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日,十时二十分。
上课时间。
站在讲台上的是一个穿着针织衫的巨乳女教师,棕发赤瞳,戴着一框圆形眼睛。
她双脚岔开、双腿闭拢而立,一只手拉扯着十厘米长的深蓝色裹裙,一只手拿着教棍指着黑板上的黑金炼成阵。
她穿着酒红色的高跟鞋,穿着透肉的黑丝袜。她伫立在那里,半节课下来已经气喘吁吁。
奥菲利亚学院的讲台前面是没有讲桌的,她就这样背对着学生们支撑在墙上,热汗不断的从她粉红色的脖颈间滑下。
她弯着好像通了电的泡芙一样的大腿,汗液从大腿深处落了下来,从丝袜里面渗了出来。她靠在墙上慢慢滑了下来。
好几次,她偷偷的回过头,用小心翼翼的眼神看向某个人。
那个人,却丝毫没有理她。
那人的注意力不在教室里,那人眼睛盯着窗户外面,那人耳里听不见教室里的任何喧闹。
老师站起来,站直了身子,身体还是止不住的颤抖。她捂着胸脯,将圆滚滚的争气饥压成了不规则图形,用力的咳嗽了两声,撕心裂肺。另一只没有手捂着的胸脯则如预料中的那样剧烈跳动。
她瞪着两个黑眼圈,尴尬道:“病殃殃的老师今天也不行了呢……接下来,同学们自习吧。”
说着,她便自己在教室里找了一个角落蹲了下去。于此消失。
消失不及,同学们深感疼心,摸着她的大腿问:“老师需要安慰不?”
老师抱着自己的**,摇摇头,“不必了。”
同学们也便作罢,都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同学A回去时,因为自己的位置是在第一列靠前,而老师蹲的地方又是在最后一列的后面。是落音他们的位置后面。
他刚摸了老师的大腿,手里还暖呼呼、热呼呼、绵呼呼的,手指间还残留着电流在手上攀沿、将手锁进水里一样的触感。
他脑子里全是:大腿、女人、老师、女人。嘴弯成了一道勾、眼眯成了一条缝,他有些飘飘然了。
他忘了再往前走,前面都有谁。忘了第三列、第四列的学生最好不要去接触,忘了自己应该直接从后面的过道走到第一列过道,再回到自己的位置的。
他直接就从老师的身边,从第四列第五个位置,从最后一列最后一个位置往前走。走到了戊晨跟九月黎中间,走到了落音跟似曾庞杰身边,走到了不介身边。
他回过头,他发现了什么,他惊恐起来、惊讶起来、欣喜起来、兴奋起来、狂乱起来。
他一把抱住落音的身子,激动道:“是你!真的是你!没想到你就在我们教室,就在我的班级…我竟然现在才发现……这如同亵渎神明,我真该死!”
他用力的扇自己耳光,想在落音面前表示自己是如此喜欢他的心意。
可是,他的心意却被戊晨击碎了。
1米88的戊晨站了起来,抡起他,将他从落音的位置扔到了不介的前面,最后一排第一个位置的前面。
他知道这几人的可怕,可也还没有可怕到能让他们在学院里胡作非为,自己连简单的表示不满都不行。
他站起来准备骂他们,反击他们。
当他看到落音的眼神时,他准备好的所有脏的词汇都被他吞进了肚子。
并不是落音有多可怕,恰恰相反。
……但这不是主要原因。重要的是,他在对到落音的眼神之前,还接触到了一个人的眼神。最后一列第一个人的眼神,那个一直看着窗外,这时总算回过头来的人的眼神。
她微笑着,凝视着,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一张恶魔的脸孔,一双恶毒的眼睛,似神明发现了恶魔那样怨恨!似鬼魂发现了姨妈巾那样避讳。
“班、班长……我,我这是……”那人连滚带爬的逃回了自己的位置,“妈呀!吓死我了。果然那里是不能去的!”
他立刻跟自己的小伙伴分享自己的感受。因为很独特,有这样感受的人很少,敢去那边的人很少。反倒还有些得意。
这时,五个人里比较老实的似曾庞杰也站了起来,他走到了后面。
“他怎么了?他怎么那么害怕?是在怕我吗?”落音问。
戊晨摇摇头,不介回答:“他是怕我前面那个疯婆娘。”
“疯婆娘?”落音倾斜着身子,侧着头往前看。
“就是丰饶的大屁股姑娘啦,是称赞她噢!”
“哦!”落音点了点头,好像学到了什么,他又问,“那那个人,为什么刚刚还怕成那个样子,现在又这样…嗯……这样…这样…呜……”
“春风得意?”
“嗯对!春风得意。”
不介耸耸肩,摊开双手,“谁知道呢?大概那个人也跟我前面的那个人一样,是个疯子吧。”
“疯子不是赞词吗?”
“额这……你看庞杰在干嘛!”
……
中午放学后。
学院第二教学楼楼顶,不介同九月黎站在这里。
“这里,刚好能俯视学院的全貌呢。”不介坐在楼顶的水塔上,感叹到。
“是呢……”九月黎也望向远方。
一远望去是白色与黑色的房屋,黑色的是富人与穷人住,白色的是不穷不富的人住。白色的多,黑色的少。白色的成排建、成列排。黑色的形同点缀,这儿落一户、那儿落一户。有的极大极高,有的又极小极矮。
视野的尽头是山,山上依旧坐落着房屋。
不介低头,看向对面的第一教学,淡淡道:“戊晨想要一个人独占落音。”
好像提醒、好像祷告、又好像在谋求意见。
“有什么办法。”九月黎摇摇头,劝他不要动歪心思,“人家跟落音青梅竹马,条件不知道要比我们好到哪里去,落音又那么信任他。”
“唉——”
两人同叹了一口气。
不介翻过身,看着天上的蓝天白云。突然有紫光落下,他挺起身子,紧张道:“你说,他们这青梅竹马,会不会是假的?”
“哈?”九月黎有些诧异,来了兴趣,却不流出表面,只是道,“这还能有假?”
不介拍了拍手,认真道:“你想啊,戊晨是我们从小都认识的,跟我们也算是青梅竹马。可是,你有听说过落音吗?没有吧?况且……”
“况且什么?”九月黎催他继续往下说。
“况且,落音来自哪里,以前在哪个学校读书,来自哪个家族,亲朋好友都有什么人,你有听说过吗?”
“没有。”
“是吧,落音,简直就像是我们进入这学校之后凭空跑出来的一样。这样的人跟戊晨是青梅竹马?”
“不太可能。”
“是吧!如果是这样,那戊晨说他跟落音是青梅竹马的事就只有一个可能。”
“什么可能?……等会!你看!”
九月黎指着对面的教学楼,惊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