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
天还没亮，屋里很黑，什么都看不到。
盯着也许是天花板的地方，瞳孔在这种环境中无法聚焦，慢慢散开。脸边有温热的吐息，莉莉丝扭头...
[好痛]
头发被压到了，从身下把它们扯出来，扭头。
维佩拉安静地侧躺着，跟她清醒时不一样，睡着的姐姐意外的文静，睡姿也很安分。
也许是因为白天把精力消耗掉了，晚上就会睡的很熟。
入秋的天气已经很凉，莉莉丝的衣服被扒下来，身上只套了两件内衣。肌肤的温度将被窝浸透，但还是有些冷。她挪动着，光滑的腰肢、腿肉紧紧相贴，热量从姐姐身上传过来。
反正有那么多脂肪，借她用用也是没问题的吧。
温软的两团压在手臂上，莉莉丝继续睁着眼睛。房间里的黑暗就像一团雾一样沉默地将她包裹，耳畔不间断传来酥麻的呼吸声，这种感觉令人安心。
放空的思绪渐渐回归，然后开始发散。
她想到女仆小姐，想到破碎的伊顿，然后是在马车上，抵达学院前的那一段路。
她的内裤还没换。
那里的布料被润湿好几次，现在一定脏死了。
“Generacija tindera（火种生成）”
莉莉丝掀开一角被子，借着火光在衣柜里翻找。
她最喜欢的那条黑色蕾丝小裤裤不见了，大概是女仆小姐忘记将它装进行李，那就只能随意挑一条。
走进浴室，关上门，打开灯。
莉莉丝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按了按头顶的呆毛，弄不下去，那就随它吧。
离镜子近一点，再近一点...直到一个合适的距离。她仔细观察着自己的表情，眼睛要合上些，嘴巴再咧开点，下巴抬高。
莉莉丝满意地看着镜子，为了能更好地调动别人的情绪，她经常私下练习。而这正是她发现的最能刺激维佩拉的表情，每次只要摆出来，就能汲取到很多黑雾。
昨天对缇娜用出这副姿态后，她的身上同样涌出很多黑魔力，这有力地证实了她的猜测。
一提到缇娜，莉莉丝就想起黑雾在她身上的特殊现象，学院里那么多学生，只有她身上出现。
不过这件事得要往后排一排，等她解决人造暗性魔核的问题后再来研究。
拍拍脸，莉莉丝的手指插进绳带，弯着腰褪下衣物。
汗液在布料上变得干巴巴、黏糊糊，不动还没有感觉，但现在两者分离时，衣物与皮肤间的那种撕裂感让她忍不住从喉咙里轻轻发出声音。
低头看着光洁的小腹，魔纹在那里勾勒出复杂的纹路。
[反正已经脏了，再脏一点也没关系吧]
手指顺着魔纹下端那两条笔直的线坠落，抚在腿上，触感像是剥了壳的蛋白。继续下潜，深入渊中，快乐的感觉升腾，欲望逐渐被释放。
身体骤然紧绷，然后慢慢松垮。
热热的沐浴露不小心被碰倒，涂在身上，拉着丝滴落。莉莉丝懒得擦，等下直接一起洗掉就好。
迈开腿，有些奇妙的感觉停留，但是脑袋暂时空空，不想再做了。
热水从头顶分流，冲洗掉污垢。莉莉丝擦掉残留的水珠，烘干头发，然后套上干净的内衣，重新躺回床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窗帘的缝隙中开始出现暗淡的光，夜色不情不愿地离开。
起床，莉莉丝注意到沙发上叠着两摞款式相同的衣服，是学院的制服，尺寸小点的那套是她的。
将制服抖开，那是件以墨绿色为基底的上衣，点缀着些白色的线条。衣领是淡蓝色的方形，身后连着两根同色的缎带，上面绣有黑菱块，下身则是一件简约的黑色小短裙。
整体设计贴身而便于行动，手脚不会被堆在一起的布料束缚住。
套上衣服，尺寸很合身，应该是姐姐的功劳。
身后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回过头去看一眼，是维佩拉起床了。
她弯着腰往身上穿衣服，沉甸甸的果实一晃一晃，光线打在她的侧脸上，镀着层白膜。
“笃笃——”
有人敲响房门，是缇娜，她同样换上制服。
“早安。”
冷淡的眼神猛盯着莉莉丝被吊带袜勒出浅浅凹痕的大腿。
莉莉丝想开口表达不满，姐姐就在身后，她的底气很足。但是想到昨天的那句“你很可爱”之后，她就有些开不了口。
算了，看就看吧。
趁着这个机会，莉莉丝悄悄打开了魔力视野。
缇娜身上缠绕的黑雾在她靠近后纷纷抽离，乳燕归巢一样飘入她的小腹里。
看来黑魔力还是更亲近她。
“莉莉丝！”
看到门口那可恶的银头发后，维佩拉急急忙忙穿好衣服，她挤到两人的中间。
“好了好了，咱们去吃饭吧！莉莉丝你昨天睡的那么早，现在一定很饿了......Иiљжenje（清洁术）”
维佩拉放出一个术法，帮两人完成洗漱，然后双手搭在妹妹的肩膀上，推着她前进。
做过一次然后又发呆很长时间的莉莉丝确实很饿，她打掉肩膀上的手，“不要推我啊，笨蛋！”
两人走在前面，被落在最后的缇娜握紧拳头，然后又松开，跟上了她们。
食堂在10栋楼底，出门左拐就是，莉莉丝拿了几个小面包以及一碗奶油浓汤。
四处看一圈，这里已经坐了不少人，他们都在偷偷看着这位模样像是未成年的小女孩，
莉莉丝皱着眉，不仅是因为讨厌的目光。
学院制服的左胸留有一小块用于佩戴徽章的位置，放眼望去，这些新生戴的净是些灰边低级学员章，偶尔有几个银边的中级学员，但是高级学员的金边章只有缇娜。
“缇娜，为什么中高级学员这么少？”
姐姐知道的不会比她多，所以只能问问这位不知来历的银发小姐。
维佩拉捧着碗，沉默地咽着浓汤。缇娜眨眨眼，给出答案。
“因为他们大多是平民，在达到启灵仪式的标准后，就会东拼西凑攒出一笔钱完成启灵，然后加入学院减轻家里的负担。
“这更像是一种赌博，他们通过启灵仪式的概率不大。如果成功了那就可以加入学院，出人头地。如果失败，这笔资金能让普通家庭心疼一整年。
“这些人没有时间再去吸收魔力、学习法术，他们也买不起昂贵的法术模型，所以在完成启灵后，就会急忙找一个学院加入。但是，学院其实并没有他们想的那么好，没有实力又没有天赋只会被淘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