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要打吗?”
虚无弄臣回过神来,终于将注意放在现在而不是停留于过去,她的言语又开始染上了戏谑。
作为善行阴谋诡计的弄臣,毫发无伤的将一个同级别的存在逼到山穷水尽能够让虚无弄臣沉寂千年的心开始跳动。
那次孕育开始就已经蒙尘了不知多久的心也有了一种活过来的感觉。
“像是一个倔强的小孩,拿着大人的枪,用毫无天赋的射击技巧茫然的开着枪,凭着着那一身倔强,那枪的反作力像自己的手骨震裂~”
虚无弄臣用那极尽形象的描述调侃着此刻迦耶布的狼狈形象,迦耶布意外的抬起头来,直到现在虚无弄臣眼中都不存在杀气。
疑问留存于心中,但在善于玩人心的虚无弄臣眼中浅薄如纸。
“你在想什么呢,想我为什么不现在就杀了你,像是电影之中的传统反派总是拖着不杀,给主角们留机会吗?”
虚无弄臣用手指勾起了迦耶布的下巴,但怎么也没勾起来,只能无趣的停止这种行为。
“就不能配合一下吗,我好歹也配合了你那么久~”
这句话的信息量有点大了,迦耶布一路莽到现在,在虚无弄臣的口中却是配合着演戏,假装自己是最终boss让勇者一路合理的杀到自己的面前。
“所以这就是撒旦活着的原因吗?”
迦耶布在这一刻想到了很多,路上也有很多的疑点,那可笑的阻栏力,就连最后操控化身启示录之兽的撒旦,也不可能对一个伪神造成多少的威胁。
“还算是个有脑子的,虽然不多,不过至少不是一个完整的莽夫,嗯,莽妇?”
悄无声息的来到迦耶布的身后,将虚弱的少女拥入怀中,虚无弄臣的反应一次次超乎迦耶布的预料。
在那相当有料的触感后是同样在跳动的心脏,虚无弄臣在耳边低语,像是邪神在诱惑不忠的信徒。
“你的身上有神留下来的印记,有信仰的恩赐,生与死的感悟,那想不想体验虚无的拥抱呢~”
“为什么不是荒诞的拥抱?”
虽然现在的场景确实有些荒诞,按照合理的剧情那应该是刀锋剑戟,阴谋诡计,你死我活的厮杀。
现在却像是熟人之间的拥抱,打闹过后的安宁,如果就此接受能得到新的恩赐。
但虚无弄臣在迦耶布的心中没有丝毫的信任度,无论是她的所作所为,亚兰蒂斯化为残骸百万人的城市只有蕾耶莎与波菲斯存活。
还是魔法少女与黑暗的不息对抗,虚无弄臣恐怕出力不少,更别提游戏中的设定,成为一个魔法少女的好友并令其整个团体崩溃。
虚无弄臣可是都有前科的。
“但游戏终究是游戏,你所见到的伪神有几个和游戏中对应,哪怕最相似的天启鸟也只是粗浅的相似而已。”
近乎读心的猜测,迦耶布刚刚思考到这一点虚无弄臣就做出了及时的劝解。
就像迦耶布的所思所想,皆逃不过虚无弄臣的耳目,这样的感觉令迦耶布脊背发寒。
“放心,我不会读心术。”
虚无弄臣那微笑的言语令迦耶布再度陷入了沉默,能感觉到唇齿之间的热浪,虚无弄臣非常过分的用手抚摸着迦耶布的脸颊。
“反正现在也什么也做不了,为什么不防一试呢?”
似乎非常有道理的样子,迦耶布逐渐恢复了一些不多的力量,在下一瞬间。
脖子上又多出来了九枚勾玉,白色的长袍继续披上,赤红的眼珠开始淡化,最后从眼睛中消失不见。
第一枚勾玉破碎,让天火再次成为劫不,在恐怖的攻击到来之前,先一步贯穿了虚无弄臣的小腹。
恒星入灭的光辉岂能是一个伪神能够抵抗,能够承载,美貌的身躯瞬间受到重创,化作夺目耀眼的火焰。
“又是谁人告诉你,我毫无反抗之力,又是谁人告诉你,扭曲我只能用一次?”
插入身体的天火被迦耶布用力往上划,作为在场唯二两位见证者,看见了这劈开天地的一剑。
恐怖的高温让人梦回创世之初,奇幻梦境在此刻宣告了破灭,能够贯穿积木世界的劫灭,同样也能贯穿奇幻梦境。
“何必呢,把棋盘全部掀翻对大家又有什么益处呢?”
意外的事,承受这样的攻击,血量已经彻底被清空,虚无弄臣依旧顶着那残破烧焦的身躯用遗憾而又稳定的言语诉说。
就像创㡾从来都不存在一般。
迦耶布不再多言,第二枚勾玉顷刻破碎,既然自己对于自身能力的掌控力极其的粗糙,那就将其扭曲到精致,扭曲到出神入化。
反正结果已经定下,过程会自动的合理实现,哪怕这个合理的来源本身就极度的不合理。
就像上次迦耶布用出了太虚剑神,至于太虚剑神是怎么来的,当然是符华大仙教这非常的合理。
至于符华大仙哪来?
那就不用管了。
一枚勾玉似乎不够,这一次是连碎三枚,让我为无形的存在降临,将自己拥入怀中,带向了不可知的地方。
迦耶布扭曲的结果是对于自身能力的掌控力,连续用到四枚这么小的代价本身就出乎意料。
太虚剑神需要符华来教,而自身本身就拥有的能力又有谁有资格去教导呢?
迦耶布有些期待而绝不忐忑。
“你来了,对,你早就应该来了。”
有气无力的声音响起,就像迟暮的老者,又像是濒死的孩童,是日暮的太阳,是黄昏的古树,迦耶布感觉自己被数千数万只眼睛盯着。
迦耶布下意识的想提起天火,但发现手中早已空无一物。
“不必这么警惕,孤王,某种意义上我们算是朋友。”
在千万只眼睛下,迦耶布的一举一动都被解析的透透的,甚至有一种核弹打蚊子的既视感。
“你可能不认识我,我有很多名号,在非洲我叫做千瞳之母,在中州我叫做观世因,而在欧洲我叫做史诗之源,但我有最出名的名称,想必你当认识。”
一句话犹如千万人在言语,人山人海的声浪却表现的清晰至极,千瞳能观世因,可见岁月史诗。
“我,是虚构的叙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