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在读秒,从进入上帝视角的那一刻起,他眼前的一切都开始量化,其中也包括着事件概率。
哪怕是之前那个成天感伤又整天傻乐的白夜,也从没有放下过对星野葵的警惕。
不如说她就是白夜最为警惕的人。
轻而易举地得知他没有告诉学校的公寓住址,又在他被偷家的第二天主动找上他。
要是这样都把星野葵当成无辜个体,那还不如买块豆腐直接撞死。
虽然必要的警惕是有的,但白夜也是真没想到星野葵会直接那块手帕把他迷晕过去。
后面又是密室捆绑,又是身体挑逗,甚至还提前准备了性.兴奋类的药品。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强行生米煮成熟饭后,星野葵就会以温婉驯服的态度改变两人的地位,最后让白夜能自愿留在她身边。
只是在计划彻底实施之前,星野葵没想到白夜真的那么能龟,一下子从有正常生理反应的青春期男生变成了彻底性冷淡的人偶。
冷漠地在高处持续着读秒,星野葵被药物勾动起的生理本能越发难以遏制,极度敏感的身体无法在白夜身上得到回应。
她只能寻找别的倾泻欲望的方式。
将泛起樱粉色的腿紧紧并拢轻微摩擦,星野把手指伸进嘴唇,舌尖紧紧缠绕上来,在手指的表面裹上透明的液体。
把湿漉漉的手指从嘴里摘出,顺着身体的曲线一路往下。
“唔嗯~”
轻咬红唇,星野葵的脸上泛起陶醉又不甘的神色,嘤咛一声,又朝着白夜的嘴唇贪婪地索取。
像是水蛇一样扭动着身体,用牙齿在他的肩膀上留下只属于她的印记。
星野脸上的潮红越发明显,手臂上的肌肉群彼此牵动,身体的震颤也变得激烈起来。
“夜君——”
呻吟在狭隘的房间里一瓣一瓣地碎开,留不下丝毫的痕迹。
翻动着炙热的身体,在单人床的边沿又触碰到某种冰凉硬质物,温差带来了新的体验感,她顺着床沿不断地摩挲起来。
看来药力有在好好发挥作用。
平淡地看着被欲望所支配的身体,白夜观察着在星野葵身体附近呈现出来的数值,对着她的身体状况做着不断评估。
接下来,就是等着家里那个憨憨什么时候能找过来了。
不在手机上设置密码,就是为了应对各种突**况。
白夜和南宫无双的手机绑定了各自的定位信息,只要解开锁屏就是对其中一方的位置进行再定位。
如果每天的行程偏离既定路线,又没有给南宫无双打电话的话,那就是发生了突发事件。
虽然那憨憨成天跟个米虫一样赖在家里,好歹也是相处一段时间的室友了,该发挥作用的时候也是会做好本职工作的。
粗略估计着出租屋到星野葵家宅的距离,再考虑一下南宫无双半通不通的日语水平,还有地下室的隐秘程度。
从反应过来到找寻到这个地下室,时间也差不多了。
咔啦。
像是木板与石块摩擦在一起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像是暗无天日的洞穴里洒落白色的光亮,让人由衷感到雀跃。
“白夜!”
熟悉的声音从低矮天花板以上的地方传来,白夜牵起僵硬的微笑,语气冷淡地开口:“我没事,你先下来把我放下来。”
“不行…夜君…不能走……”
勉强回过神的星野葵轻喘着,艰难地支撑起身体又很快瘫软下去,身体因为兴奋感微微颤抖着。
像是木偶一样把头扭过去,白夜开口:“你身体的药力还没过去,最好不要有别的想法。”
蹬蹬蹬。
硬质鞋底踩在金属直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南宫无双向下张望着,又小心翼翼地踩着台阶一步步往下。
直到触碰到地面,南宫无双按捺不住心中的焦躁感,小步朝着地下室内侧跑来。
“白夜你没事——?!”
话音落在一半便成了无声的震惊,南宫无双看到了,在打着冷光的单人床上,白夜的四肢被链条所捆绑,所剩不多的空位上还有一个赤果着身体的女生。
她记得那个人,穿越至今唯一跟她问过路,也是白夜所说的原主白月光的女生。
泛着红粉的肌肤正透露出娇媚的气息,媚眼如丝又隐隐包裹着银靡的颜色,她用双手环抱着白夜,贪婪地亲吻着,索取着。
白夜却只能跟个损坏的人偶一样,眼神灰败地接纳这一切。
而她却站在一旁,愣愣地看着。
世界名画。
四个大字肆意地冲撞着她的神经。
南宫无双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怎样一副表情,不可置信的空白感压倒了所有的情绪,她呆楞地望向那张床,胸口升腾起无名的躁动。
“别管那个人,她吃了**,现在药效还没过,根本做不了什么。”
“吃了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做不了什么啊!”
下意识出声反驳。
一瞬间,南宫无双把自己印象中看过的所有小黄文全部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又把自己代入了那个被牛头人的苦主身上。
当面骑脸NTR,头上绿得都可以赛马了。
噙着眼泪,南宫无双带着哭腔:“她肯定是把这种事情那种事情全部做过了,白夜你都不干净了!”
白夜:……?
现在是在意这些细节的时候吗?
明明把人赶紧救出来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啊?
保持着僵硬无比的语气:“……锁链的钥匙在她的校服百褶裙口袋里,我的衣服也堆在那个地方,拿过来。”
“……噢。”
心不甘情不愿地出声噢了一下,南宫无双嘟着嘴走到搭着衣物的柜台,抽出白夜的校服后又把星野葵口袋里的钥匙拿了出来。
“帮我把手铐打开。”
“知道了。”
语气有些不满地说完,南宫无双把衣服搁在一边,又红着脸把脸扭向墙壁一边,一点一点地摸索着钥匙孔的位置。
几下戳了个空,又连着把钥匙插反,哪怕是悬浮在上空开了贤者模式的白夜也想抽两下嘴角。
“……你就不能看着锁孔吗?”
“这有什么办法嘛!白夜你又没穿衣服,我眼睛都不知道看哪里了!”
实际上,南宫无双的视线已经好几次不知不觉地往白夜身体的下半部分移过去了,马上意识到又红着脸把目光移开。
虽然移开得很快,南宫还是“一不小心”往那个那个方向瞄了几眼,却没有看到小h漫里面用黑色方格遮掩住的东西。
都软下来了……
这是把这种事那种事做过多少遍才会变成这样软趴趴的样子啊!
想象着那个可恶的黑发心机女把白夜按在身下死命地榨汁,而白夜眼里的神采也跟着一点点灰败下来。
一顶大大的绿帽子直接扣到了南宫的脑袋上,欲哭无泪。
为什么成为苦主的人会是我啊!
虽然现在她和白夜一点特殊关系也没有,但一个不知道从哪里跳出来的妖艳贱货直接把她钦定的白夜给强上了……
痛,太痛了。
眼睁睁看着南宫无双露出痛苦纠结、泫然欲泣的表情,白夜操着平淡的声线:“先用衣服帮我遮一下,然后帮我开锁。”
“……我知道了!”
忿忿地把衬衫往白夜的胯下一丢,南宫无双又狠狠地瞪了白夜一眼,老老实实地伏下身子帮他开锁。
咔擦咔擦。
手上的链条掉落在地上发出脆响,白夜徐徐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脚,淡漠地跟南宫道了声谢,随后拿过钥匙把脚上的镣铐取下。
若无其事地穿上衣物,白夜又把蜷缩在一边的星野葵挪到了床的正中间,在她赤裸的身体上盖上了一块薄薄的毛巾。
在边上一直默默旁观的南宫无双也发现了白夜的不同。
之前以为是白夜被榨干净了才一副灰败虚弱的样子,不过看他能自由行动的样子也不像肾虚了。
那是为什么?
把心里的疑惑变成嘴上的好奇,南宫无双开口问道:“你的表情为什么死气沉沉的?”
淡淡地扫了南宫一眼,白夜随口解释:“星野葵给我喂了药,药效还没过。”
哪种**会让人变成这样一副虚脱的样子?
还没等南宫无双来得及问出口,白夜已经转过身,把目光落在床上的星野葵身上。
悬停于半空的白夜眼中无波无澜,只是注视着星野身体微微淡下的粉红,像个与世无争的观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