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经对此习以为常的叶泠,当然晓得,该如何调整姿势,才能稳稳坐在杂鱼挚友的身上。
稍微扭了扭腰,用右手轻轻用抱住麟宇的脖颈,待完全掌握平衡后,就可以整理好稍微有点凌乱的圣袍,正式出发了。
不过说实话,故意找茬再假装玩脱招致惩罚的滋味,她倒是有点恋恋不舍。
额....又胡思乱想了....
该死!怎么脑子最近,一直发生故障啊!
呜...难道这就调教带来的潜移默化影响吗....
从两人的住处出发,用正常的走路速度抵达德鲁特大教堂,最长也不消十五分钟的时间。
而值得一提的,周边聚集的民众是真多啊,粗略估计,眼前的街道上的人流密度,起码是昨天的十倍,同时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倍数还有可能会再度增加。
怎么说今天也是一年一度的大日子,即便天气恶劣不适宜人们大量聚会,照样阻挡不了教徒们的虔诚之心。
解释一下,虽然教廷没有做出区别,但实际上,教徒其实分为很现实的两种。
一种在教堂有职位登记在案,一种则没有。
但是对大多数城邦市民来说,基本都是后者,不过这并不会影响,大家参加活动的热情。
毕竟经过改良后的新教,已经适应了当地相对粗犷的人文风俗,因此『诞圣日』庆典的地位对于人们,基本能够和新年持平。
没有死板的规矩,也没有紧张肃穆的压抑氛围,反而有的是,仪式进行前后 教廷出资在教堂外诺大的空地上搭起帐篷,举行食物丰盛的宴席。
并且今天要举行的庆典仪式,比往年多了一位圣女,按理说规模应该还要更加盛大。
但考虑到大灾之年带来的影响,以及圣女的身份来路成谜不适宜大肆宣扬,所以在克劳迪主教的意思就是,尽量低调,取消那些太过热闹的项目。
当然,麟宇这个还没有完全入乡随俗的外乡人,可不在乎什么仪式、庆典之类的东西。
他现在只觉得,穿着这身衣服抱着叶泠,走过一步之遥的路口时,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
要问原因的话,就是叶泠的服饰太过特殊,所以才成了关注的焦点。
至于麟宇本人?大家可能只觉得,为什么一个东方特征明显的拘谨男人,会成为自己城邦的骑士,并且还无比亲密的抱着那位,身份注定不一般的白发少女。
不过幸好这样窘迫的状况,并未一直持续下去。
因为正当叶泠还在背地里偷笑,挚友的社恐臭毛病一点没变时,此刻主教安排的人手便已经发现了他们。
按照昨天预先安排的流程,他们现在可是早来了好多个钟头,着实是有点不按常理办事。
当然,早来了也无妨,只是吵吵闹闹的有点碍事罢了。
不过让麟宇有点失望的是,和主教一见面后,他和叶泠就迅速被安排进了,之前来过的圣堂花庭,由珍妮丝小姐全权负责接下来的相关引导事务。
这样一来,意图提早一步问个究竟的目的,便算是彻底落空了。
但如此安排也有好处,因为花庭内部属于绝对机密的地方,自然没那么多人盯着,于是乎,喜欢独来独往的麟宇,此刻终于是找到了喘口气的机会。
可一头火红色头发的珍妮丝,就有点不懂了。
明明很隆重很热闹的节日,对方怎么一副苦大仇深,完全不感兴趣的样子。
这对情侣,不会今天吵架了吧?
很奇怪吧?很奇怪就对了,但是叶泠却知道,这其实很正常。
因为麟宇,就是这样的性格。
别看在家里,嚣张的杂鱼,根本不把参加仪式庆典放在眼里,不过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便能见得分晓了。
从小到大,他就一直不喜欢,甚至厌恶,一切凑群的社交活动,属于是最极端的内向。
不过人作为一种天生的群居动物,没有说谁一离开娘胎,就不想跟同类打交道做朋友。
但是在叶泠的记忆里,那个男孩的遭遇是这样的。
从一出生,便被当做残缺的废物抛弃,没有得到哪怕是一丝一毫的亲情庇佑。
待稍微长大一点(也不过几岁的孩童)更可笑的事情发生了,一个举国闻名的大世家,居然想饿死一个孩子。
也幸亏那帮人还算有点良知只是采取了不闻不问的放养对策,没有因为家族出了一位,法术天赋连普通人都不如的奇葩废柴,而觉得蒙羞,想要杀人灭口。
后来,他虽然慢慢长大了,并且也得到了另一位天才少年(女)的救济,不至于因为生活问题,而走途无路。
可只要待在那个环境里,周围的许多同龄族人就会像找到了,一个可以随便欺负嘲笑的小丑一样,狠狠蹂躏他的自尊心。
不过也是他逞能,即便被欺负再惨,也从来不和叶泠讲明原因,如此一来,更是助长了那伙人的嚣张气焰。
直到有一次,叶泠亲眼看到,好朋友被一堆人按在地上,一边拳打脚踢,一边出言辱骂,因而一怒之下,背地里把几个找茬的闹事者吓成了精神病,这样的情况才少了许多。
所以,叶泠觉得自己已经够对得起他了。
要说唯一的嫌隙,也只是欺骗了对方的初恋感情。
何况现在不都弥补回来了吗!
被迫变妹,强制认主!甚至!她都答应,生孩子了!
你知道让一个男孩子,做到如此地步,有多么不容易吗!
真是欲哭无泪啊!
而可恶的杂鱼挚友呢,居然摆出一副圣人模样打算带着她去赎罪。
可话又说回来,这家伙明明遭受了那么多的不公,竟没有在变强后黑化,也真是够匪夷所思的。
不过就在叶泠回忆往事的时候,身旁按耐不住疑惑的珍妮丝,却贴近她的耳边,小声询问起了麟宇的状况。
“圣女殿下,他这是怎么了?”
“我怎么感觉,现在的气氛好奇怪啊!”
背对着两位少女,跑到角落里倚着一颗木墩坐着,确实是有够奇怪的。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在闹脾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