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雷达扫描凝视向这边的小贝法几乎同时发现了里面的东西。
“好像是一片纸。”
张浩环顾了一下四周，似乎没有人在意这边的情况，便悄无声息了坐了下来，手中的叉子微微一挑，一张写着红色文字的白纸便出现在了张浩的面前。
白色的奶油覆盖了上面的很多字迹，张浩小心翼翼的用餐刀刮去了表面的东西，这才大致看清楚上面到底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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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亲爱的爸爸，还有妈妈：
谢谢爸爸妈妈今天的陪伴，伊文吃了很美味的蛋糕，蹭了很可爱的胖次，还玩了很可爱的会喷红茶的舰炮，伊文感觉很开心。
每一次自杀醒来，伊文都会杀死好多好多人，哥哥说这样可以找到真正操控生死的战斗秘诀，只要找到，伊文就再也不用杀人了。
伊文很痛苦，痛苦到会忍不住去寻找一个很高的地方跳下去，轻飘飘落下的感觉能卸下浑身的重担。
可这也只是短暂的幸福，直到遇到了爸爸妈妈。虽然没能杀掉你们让我很苦恼，不过后面的快乐完全抵消掉这些苦恼啦！我还亲了爸爸一下，我从书上看的，这是对爸爸来说最棒的礼物。
哥哥要召唤我回去了，我每次只能出来五天，希望下次醒过来的时候，第一眼就能看到爸爸妈妈在我的身边。
爱爸爸妈妈的伊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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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从哪里撕下来的不规则纸张正反两面都写着字，字体非常的细，不知道是用什么作为笔来写下去的。
乍一看颜色，还有种血书的感觉，不过张浩放到鼻下闻了闻，应该是草莓果酱的味道。
不对……
还是有一点点的血腥味。
张浩看着手中的字条，在最末尾的地方还画着一个爱心，感觉头皮有点发麻。
而这种“麻”的感觉，从双眼开始，从看完这个字条所需要的神经回路开始，不断延伸，变成一种足以令呼吸急促起来的奇妙激素，不过一分钟便扩展至了全身。
上一次有这种感觉，大概是看到光辉愤怒的冲向萨洛，全身累到虚脱的自己毅然上前拦住她的时候。
不过那个时候，情绪更夸张的肯定是直接面对了萨洛的光辉，即使通过谭雅的话和光辉的表现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
每一个字，每一道红色的笔画，仿佛都是一把足以破开灵能护盾的匕首，深深的刻在张浩的脑内。
张浩不知道这个红警世界里，存不存在这种锐利程度的刀具，能够做到这种事情。不过很明显，伴随着记忆里前一天出现的，依然清晰回荡在耳边的那几声“爸爸”，这张字条已经做到了。
这张字条背后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世界呢？
张浩不敢去想，也没法去想。
张浩只想把LuckyE释放到极限的拳头，砸在这个“哥哥”的面门，把这个“哥哥”所代表的势力，那些对小女孩下手的混蛋们通通给炸成破烂。
看起来是个不太轻松的支线任务啊。
这些牛鬼蛇神的代练们进入这个世界，看上去就像些可以无视规则的特工。执行任务，达成目标，拿走奖励，无论是否违背法律和道德，牺牲一部分“玩家”的体验，达成委托人的任务，这也是代练灰色的本分。
但是……无论如何，张浩也不会原谅这些为了达成任务，将罪恶和痛苦，混沌和扭曲灌注在一个本该健康成长的女孩头脑里的人。
张浩的手里涌出了炽热的温度，默默的将这张纸片燃成了一小撮的焦灰。
“咦，主人也会将手转化为简易煎饼炉的技巧么？”
小贝法还在用手边的叉子一块一块的吞噬剩下的奶油蛋糕和面包。貌似在萨洛身边接受的女仆培训课程还只教授了诸如：红茶和咖啡的泡制和倾倒，蛋糕胚的制作和烤制等等，对奶油的制作却还尚未加入日程。
对年幼的小女仆来说，配料，打发，搅拌这些东西有些过于复杂了，体力上可能也不太允许。
所以看得出来小贝法对奶油这种东西相当迷恋和好奇。
“哈哈，我当然会这些了。”张浩收了收心神，微笑的看着面前的贝法酱，掏出张谭雅送给自己的手帕帮忙擦了擦脸上的奶油，语气温和的问道：“贝法酱，那位萨洛教授……平时会教给你一些什么知识？”
“教授么。”小贝法托腮思考了起来：“小贝法想成为令人侧目的女仆，教授就给了我一套皇家海军女仆指南，有我两个头这么厚。别的话，教授会给我说一些数学和不列颠历史，历史还是很好听的，但是数学好难哦。然后……”
“偶尔会和我说一说我的姐姐，还有姐姐的姐妹们的故事，可好听了。”
“有次他和我说起光辉姐姐的事情，都哭了，说他很想她。”
张浩一时心情复杂，对萨洛这个人的认识似乎更具体了一些。
大概这就是反派和人渣的区别吧。
“对了主人，伊文她……到底去哪里了。我也很想她，她已经好几个小时没叫我妈妈了。刚刚主人是发现了一张字条么，上面写着什么？”
小贝法向张浩投来了略带幽怨的眼神，张浩一下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哎。
张浩叹了口气，摸了摸小贝法的女仆帽。
“没什么，她只是出去转一转，很快会回来的，就算她不想回来。”
“我也会去接她，把她给拖到你面前，喂10个你做的蛋糕。”
小贝法的眼睛里流露出放心的欣喜，继续闷下头来把剩下的甜点一扫而空。
自然也没注意到，在说最后一句的时候，张浩眼神中闪过的一丝红光。
代练本是个灰色产业，在现实世界，尚且能有些法治力量来监管。
而在这个世界里，法治的力量可能制裁不了他们。
实力为尊的黑暗森林，就像游玩单机的玩家们不会担心游戏里的角色对自己挥出哪怕一拳，整个世界对他们来说也只是个人的奖励点数而已。
那么，就由我来执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