位格还是能够保存的,但请不要往危险的地方跑,没有力量的位格很容易遭到危险。”
感受到脑海中的一长串信息,拉莱耶点了点头,之前与神之种战斗时出手的是本体而非自己一个化身,本身已经消耗不少。
毕竟那密密麻麻的第六印记,哪怕是极弱且不具备权柄,那也足够让一个第七印记心烦意乱。
“对了,之后我估计只能是一个普通人了,你觉得我应该选哪张身份。”
听到拉莱耶的询问,本体明显停顿了一些,过了两三秒后,才缓缓的说到。
“如果是海拉,她会推荐你选女仆,但如果是我我会推荐你选先驱,守墓人是我背负的责任,你不应该捧上那抹荆棘。”
拉莱耶轻笑了一下,听从的建议手指点上先驱的卡牌,转瞬间,没有感觉到任何力量的增长。
脑海中,浮现出先驱的能力,就像突然出现在大脑里一样。
"先驱·无升华,扮演度C+,你在原住民中拥有极高的威望,并且为开创一种未知且能传播的知识,你都会受到帝国的奖励。"
这种就像别人赐予的能力也让拉莱耶感觉怪怪的,与其是超凡力量,这更像是一种权限,有更上层的存在允许你拥有这种力量的权限。
“算了,我的思考仅限于超凡的研究,那么本体为了作为区分,以后你就叫我先驱吧。”
脑海中没有传出声音,凭借对自己的了解,先驱便知道本体已经同意了,而身后那一黑一白的翅膀开始融化,头顶的王冠也开始没入身体。
先驱感觉到有些昏昏沉沉的,正准备沉睡时耳边传来了本体的声音。
“开发末知可以,但需要适量,这个世界很不正常的,职业的初始下限实在是太低,我怀疑现在这个世界只能算是半个真的。”
迷茫中,先驱点了点头,作为一个化身他是继承本体书有记忆的化身,本体能想到的,先驱自然也能想到。
“会的,你能想到我也能想到,他们的想法并不难以猜测。”
说完这句话后,先驱就陷入了沉睡,而空旷的教堂大厅只有血肉蠕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