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色的光...当时怪兽从天而降时就是这个场景,难道说...
我面色凝重地迅速起身,浮游盾在我周身环绕着,发出了嗡嗡的声音,一道淡淡的白光在我身体表面一闪,代表我的护盾已经重新临时充能完毕。我退到一栋高层建筑之后,将方盾护在身前,谨慎地观察着那团如同深渊一般的漆黑。
“紧急情况!紧急情况!”琳娜带着杂音的刺耳声音在队伍语音内响起,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一般划破了平静,“呼叫指挥部!实验场地出现了异常!”她的语气中透露着焦虑和略微的惊恐,仿佛被无形的枷锁束缚着一般“探测到强烈的原初能量波动,就在我们附近!疑似即将发生新的怪兽袭击!”
“结爱,注意警戒!实验已取消,请立即保护好装甲部队撤离,必要时优先保证自己的安全!”茵蒂克丝在另一边焦急地说道,“这种现象很不寻常,可能预示着即将有大批怪兽从天空中降临,不知道为什么它们会出现在这里,这里明明已经是一片废墟了。”
话音未落,只见那团黑色的能量波动突然膨胀起来,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黑色平面圆洞,长轴足足有百米之长,边缘闪烁着紫红色的电弧,发出噼啪的巨响声,像是要连同现实的空间一起撕裂一般,黑洞的表面漆黑无光,让人感觉到一种深不可测的未知恐惧。
我呼吸一滞,心跳加速,紧张地盯着那漆黑如墨的椭圆洞口。怪兽不是从天上像陨石一般袭来的么,怎么看起来这更像是一个传送门?
就在我紧张地盯着那个黑洞时,一个巨大的白色影子从里面探了出来,那是一只光滑细腻的女性秀足,脚踝被黑色的丝绸包裹着。紧接着,一个少女的身影从黑暗的裂缝中现身。她的身材纤细,但却散发着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魅力,皮肤白皙如雪,一对分别为紫色和红色的异色瞳闪烁着血红色的光芒,透露出一种邪恶而诱惑的气息。她的嘴唇微微上翘,露出了两对锐利的虎牙。一头鲜艳的粉色长发随风舞动着,与鲜红的唇色相呼应。她的耳朵尖尖的,耳垂上挂着一对银色的小小坠饰。长长的黑色犄角从头顶两侧蜿蜒而上,犄角尖端染上了暗红色,如同干涸的鲜血一般。
她身披一件露肩的短款黑色晚礼服,胸口和胯部薄如蝉翼的绸缎之下隐约可见黑色的装甲内衣。颈部不知名的复杂机械装置缠绕着银色的金属锁链,如同潘多拉的魔盒一般被一个方形大锁紧紧锁住,仿佛封印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她的头顶悬浮着一个黑色的光环,边缘闪烁着红色的光芒,上面长短各异的菱形如同时钟指针一般不停旋转着,仿佛在倒数着末日的降临。一对黑色的巨大翅膀从她身后展开,遮蔽了半边天空,让人感到一种压抑和恐惧,仿佛她就是黑夜的主宰一般。她的双腿包裹在黑色的踩脚袜中,白皙的脚趾从袜口中露出,微微弯曲着,显得格外可爱,与她整体的气质形成了一种强烈的反差。
少女巨大的身躯立于天地之间,高楼大厦在她的身边如同纸壳箱一般矮小。她在城市中漫步着,仿佛在欣赏自己的花园,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碍她的前进。
“该死!她到底是敌是友!数据库内没有发现她的任何信息,她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嘶...指挥部!我们遭到了未知巨大人形目标的袭击,请求机师支援!"一个陌生的男声在团队语音中惊慌失措地喊道,同时一个小画面共享到了我眼前的虚拟屏幕上。
画面中,一辆银白色的坦克正沿着公路飞驰着,在轰鸣的引擎声中,两侧的楼房如同电影中的倒带一般快速向后退去。画面突然转向车身后方,只见两根顶天立地的黑色巨柱从天而降,狠狠地砸在了地面之上,掀起了滚滚的灰尘与碎石,难以想象是人体的一部分。很明显她对坦克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正像追赶一只小老鼠一样向着战车追来。收到撤退的指令后装甲部队已经全速开始撤离,没有一点节外生枝的意思,然而那个巨大的少女好像并不是这样想的。
“救命!!我快要被她追上了!”耳中传来了惊恐万分的尖叫声,战车驾驶员拼命地加速,试图甩开身后的巨兽。
“轰隆!”就在他即将冲出路口时,一堵肉色的墙壁在一声巨响以及画面的剧烈震动之中出现在了他的前方,完全挡住了战车的去路,厚重的灰尘遮蔽了视野,车体撞上了前方的墙壁,如同撞上了橡胶护栏一般被逼停在了原地,而眼前耸立的高墙却巍然不动。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车组乘员惊恐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中,让我瞬间惊醒。他向后倒车,然而街道的另一端也被一堵同样的墙壁堵死,如同被关在了笼中的甲壳虫一般,没有任何退路。坦克一边倒退一边疯狂地向着前方开火,而剧烈爆炸的蓝色等离子光团却没有在眼前的墙壁上留下哪怕任何一丝痕迹。
“呼呼,玩具就该有玩具的样子,这样才好玩嘛。”震耳欲聋的甜美女声从四面八方传进了车内,坦克驾驶员已经完全崩溃了,在座位上歇斯底里地不断开火。
不妙!她出现的位置是装甲部队的方向!大部队有危险!
我拼命地向那个巨大的女性方向冲去,一路上无视了脚下各种被我踩碎变成废墟的低矮建筑。
少女看向了我,甜美的声音中带着轻蔑:“哦?有趣的小家伙。我受古老的契约召唤来到这里,可笑的人类,也胆敢觊觎神明的力量?”
我无视了她的话语,径直地扑向了坦克被围住的街道,想要将友军从她的脚下救出。
少女嘻笑着,向前轻轻迈了一步。我的动作终究是慢了一拍,她用力踩住了坦克,在我的眼前将里面的人员和车体一起碾成了铁饼,钢铁铸造的车身在娇嫩的玉足之下如同坏掉的玩具一般粉碎成一地灰色的残渣,徒留金属扭曲的嘎吱声在我长长的狐耳之中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