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白雾空间的芙罗艾拉以拿了三张银色卡牌告终，这位邪神化身走之前的眼神，让拉莱耶印象深刻。
…………
将视线重新放回苏醒过来的纳恪尔，云层有一点近，纳恪尔看着有些不怎么习惯。
坚硬的地板睡的纳恪尔浑身酸痛，好吧这可能不是地板的原因。
试探的移动了一下大腿，那深入骨髓的酸痛感，让纳恪尔忍不住嘶了一声。
就是比疼痛更加难受的感觉，纳恪尔想死的心更重了~
祭坛上的文字变化了，他在这里等了足足半个小时，此刻都有一些不耐烦了。
“你当，回答我应许的问题了。”
文字就这么漂浮在了纳恪尔的眼中，原来这些文字可以不用拘泥于祭坛之上啊。
“你想问的是什么。”
纳恪尔感觉自己脑袋空空的，有一种刚睡醒的茫然，如果不是双腿那是酸到爆的感觉，估计还想再睡一觉。
连忙从妹妹那边刮过来了一点理智，这才恢复的正常，至少能够正常思考了。
“我想问的，即是，当执法者不再遵守自己定制的法律，那有什么法律能够约束执法者?”
这个问题，看起来比起审判鸟的偏执，惩戒鸟的天真，好吧，大鸟虽然依旧偏执，但还没有达到走火入魔的地步。
“你们三个中，原来还有能发现异常的存在啊，我还以为你们都疯了，居然还有正常的鸟。”
这一句的感叹，大鸟有些沉默，两三秒钟之后才给出的回复。
“我比他们疯的更彻底，而疯狂的极致就是虚无，我沉沦于虚无很久，久到我都不记得时间了，你知道你的话语为什么能被我们接受吗?”
“为什么?”
又从妹妹那边刮了一点理智，思考大鸟的问题的同时，也好奇的询问。
“因为你是真实，你是世界观，超越你世界观的要么隐去，要么抹除，在你的认知中，你不理解什么是极致的疯狂，而我们又强行降临在你们的面前，那抹疯狂也随之消散。”
“我们很迷茫，所以寻求你的答案，伟大的孤王，唯一的独君。”
纳恪尔沉默了，孤王，独君，这个称呼纳格尔有印象，那是那位旧日的支柱，秋神的残躯口中诵念的名字。
“我好像猜到了什么离谱的事情，现在有点怀疑这里真的是梦。”
微风吹过，3km的高度本应该是狂风乱舞，但此刻就像是和煦微风。
纳恪尔紧紧的闭上眼睛，开始想着快醒来，快醒来，然而却是毫无用处。
“这里就是你的梦，但你的认知太过弱小，你忘记了身为神的知觉，摒弃了神的智慧，若非如此，我们也无法到来。”
纳恪尔感觉自己的大脑有亿点点混乱，怎么回事，小说中的流程不应该充炼气开始逐渐成仙成神吗?
怎么一下子就成神了，完全没有任何的实感。
“梦醒之后，我会忘记这一切吗?”
“大概会的。”
纳恪尔沉默了，最后突然开始谈论起了正题，解决不了的事情那就不要在心里多加压力，自己的智慧也只是个普通人水平，想太多也毫无意义。
“你的问题，律法应该如何约束执法者，那我们就应该解析律法与执法者的关系。”
纳恪尔稍微思考了一下接下来的需要说的内容，停顿了大概十几秒钟之后，才缓缓开口说道。
“在我认知的律法，是规则，是能让所有人都获得利益的规则，普通人的利益是平安，真能活下去，掌权者的利益是稳定，是财富，这些都能通过律法来实现，在没有更大的利益到来前，律法坚不可摧。”
纳恪尔感觉自己的脑细胞快速的消耗，而大鸟的文字也接过的话题。
“因为利益而约定成俗，又因为利益而背叛律法，这就是你认知中世界的运行规律吗。”
“听起来，我们人类都是一种利益至上的生物。”
“是99％的血肉生物，以及97％的能量生物。”
大鸟补充了一句，利益的本质是欲望，欲望又可以分化为生存的本能。
在赤杯的信仰者眼中，世界是不存在罪孽的，也不存在功德，善恶是模糊的，为了生存，为了享乐，他们可以毫无顾忌的做任何事情。
“反正我没见过什么人能不贪财，毕竟我们的底层逻辑就是这样，大鸟或者国王，我给予你的答案就是这样。”
空气中漂浮的文字停顿了下来，就像是屏息凝神，专注的倾听一位导师讲解的答案。
“律法的本质是利益，你需要保证的是维持律法来的利益符合绝大部分执法者就行了。”
“如果有像我这种，能够否定绝大部分执法者存在违背律法呢。”
纳恪尔想也没想，就给出了早已思考好的答案，一个平凡人给出的答案。
“有两种，唯神论，创造一位至公至正的神，具体怎么做我不知道，但我觉得这个方案是可行的，要为至公之神的力量来源于所有维护法律者，至公之神只存在理智的逻辑，任何执法者不能通过任何言语行为来影响这位神。”
纳恪尔自然是知道这个提案有隐藏的风险，比如在灾变星辰那个环境，至公之神像是天启鸟一样被污染怎么办?
纳恪尔能给出来的答案只有一种，如果真存在那种力量的话，至公之神的存在也并不重要了。
“通过工功来制造神明吗?，这样的神需要一个底层的模板，也容易被信仰者的污染。。。”
“这方面我不是专业的，但我的直觉告诉我可行，明天我会请一位专业的人员为你解答。”
纳恪尔迅速打断了大鸟的文字之后，紧接着就将锅甩给了专业人员~
至于专业的人员是谁，自然是我们可爱的德丽莎呀，这么聪明可爱的小萝莉，当然得用工作狠狠的压死~
无尽的疲惫与酸痛，滋养出纳恪尔对于可爱事物的破坏欲，像这种哲学性的事情，脑细胞消耗的不是一般的快。
“好的，我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