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
琉璃听到熟悉的名字,才不情不愿地凑过来看向白溯的手环。但还是离的远远的。
“是啊。好像能联系上她,不知道她们现在怎么样了。不过她们的手环本来就是抢来的,现在被别人抢走也不无可能。”
白溯犹豫了起来,想了会儿,还是打算问一下。
“中午好。”
正当白溯以为要过很久才会收到留言,打算把手环关掉的时候,屏幕突然闪烁了起来。
司徒杰那边依然毫无动静,但是小翠的头像旁却出现了一个黑色圈圈包住的“1”,表示白溯收到了她的一条消息。紧接着,这个数字开始疯狂增长。
“!”“?!!”“是您?”“您还好吗?”
面对对方的狂轰乱炸,白溯不确定地问道:
“你还是她吗?”
“是我,我是小翠!”
似乎是怕白溯不相信,紧接着又飞速罗列了十几条几人相处的细节,打字的速度让白溯啧啧称奇。
白溯放下心来。
“你们现在怎么样了?”
“很好!”“哼哼,我做到我当时离开时说的话了。”
“你们做什么了?”
白溯想起了之前听说的拾荒者被一个小女孩领导这件事,难道这么大的帮派还真的被她一个人给打下来了不成?
“这还要归功于您给的小刀。”“等会,先不说了,有人来找我,回见!”
“嗯?”
很快,小翠的头像就暗了下去。考虑到她应该不会主动隐身,看来是离开了通讯范围。
“难道她们真的打算朝着这边拓展领土?”
如果这样的话,那么和天墟社的碰撞就不可避免。毕竟天墟社在丧之城其他地方也有着分部。
真是一群让人头疼的家伙,但是要是真的打起来,和白溯好像也没有什么关系。
“司徒杰怎么还没回消息啊?”
白溯皱眉,这个时间点他应该清醒着才对。按照在学院的习惯,可能是他的看书时间。
难道他和苏苏还在赶路,还没有到丧之城吗?
没等他继续思考,床上的陈禹发出了一声呻吟,紧接着就坐了起来。
“姐姐!”
他大喊一声,双眼朦胧,仓促地望向四周。直到看见几人都在才逐渐安静下来。对上白溯的目光,挣扎着想要下床,但是因为双腿发软直接软倒在了地上。
“白溯大人,现在是什么情况?”
白溯摇摇头,有些哭笑不得,把他扶了起来,给他解释了现在的处境。
“也就是说,我们安全了?”
“没错。这里的人姑且还是可以信任的。”
“太感谢您了,白溯大人!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报您!”
如果不是他四肢发软,白溯真的觉得他会跪在地上给自己磕几个响头。
“但是比起这个。你们之后有什么打算?”
“我们?”
陈禹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在白溯的搀扶下重新坐回了病床。
“是啊,我们马上就要去丧之城了,你们要跟着吗?”
“这……”陈禹有些为难,看起来不太情愿,“如果您不着急的话,要不等姐姐醒了,问问她的意见?”
“不着急,你们好好商量一下,毕竟这不是儿戏。”
两人说话间,陈欣月也清醒了过来。琉璃扶着她坐起,细心地给她准备了一杯水。同时也把现状告诉了她。
陈禹看了看姐姐手里的水,又看了看白溯。
“……”
几人一番休整,给陈氏姐弟补充了食物和水分,总算是让两人恢复了过来。
“那个,白溯大人,我……可以和姐姐单独说两句话吗?”
陈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毕竟听起来有些像在赶人走。
“好。”
白溯知道两人想商量要不要留下,于是很痛快地答应。他起身准备出门,发现琉璃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趁着几人不注意提前溜了出去。
看来伤口还要养几天呢,暂时应该是走不了了。
···
过了会,陈禹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商量好了?”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陈禹难为情地挠挠头,有些愧疚,“很抱歉,我们可能没办法再跟着您了。”
“我和姐姐都是普通人,去丧之城对我们来说,还是太……困难了。”
“嗯,理解。”
毕竟如果有去处,很少有人会选择加入丧之城。
“所以,如果可以的话,我们暂时还是想留在天墟社。”
他把“暂时”二字说的很重,聪明如白溯,自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明白了。等我们从丧之城回来,把你们带回学院如何?”
“真的可以吗?!!”
陈禹激动的抓住白溯的双臂。但是由于身高原因,只能抓到白溯的小臂。
“当然。而且你们也很久没回去了吧。我记得那个时候的话,有很多学长现在就在学院里任教呢。”
“真是怀念啊。”
两人说着话走了回去。琉璃依然是悄无声息地跟在后面,像是一团空气,随时会消失。
白溯敏锐地注意到陈欣月的表情,似乎有些阴沉。但是看到白溯进来,又迅速戴上了笑容。
“啊,白溯大人,您回来了。”
白溯点点头。
“话说,陈哥,你们当时的班主任是谁啊?”
“是王老师……白溯大人,您这样称呼,我有点受不起啊!”
白溯轻快地无视了他的诉求。
“难道是那个教历史的王老师?”
“对的对的!”
“那还真是巧啊。”
“王老师现在还好吗?是不是还像以前一样爱丢板擦?”
“哈哈哈哈,还真是。要不是琉璃,我应该已经被砸了一头包了。”
两人聊了很久,互相分享了在学院发生的事。期间陈欣月表情阴晴不定,一旦白溯看过来又会恢复笑脸。
白溯隐约察觉到了什么,所以尽管有些担心,但还是没有开口询问。
夜幕逐渐垂了下来,窗户中透进了夜色微凉的暗色光线。
由于没有自己的床,白溯只好在一旁的地上打了个地铺。边上的陈禹很快就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呼声,震得白溯耳朵生疼。原本就不多的困意更是彻底烟消云散。
耳边忽然传来了一些稀疏的响动,好像有人离开了床。
“白溯大人,您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