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你有两颗来自跑团游戏的骰子，而此刻德丽莎在骰子的判定中，是九十六的大失败？”
经过拉莱耶的一段解释之后，海拉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随后也开始迟疑的看着德丽莎。
“这会引发什么后果吗？”
拉莱耶心中有些忐忑不安，自己似乎闯了什么大祸。
“这种事情，可大可小，但是越聪明的人受到的影响就越多。”
很好，拉莱耶听完心都要死了，越聪明的人受到的影响越多，而德丽莎到底聪不聪明，这几乎是毋庸置疑的。
“应该没那么严重，德丽莎只是一个普通人，脆弱的身躯既是智慧的温床，也是智慧的囚笼，德丽莎最多身体变异，我们还能解决。”
说完，海拉小姐摸了摸德丽莎的头，此刻这位银发的幼女额头烫的可怕，温度已经达到恐怖的45度。
现在还活着完全是肉身的强大，不过这也坚持不了多久，最多一两个小时后，脑子就会彻底烧坏。
“能和我说说什么原因吗，我需要对症下药。”
拉莱耶担忧的蹲在了德丽莎的旁边，捏了捏德丽莎的手腕，身为冬之道路是最死板而不可更改的道路，而蛾之道路即是对立于冬之道路。
是最善变而不定型，哪怕身为冬之道路的半神，也最多看出德丽莎现在在处于混沌的状态，此刻的德丽莎就像无数个奇迹在爆发。
“在跑团游戏中，大成功的强度虽然取决于kp，但经典的案例是一个普通人潜行大成功直接遁入虚空，与之对立的大失败，虽然不一定全是坏处，但几乎没有人能撑到最后的好处。”
说到这里，海拉一边思考解决方法，一边在拉莱耶紧张的目光下，继续将自己所知的说了下去。
“但毫无疑问，无论是大成功还是大失败，几乎极大概率都是灵感连接外神，随后直接过理智判定，我不确定这里的理智代表什么，但在这个世界上能与外神同规格的只有一种。”
不用海拉说下去，拉莱耶已经猜到了，那是什么样的存在了，咽了咽口水，吐出了两个字。
“司晨。”
对此，海拉点了点头，重新站起身来心中已经有了接下来的应对方案了。
“你说的没错，司晨飞蛾，那位大概率是向德丽莎投来了一瞥，哪怕仅仅只是一瞬间，不足千分之一秒，但对于凡物来说，也是灵魂不可承载之重。”
现场的气氛开始严肃了起来，拉莱耶将德丽莎那娇小的身影抱了起来，接下来需要将德丽莎转移到自己方便发挥的地方。
很快，由于德丽莎目前只是一个精神体，无法带出现实，拉莱耶目前也不敢进入纯白之门，鬼知道经过了司晨那里发生了什么变化。
哪怕飞蛾对人类从来不抱以恶意，甚至在所有司晨，这位对生命的善意仅次心之司晨。
由白骨编织成的地上神国中，原本的高楼大厦开始编织成上万公里的巨大祭坛，天上漫漫无际的无数天空岛，如同一滴滴墨水。
会制成的七十重不同文字，但却相辅相成的仪式祭词，其中有三种属于人类的常规文字，以及剩下的24种属于其他种族的超凡文字。
而剩下的43种，即从来没有出现于历史，我从来没有被一个文明证实，这是海拉自己创造的文字，来自虚假的文字。
这些虚假的文字为仪式附加上的虚假的真理这个概念，德丽莎是走在蛾之道路上的人，而现在凝拟是受到飞蛾的影响。
那必须要以飞蛾的仪式来进行帮助，而和飞蛾最相近的道路即是灯，这一次的仪式主持则必须由海拉来，拉莱耶作为辅助。
哪怕在仪式学上，拉莱耶远高于海拉半个阶级，但正因如此拉莱耶才要选择海拉来。
因为拉莱耶的仪式学已经达到人类的最前沿，所以拉莱耶也知道，有些事物只能交给合适的人来，知道的越多，才越应当敬畏。
鲁莽属于无知者，而敬畏，属于求知者。
“你打算该怎么做，我来配合你。”
三角形是最稳定的图案，这在神秘学象征意义上也是如此，所以这次的祭坛上刻印的是极不稳定的菱形。
将德丽莎放在最中央，海拉这是随意的站在一个位置上，拉莱耶犹豫一下，同样也站在一个位置上，此刻。
海拉，拉莱耶，以及躺尸的德丽莎，现在的方位刚好是三角形，这也暗合错误之中的正确。
“就看你准备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德丽莎接受了神恩，你应该知道上一个接受神恩的，是谁吧。”
终究是相近的途径看的最多，拉莱耶听到这句话之后，心中开始想到了一个身影。
上一个接受神恩的，是将整个欧洲血洗一遍又一遍，造成绵绵无际的瘟疫的灾祸魔女。
凡物那哪怕面对神明的恩赐，哪怕再微小那也是难以承载的重量，在司晨面前，凡物连蚂蚁都算不上，只能算得上是微生物。
司晨恩赐就像是一粒米粒，但你觉得微生物能承载这种恩赐吗？
“看来你已经猜到了，现在最坏的结果就是德丽莎直接升格为半神，一个失控的半神，一位新生的魔女，而且这位魔女麻烦程度甚至远超于灾祸魔女之上。”
飞蛾实在是太麻烦了，她不一定比灾祸魔女强大，但绝对比灾祸魔女更加的麻烦。
“所以，你决定做到什么样的地步？”
海拉看着德丽莎，又看向拉莱耶。
只见这位身穿白衣的少女，站在人间的半神，此刻心情平复了起来，语气平静而冷漠。
“我会竭尽全力，这本身就是我的错，也应当由我来负责。”
责任心？
不，以海拉对于拉莱耶的熟悉，拉莱耶与其说是强烈的责任心，还不如说她一向大方，大方照愿意为看顺眼的人，借用甚至是赠送一件甚至多件半神级别的礼器。
这点是海拉绝对无法做到的，犹大的誓约虽然是赠送与德丽莎，但海拉本质上只是看到了更长的利益而已。
仅此而已，这点德丽莎也心知肚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