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更鸟的尸体跌入水面,被水接住,无力的鱼只能袖手旁观。
而这一次坠落的却是已经染红鲜血的云雀。
……
报了警,警察来封锁了现场,每位同学基本都留下来做了笔录,原本热闹的气氛一时之间似乎降到了冰点。
也就这样,不欢而散。
“老云,你早就预料会这样了?”
余维安问道。
云来没有多说什么,仅仅只是点点头。
“但很明显,我只见到了鸦,而没有见到幕后的鸢。”
余维安带着些许疑惑,此时的神情也是沉重无比,再怎么大条神经也不可能看不出来此时情况的不对劲。
“……我们现在所在的世界,本身就是如此莫名其妙,社会的角落处处充满着批判,这种气氛被称作为文明,而在这方庞大的世界中,就像一只云雀,一只迷茫的云雀,不知道向哪飞去。
一个混迹在麻雀中也不会被注意到的鸟儿。”
“……”
此时的余维安看着这几天似乎完全变了,一个人一般的云来,一时之间真的不知道如何开口,就像是面对一个陌生人面前的腼腆。
“老云,你到底怎么了?这几天怎么都说这些沉重无比的话题,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此时的余维安,似乎也只有提问这一条道路可以走,毕竟他似乎从来不会安慰人。
“……我啊,我被猎人折断了羽翼,却没有刺穿心脏,在丛生的荆棘中颠簸……”
云来此时的语气愈发沉重,但是下一刻。
“啪!”
一巴掌扇在了云来的脸上。
“你需要清醒一下……”
这一巴掌余维安用了力,并不是他看不惯云来,而是此时云来的状态实在太诡异了。
“……抱歉。”
此时的云小鸟站在云来面前,云来此时竟然觉得云小鸟的样子一时之间突然有点模糊。
“我……”
此时云来的脑袋开始愈发疼痛,跌倒在地,云来此时开始捂着脑袋。
“真的好疼……”
但云来此时还是抬着头,尽力的让自己的双眼保持睁开的状态,可是眼前的一切事物一时之间越来越模糊,甚至可以说是扭曲。
接着从模糊,扭曲逐渐转变成了漆黑。
云来此时的精神如同被放空了一般,什么都不剩下。
不知过去了多久,本无比放空,无法动弹丝毫的意识,一时之间似乎被什么席卷,就如同洪流一般。
但是云来仍感觉身体无法动弹,但是一股白色的光芒突然刺激着来的全身。
此时的原来开始逐渐从放空的意识开始朦胧起来,似乎开始恢复了意识。
眼前开始逐渐有了光,而当云来眼前真正清晰的时候,他愣住了。此时的他正躺在医院的病房上。
一只腿打着石膏,大脑还隐隐伴着疼痛。
此时,一旁一个熟悉但又陌生的声音传来,是一个沉稳沙哑的男音。
“你醒了?”
云来侧身看去,懵了,一旁坐着一位看着30来岁的中年人,手中削着苹果。
而这人的模样,似乎正是余维安,但是不同的是,是成熟的余维安。
云来此时脑海中闪过一丝不好的猜测,急忙对着身旁的余维安问道。
“怎么回事?刚刚发生了什么?我身上发生了什么?!”
此时云来的情绪似乎异常不稳定,而余维安则是眉头蹙起。
“你昨晚酒喝多了,跑楼顶上去了,半空被人家晒的床单吊住了,但差点也没摔个半死。”
此时的余维安说话异常稳重,甚至可以说有点沧桑。
此时的云来眼神中似乎有一缕光消失了。
“难道真的只是梦吗……”
此时的云来看向余维安,余维安也是有一些愣的看着云来。
“怎么了?我知道当时小鸟的死对你有影响,这么多年过去了,也该放下了,哪怕人间比地狱更像地狱,但是总得活着不是吗?
活在这世界上,不就是为了活着吗?”
此时的余维安反倒像以前的云来一般在云来面前讲着一种安慰的大道理。
云来此时的目光则是一直停留在余维安的脸上,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一般?
此时的云来开口道:“老余,你脸上的刀疤呢?”
余维安听后则是一愣,似乎没听懂云来在说些什么。
“你在说什么?我脸上哪来的刀疤?我以前是有点意气用事,但是也从来没有干过什么过于出格的事情,甚至没有怎么打过架,脸上又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刀疤?”
云来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眼神中似乎又产生了一抹灵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以前老余因为小鸟被骗之后,然后被到处散播谣言和别人打过一次架,接着上就留了一道很深的刀疤,但是为什么……这个老余脸上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