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玻璃，看着那正在失眠的巨蛇，此刻的巨蛇已经和初见时完全不同，就如同化龙一般，巨蛇无时无刻不进行的类似于化龙的状态。
良久之后，拉莱耶轻声对着身后的海拉询问。
“你最终的设想是什么，完全研究圣诞血脉深处的道路？，然后将这条合理的道路安插在世界上，我记得创造一种新的秩序，同样也是抵达灯之长生的仪式吧。”
过了一会儿，拉莱耶又摇了摇头，没有等海拉开始说话，自己又否定了自己说的话。
“这毫无意义，圣诞蕴含的道路残缺太多了，这条路的终点最多也只是尘世七执政的程度。”
要说的话都被拉莱耶说完了，海拉也没有办法谜语人了，如同泄了气一般，将头部的重量完全放在拉莱耶的头顶，语气沉闷的说道。
“那不可能，要是终点是原初之人我还有想法，我要做的事情很简单，我想让圣诞在这个世界，以保存纯粹的身姿，踏入长生之门。”
海拉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到圣诞能抵达长生是一种很正常的事情，如同看待一件注定到来的事物，拉菜耶有些不理解。
因为不理解，拉莱耶也发出了自己的疑问。
“是圣诞成为长生还是奥罗巴斯成为长生？”
“他们之间有什么区别吗，在我眼里，他们只是主副人格之间的区别。”
主人格与副人格之间的区别，拉莱耶沉思了一会儿，心中开始区分起两者之间的区别来。
过一会儿，又想到了自己和先驱小姐之间的关系，同样是一根枝杈的一体两面，但拉莱耶却始终相信，如果自己和先驱小姐，站在了彼此就认为最好的选择上。
先驱小姐也不会听从自己的意见，甚至自己要阻拦的话，先驱小姐我会想办法战胜自己，并且命令自己让路。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精分吧，果然在辉光的映射下，任何人都有分裂的倾向，神性越重这种倾向也就越重。
毕竟神性和人性，本质上是朝向混沌和朝向虚无，既是一体两面，又是毫不相关。
“好了，拉莱耶，我会让圣诞成为长生，奥罗巴斯有属于自己的道路，我不会指引他，那样太傲慢了。”
轻轻松开拉莱耶，转而牵起拉莱耶的手，海拉露出了自然的微笑，就牵着拉莱耶坐在了椅子上。
这里是一个实验室，上面记录着一些在外界无数灯之道路可望不可即的知识，也是海拉故意未实现，用于培养后继者的知识。
“纯粹的物质意外的提取出来了，最难的那一步我已经完成，不出意外的话我就能凑齐抵达二重冠冕的功业。”
“但你不会成为二重冠冕，至少在短时间内不会。”
拉莱耶非常了解自己的至交好友对于人间的留恋，那既是他海拉维持人性的道标，同样也在这个世界上留下太多了属于他的意义。
更重要的是，海拉有些担心守夜人，其实早已经成为二重冠冕了，按照中州的说法，那是早已飞升的神仙人物。
“拉莱耶，你说我有"飞升"的话，你觉得守夜人应该托付给谁？”
突然而然的提问，让拉莱耶约宕机了一会儿，思维卡壳了两秒钟之后，才开始认真的思考了起来。
守夜人就只有4个长生，虽然这个只有两个字有些凡尔赛就对了，但说实话4个之中骑士是指望不上了。
至于虫师，那家伙是选择道路的科研者，你让他去领导一个组织，明天守夜人就得炸。
至于自己，拉莱耶自认为比虫师好一些，但那也只是比地板砖好一些而已，和虫师区别只是明天炸和过几年炸的区别。
思绪飞转，拉莱耶最终发现偌大的守夜人没有一人可以用，突然为海拉悲哀了起来。
将这抹悲哀压到心底，拉莱耶给出了独属于自己的回答。
“再过几年，看看有没有人成长起来登顶长生，实在不行的话。”
拉莱耶说到最后一句话之后咬了咬牙，仿佛在心里下达了偌大的决心，最后语气坚定的说道 。
“我会放弃一定的研究，从现在开始学习如何管理组织，几年的时间应该够用了。”
正当拉莱耶那满堂决心的话语，海拉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很轻松，很释然，最后将一切情绪化作为虚无。
拍了拍拉莱耶的肩膀，海拉语气轻松的说道。
“这些过几天再说吧，拉莱耶，先说说你那边的情况吧，我还没怎么研究过，有些不理解符文，和礼器之间的区别。”
对于海拉口中所谓的没怎么研究过，拉莱耶抱以深深的怀疑，但却还是耐心的解答。
“礼器，把它比喻成一份菜品的话，那就相当于没有调料品的烧烤，再强的工匠也只是把食材本身的味道发挥到极致而已。”
“但符文，它的用途是给所有菜品添加的调味料，我说的是所有。”
一句话落下，海拉沉默了，海拉的cpu爆了，进行长达10秒钟的 Cpu修复，海拉开始发起了灵魂提问。
“看起来，只是凭借的符文，就足够让你带上第二重冠冕，但，符文只是纯白之门的副产品，而你为了带上第二重冠冕。”
海拉开始回忆起拉莱耶那堪称宏伟的目标，哪怕以海拉本身的天才，都对于拉莱耶的目标。感觉到了绝望。
“纯白，牧鹿，蜘蛛，孔雀，三尖，这才是我的二重冠冕，守夜人想要的是将一切的漫宿赶尽杀绝，那就必须具备强大的武力。”
说到这里，海拉没有说话，同时心中也开始升起了一股挫败的感觉，同时也在继续倾听的拉莱耶的话语。
拉莱耶声音很轻柔，也很平静，如同往常一般，但却无时无刻不透露着，属于一个时代的开拓者本应当具备的傲慢。
“我会继续开拓一条崭新的道路，道路的分支将会哺育一个个长生者，我会挑起名为资源的矛盾，将新生长生者的目光投向漫宿，这就是我最初的计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