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为什么你会这么放心的让我传递消息,这还是在认识我不超过一月的情况下。”
克赛斯从柜子里面拿出来的一瓶还未开封的葡萄酒,将瓶筛对在嘴里一咬,只听刺啦一声。
瓶塞被硬生生的拽了出来,又拿出来了两杯崭新的水晶杯,为德丽莎倒满半杯之后,好奇的问了一句。
“因为你骗不了我。”
德丽莎没有任何情面,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拉莱耶诱捕器,也没有要喝的意思。
同时听到这句话后,克赛斯表情一僵,也没有生气,而是有些感叹的说道。
“还真是一模一样的话啊,如果以后我需要感受挫败感的话,或许和你聊聊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说到这里,克赛斯将手中的红酒一饮而下,德丽莎也只是静静的看看,安静的等待克赛斯的答复。
过了一会儿,克赛斯将酒杯放下,这个缓缓的开口了。
“你猜的没错,上个模拟的你确实给你留下了一句话。”
德丽莎认真的看了一眼克赛斯,在近乎读心术的测谎效果下,也并没有看出克赛斯有撒谎的痕迹。
或者是这张目光太过强烈与直接,克赛斯为自己的杯子再倒满半杯酒后,语气淡然的说道。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土生土长在珀加索斯城,不是心理学的专家,也不是专业的演员,在这种关键的信息下,我既不会欺骗也不会隐瞒。”
一口饮下红酒后,对于酒精并没有太高适应性的克赛斯,此刻已经有了三分的醉意,同时耳边传来了德丽莎那有些稚嫩的声音。
“看来,上一个我真的对你造成了很大的精神冲击。”
又是这一句话,克赛斯嘴角一抽,能不能别提这一茬?
轻轻咳了几下之后,克赛斯表情恢复的正常,语气即疑惑又迷茫的说出了一句牛头不对马尾的话,
“别信自己,也别信他人。”
德丽莎陷入了思考,德丽莎放弃了思考,这见鬼的谜语人,有话直接说不就行了吗,留下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恶心过去的自己?
“你有什么看法?”
德丽莎选择直接询问克赛斯,虽然不抱什么期待就是了。
“以后像这种关键信息,请不要以加密的方式告诉我。”
很好,意思就是不要谜语人是吧?,德丽莎也算是听懂了,面前这少年真就是什么想法都没有。
“我尽量。”
德丽莎嘴角一抽,看了一眼壁炉的方向,见那件先天至宝已经被大火烧毁了之后,德丽莎已放心的问起了其他的问题。
“要么,这座城市的主题是什么,以及游戏的规则是什么?”
德丽莎从口袋里拿出来了属于自己的棋子,放在了桌子上,无论怎么看,这都像是一颗普通的棋子,没有任何其他作用。
“珀加索斯的生死棋局,等级为狂喜,根据男爵权限能得到的信息,这座城市目前有32位持棋者,红黑双方共16位。”
这些是德丽莎能猜到的,但狂喜级别的等级,德丽莎感觉到了强烈的不安。
至少自己有一次,就是死在狂喜级别的主题之下,那一次整个小镇都热闹了下来,只是绝大部分人没有坚持到主题的结束,就倒头就睡。
“然后呢,棋子的作用分别是什么,以及男爵的权限又代表着什么?”
两个问题同时的问出,但克赛斯仿佛有充足经验一般,想也没想的就先回答了第一个问题。
“每个旗子都会被自己的主帅定位位置,而棋子的作用就是想办法干掉敌方的主帅,每一种棋子代表着这个人在这场游戏的定位。”
这是一个有价值的信息,这代表着将与帅必须受到严格的保护,一旦被抓走的话,对于任何一方来说都是强烈的打击。
同时車的实用性极高,以德丽莎简单的围棋知识来看,車应该是一方最能打的那两位,而炮应该是正面硬实力不强,但却有非常多手段的存在。
那么这么想想,士这是最适合保护主将的定位,而卒应该就是正常情况下,最适合冲锋陷阵的存在。
想到这里,德丽莎没有说话而是等待克赛斯,回答第二个问题。
果然说完这句话之后,克赛斯紧接着就回答起来第二个问题,用词熟练到德丽莎怀疑他对上一个自己也回答过这种问题。
“至于男爵的权限,则是我们原本这座城市的规则,我们在城市的中心建立了贵族剧院,将那个大石碑包围了起来,只允许贵族进入。”
说到这里,克赛斯手指指向的远方,顺着手指的方向视线窗过的窗户,那里有个非常明显的建筑物。
德丽莎刚进入内城时就发现了这非常明显的建筑,在普遍这两三楼的房屋中,出现了一个至少有几十米高的青石建筑,想不注意都难。
“那里就是贵族剧院,毕竟主题不仅会影响外来者,同样也会影响常驻者,七百年前我们的先祖就有意将那里封存起来,不允许不被信任的人观看,哪怕后面制度的无数次转变,这里也最多只有一些小小的修改。”
这就是千年的底蕴啊,看着说完一长段话明显有些气喘吁吁的克赛斯,德丽莎有一点点羡慕。
和原来连个名字都没有的小镇相比,珀加索斯就如同天堂一般的存在,像这样的制度。
首先必须有否定一切的强大武力,以及优秀的领导者和同样优秀的追随者,人们总是会对未知而恐惧。
而面对未知,特别是这种善于变化的未知,哪怕有人抽取到类似于狼人的主题职业,也不会轻举妄动,甚至和平的等到主题结束。
在有充足的原住民可以压榨的情况下,贵族制度这种属于常驻者与外来者的职业,能够有效的提高城市的稳定性。
毕竟如果什么都没有,人类总是会报以光脚不怕穿鞋的态度,而一旦有了足够的资产,穿上了鞋子,那么就很少会有人去拼命了。
能享受为什么要去拼命?,这是一种真正的完善的政权,而在这种政权下,牺牲的也只是在外来者眼中毫无灵智的原住民而已。
这样的政权只适用于这里,如果是一个真正的世界的话,估计就是彻底的暴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