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多想了。不管怎么样，秦雨已经死了。回到以前的生活也罢，做出改变也罢，那是将来你自己的事情了。”
“嗯……”
白溯在脑海中锁定秦家的位置，拉住了秦鸾的手臂。
“剩下的事，回去后再做商议吧。”
光景变化，两人重新回到了秦家。
“不得不说，这个权能的确方便。”
“您不会真的要把权能据为己有吧。”
“你觉得呢？”
“您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呢，我就是开个玩笑……嘿嘿。”
白溯轻笑一声，果断无视了还在门外哀嚎着的苍星，和秦鸾一起走了进去。
“我回来啦——”白溯愉悦地朝里面喊道。
秦鸾脸色一阵怪异，最后还是没憋住，吐槽道：“这里明明是我家，你这个‘我回来了’说得还真顺口啊……”
白溯斜睨了她一眼，懒得理会，快步朝里走去。
好不容易才和泠离和好，他可不想再闹出什么误会。
“这么快？”泠离稍有吃惊。
“是啊，传送过去再回来不过一瞬间的事情……那边出了些事，耽误了一点时间。”
泠离凑到他身边，狐疑地盯着白溯：“你是不是干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了？”
“没有。”
“真的？”
“当然！”
“那你为什么跟我解释这么多？害得我还以为你在隐瞒什么。”
“你要求的嘛。”
白溯伸出手掌使劲搓了搓泠离的白色长发。因为她一直散着头发，所以白溯可以肆无忌惮地揉。
“咳咳咳。”身后传来不和谐的动静。
白溯猛地一拍手心，“咦？泠离。”
“唔？”
“你的头发……是不是变长了？”
“怎么可能。”泠离一惊，背着手朝身后摸去。
“就算是我现实世界的肉体，也已经停止成长了，何况是灵魂的我……欸？”
“怎么样？”
“好像……真的欸。”
“咳咳咳咳咳咳！”
这卿卿我我的两个人，秦鸾觉得自己看不下去一点，于是加大了声音。
“你还真是恶趣味。”泠离鄙夷地伸出食指戳了一下白溯，“赶紧说正事吧，不用在意我的。”
“好。”
白溯弯曲手指顺着泠离的头发捋了下去，算是对自己刚刚的恶作剧做了小小的补偿。
“呼呼。”泠离口中发出了可爱的声音，整个人像小猫一样贴了上来。
秦鸾悄悄“啧”了一声，把目光转向窗外。
“所以您之后有什么计划？”
“当然是去你所说的‘秦家的秘密’看一看。”
“！”
尽管这是秦鸾当时自己提出来说服白溯的条件，但真到了这个时候，她却慌张了起来。
“怎么？不可以吗？”
“这……您要知道，这个秘密可不是什么让人开心的事情。”
“所以究竟是什么？……和异人有关？”白溯不依不饶，继续追问。
“看来您已经知道一部分了。”秦鸾瞪大眼睛，整个身体绷得笔直，半晌，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软了下来，似乎完全放弃了挣扎，“柳家和秦家，一直在为城主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嗯？”
白溯依稀记得佐仓信曾说嵇仙不是敌人，但按照如今的情况，怎么看嵇仙都不像是一个可以称之为战友的存在。
“比如说，提供异人。”
“提供异人……？是指研究异人？”
“这您也知道吗？”秦鸾有些惊讶，但事到如今，她也不打算继续隐瞒下去了，“没错。”
“时间还有，详细说说吧。”
“……好。白溯大人，您知道异人的由来吗？”
“不清楚，好像是和血脉有关？”
“没错。在很久之前，末世之前的旧时代，有一位皇族，他一生娶妻无数，却只诞下了数个子嗣。而这些子嗣，在最后发展成了不同的支脉。”
“就是如今的异人？”白溯发问。
“没错……拥有这个血脉的每一个人，理论上都是异人。”
“可异人不是只有很少一部分吗？”
“其实拥有这种血脉的人，有九成以上的概率觉醒为异人。之所以而今世界，异人如此稀少……全都是因为嵇仙……以及幕后的一位不知名强者。”
秦鸾继续说：“现在所有的支脉几乎都已经成为了阶下囚，柳家算是其中留存比较完整的一支。因为柳刃心的原因，大部分柳家人都能得到保全。”
“大部分？也就是说……”
“没错，就算是柳家，一些子嗣也会被……”
秦鸾面露悲哀，不忍再说。
“那你们呢？你们秦家在其中又起到什么样的作用？”
“说来惭愧，族中长者在我接手秦家的事务之前，就已经做起了从全世界搜寻这种血脉的行当，而当我真正开始接管秦家时，已经身不由己了。”
“感觉……有些新奇。”
“欸？”
“不过你这么一说，好像也没什么问题。我认识的几位异人，在他们自己展露身份前，也都完全没有听说过他们是异人。……只有柳澄嫣是个例外。”
“毕竟是柳家大小姐，谁敢动她？”秦鸾讥笑道。
“可研究异人又是为了什么呢？造出更强大的人偶？暂且抛开道德观念不谈，以牺牲至强战力异人为代价，都要完成的事……我实在是难以想象。”
“我也不清楚。从我接手时，这件事已经开始很久了。”
“‘钥匙’，是什么？”
“……！您连这个都已经知道了？”
白溯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钥匙’，是打开研究所的大门的必需品。就算我们送异人进去，也不过是等待‘那里’自行吞噬，其实我也没有去过。只是听说‘虚幻’某处有一柄钥匙，可以前往那里。不过我本身对这件事就不太感兴趣，所以也没有尝试去寻找。”
恰好此时，白亦和白夜从屋外走了进来。
“白夜。”白溯招手。
看着扑棱着翅膀滑走的白夜，白亦不开心地嘟了嘟嘴，“为什么不是先叫我的名字。”
白溯似笑非笑地看了眼莫名吃起醋的妹妹，又把注意力回到了白夜胸前的十字架上。
“是这个吗？”
“十字架……十字架……”秦鸾紧紧按着太阳穴，似乎在尽全力思考。
“没错！就是十字架……我记得家里有一本书，曾经记载过相关的内容。您是从什么地方找到的？！”
白溯眯起眼，“一位朋友所赠。”
苍牧黎把钥匙给自己，究竟是什么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