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你似乎做了不得了的事情,能把一个势力逼成这样。”
脑海中传来了拉莱耶的吐槽,这成功的让德丽莎感觉到拉莱耶那仅存的那一点点人性。
“永燃之树公司,一上来就给我一个这么明显的目标,接下来可不无聊了。”
德丽莎伸了个懒腰,看在屏幕上那几乎致人死地的诬陷,脸上没有露出任何一丝在意的神色。
毕竟就算在这里生气,那最多只能算是无能狂怒,只能希望这里的人对那块大屏幕因为习惯而无感,从而让接下来影响轻微一些。
“像这种近乎诅咒的公告,拉莱耶你有办法避免吗?”
听到德丽莎的询问,拉莱耶没有任何停顿的说出来了三个解决方案。
“第一,从现在开始改名换姓,并且尽量遗忘过去的自己,从而在神秘学上与过去的自己进行分割。”
德丽莎并没有否定,也没有确定用这套方案,而是微微闭目沉思者,似乎在思考的得失。
“然后呢?,你应该还有方案吧?”
“第二个,成为第五印记化身为传奇,成为能够承载一座城市期望的存在。”
很好,这几乎就是无稽之谈,德丽莎要是能成为第五印记,那就不会向拉莱耶越问这种问题了。
紧接着,德丽莎听见拉莱耶说出来了第三个方案,也是在德丽莎心中最合理的方案。
“至于第三个嘛,你身上拥有半神的位格,哪怕只是微不可及的那一小部分,那也足够制作成一面抵抗那些人言的盾牌。”
如果这个世界不存在任何超凡,那么德丽莎就像面对流言蜚语,而想要挣脱这些德丽莎稍微换算一下就是。
“改名换姓,证明自己,以及以势压人。”
“非常贴切的描述。”
听到德丽莎的话,拉莱耶似乎沉思了一会儿,随后就认可了德丽莎的描述。
“那么,德丽莎你选择哪一条?”
脑海中那是拉莱耶的催促,德丽莎也知道这种情况越早解决越好,但德丽莎却依旧没有露出焦急的神色。
“不急,先说说年轮和这里的诡异程度吧,毕竟我现在的情况应该比功业的污染还有值得重视。”
听到德丽莎的询问,拉莱耶也没有催促,而是跟着德丽莎的问题耐心的做出解答。
“这里目前我看的不清,暂时还没办法解答,但如果是年轮的话,那我只能说那个地方只存在于理论,而不存在于实际。”
德丽莎有些感叹,这是一位半神的尸体所演化出来的万事万物,哪怕是尸体却依旧让这个世界展现的欣欣向荣。
只能说长生者的强大,德丽莎目前也难以想象。
“能说的更具体一点吗,或者给一个描述。”
听到德丽莎的问题,拉莱耶思考了十几秒钟后,才给出来了一个似是而非的描述。
“就以数字为比喻,一到九是这个世界基础的逻辑,但年轮是1到2之间,但并非1.5的数字,是一种虚饰的数字,同时也是一整个数字。”
拉莱耶的话语让德丽莎陷入了思考,右手捏着自己的下巴,眼神渐渐失去了高光,这是一个人陷入深度思考的表象。
简称,想入迷了。
而拉莱耶就是安静的等候着,既不催促也不离去,就像一个远离室外的看客,安静的等待着德丽莎的回应。
“1~2之间的一个整数,虚饰的数字,我明白了。”
在一瞬间德丽莎就明白了这个概念,1~9是真理,但一与二之间的那不存在的整数,则是可以用任何事物来称呼,一与二之间可以是任何的符号。
所以这是虚饰,虚假不实的数字,存在但并非真理,连轮就像是极其高深的飞蛾造物,是一种超越现实的荒诞。
而这种荒诞,估计也就只有秋之神才能理解,那是独属于秋之神本身的一种真理,当然也可以称之为歪理。
“既然你已经理解了,是否应该处理正事,就比如在你身上逐渐汇聚的功业。”
听到脑海中拉莱耶有些担忧的催促,德育沙却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
依旧是还未修建成功的大楼,原本的城市太阳刚刚升起,而这里月亮也刚刚落下,在逐渐浓郁的夜色下裸露的钢筋零零散散的冒出。
但德丽莎并没有发现什么功业,也没有感觉到自身有什么影响,但德丽莎并不认为拉莱耶在欺骗自己,哪怕这个拉莱耶~
“我应该称呼你为前辈吧,扮演我的导师可不是一个礼貌的行为。”
德丽莎的声音逐渐冷漠,这并非是试探,而是确确实实的认定。
“你在说什么呢?,应该没有什么人能够做到接管我与你的连接。”
听到脑海中那个"拉莱耶"依旧死不悔改,非常嘴硬的回应,德丽莎只能迫不得已继续回应一句。
“神之尊名我才说到一半,你就出现,不完整的神之尊名可不会吸引到对应半神的注意,前辈,你应该观察我很久了吧。”
德丽莎的语气依旧恭敬,但眼神却越来越冷漠了下来,甚至有了一些阴狠,那是准备玉石俱焚的决意。
“好了,好了,真是败给你了啦~。”
脑海中的声音瞬间变了模样,原本因近乎神性一般冷漠的声音逐渐开始充满了人性,那活跃的声音,就像年不过十三四岁的小女孩。
德丽莎瞬间就想到了一个出身高贵的双马尾小女孩儿,在活泼的同时还如同一个小恶魔,戏耍视线内所有有趣的人。
“说吧,你是怎么发现我不对的呢,我可是演的很辛苦的~”
听到脑海中的声音变了,德丽莎也松了一口气,至少对方还是很在意拉莱耶的,没想到自己的师傅。
在半神之中仍有不小的威望啊。
“大概,在第一句话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一点点微小的细节,借着这么细节我就做出来了一些猜测。”
说到这里,德丽莎表情也轻松了下来,似乎毫不在意自己面对一个半神是真是假的恶意。
至少表面上是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