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起战争，这看起来并不符合你的性格。”
金色的长发搭在拉莱耶的身上，同样海拉也整个人靠在了拉来耶的身上，似乎把所有重量。都压在拉莱耶的身上。
海拉的声音很忧郁，也很愧疚，这是一种只有两人才会懂得情感。
“抱歉，我们和漫宿之间，本就与你无关。”
没有拒绝海拉的靠近，伸手揽住了海拉的肩膀，拉莱耶的语气很平淡，但却透露出一股让人安心的气质。
“这本就是我要走的道路，我不会沿着前人开辟的道路行走，而战争，同样也只是顺带的而已。”
最傲慢的，却是最温柔的那一位，这个世界上竟然有人能够将如此矛盾的性格，融会贯通。
“和你比起来，在世人眼中最傲慢的我，就像是得到一颗糖果在炫耀的小女孩。”
说到这里，连海拉自己都忍不住轻笑了起来，笑容即使嘲讽，同样也是一种放松的安心。
“果然，我的好拉菜耶，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开始，我就想要要把你抓过来当女仆，果然，我的感觉没有错～”
拉莱耶突然有些维持不住自己的表情了，低头看着自己的裙角，那是不怎么熟悉的女仆装。
从什么时候，自己也不在乎这些的吗，神性，对一个人的改变原来是潜移默化的。
不过，治疗自己的药还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养成，等吧，反正长生者的时光，很漫长。
……
物质界，德丽莎站在了根本不供外人开放的高楼楼顶上，今天的风总是特别的大，狂风如同鬼哭狼嚎，吹着德丽莎头发飞舞。
发丝遮过眼睛，但德丽莎的视线却从来没有转移过，以城市中心为原点，西边就是群山，那里盛产的无数野生动物。
当然，最出名的是喜欢抢东西的猴子，曾经有人组织过队伍清理过一遍又一遍，但那群猴子就是死性不改。
不过，猴子的问题只是小问题，那位星之眷族已经快要彻底降临在这个世界上，而这里是观测位中最远的那一个。
之前虽然嘴上拒绝，但德丽莎还是选择以接下来陷入极度虚弱的代价，换取来了五个观察位，所以德丽莎的工作也算不上太重要。
坐在高楼的扶梯上，右手轻轻握住了扶梯，防止自己被狂风吹走，德丽莎一直在安静的等待着。
直到最后，太阳渐渐落下，群山那边依旧没有任何动静，仿佛星之眷族的存在就是一种错觉。
“嗯？”
德丽莎歪了歪头，就算以德丽莎那聪明的小脑瓜，此刻也是嗡嗡的，眼神中无时无刻不透露出迷茫，与不解。
“舞者小姐，你那边是知道什么吗？”
德丽莎有些迷茫，还是选择问问那位可能知情的人，伴随着楼顶的狂风，舞者小姐那慵懒的声音回荡在德丽莎的脑海中。
“德丽莎，你知道象棋中哪个棋子是最重要的吗～”
“将与帅。”
这不需要过多思考，这两个棋子要是丢失的话，再多操作都是惘然。
脑海中传出来了鼓掌的声音，直到两三秒后鼓掌声消退后，舞者小姐的回答才出现在德丽莎的脑海中。
“不错，对面的黑将被破坏了，自然仪式也进行不了了。”
有那么一瞬间，德丽莎感觉自己的大脑自杀了，黑棋的执棋者自己还没见到一个呢，对面的黑棋主帅就爆了？
谁干的？，这么猛？。
万般思绪笼罩心头，最终过于茫然，这一次的模拟倒是赢了，但赢的太过无厘头了。
群山那边依旧风平浪静，德丽莎前进一步，突然，心中涌上的一种不对劲的感觉。
那是仿佛在数万人在的低语，那是一种无形的心灵力量，德丽莎倒是第一次接触这种东西。
“这是什么。”
“功业，是你斩杀黑棋主帅，或者摧毁黑棋，并且成功阻止一座城市可能遭到的毁灭危机，所给予出来的奖励，来自族群的奖励。”
捏了捏自己的下巴，德丽莎更懵逼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呀，自己倒是做了什么啊？
功业这就直接挂在自己的头上了？
不过，做模拟出来的功业也没什么用，德丽莎摇了摇头，也没有太过关心，群山那边似乎变得灰蒙蒙的起来。
原本呼呼作响的狂风，仿佛失去了力量，变得柔顺轻微，最后接近于无，整个城市仿佛都死寂了下来，唯有德丽莎除了感觉到身体迟滞了一点。
其余都算好，就连舞者小姐的声音都停顿了，仿佛一同伴随着世界的消亡而消亡。
“模拟结束了吗。”
德丽莎低头看着灰雾逐渐笼罩的城市，心中有些好奇，接下来这座城市的命运是什么。
“没人回答我问题了吗。”
德丽莎喃喃自语，对于自己能保持自我意志并且能够活动，德丽莎大概能猜到一些。
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自然结束后，假的也将归于虚无，但德丽莎身上有东西是真的，那是来自飞蛾的注视。
这招显得德丽莎像是一个bug。
城市开始烟消云散，仿佛整个城市都是由灰雾构成的一般，包括德丽莎脚下的大楼，也渐渐化成了灰雾。
没有失重的感觉传来，这片地方现在连重量都不存在了，下一秒，德丽莎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牵引了。
当世界消退之后，一些真实也将显现，到最后一刻，德丽莎在天穹之上看见了一些真相。
脑海中也逐渐浮现出上一个德丽莎，给予的告诫了。
“不要相信别人，也不要相信自己。”
“原来是这样的吗，不要相信自己，连自己也不值得信任。”
少女声音呢喃，诉说着正常人无法理解的话语，什么是不要相信自己，既然连自己都无法相信的话，那是多么的绝望。
“我，到底是什么？”
下一刻，德丽莎睁开了眼睛，这里是一个小木屋，而屋外遍布着无数的墓碑，房屋里有一具人偶，人偶的模样和先驱小姐至少有七分相像。
而这时，或许察觉到德丽莎的到来，人偶开口了。
“我们之前做过约定，我不会让你消失于虚无，现在，我将给予你两个方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