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就在双唇即将触碰的那一刻,格尼薇儿推开了莫德雷德,这一次的亲密接触虽然让她紧张,但没有找到她想要的那种感觉。
那是名为“恋爱”的荡漾之感。
“哦?害怕了吗?连这点觉悟都没有,你有什么理由让我放弃一切?说到底,你也和那些女人没什么两样。”
一手扯去臂上溢血的绷带,莫德雷德取来床头柜上的纱布,丢下满脸悲愤的格尼薇儿,开始为自己重新包砸。
“你!……”
格尼薇儿不知该说什么是好,那一刻,自己确实畏惧了。
“罗尔还没回来吗?那现在说了些没必要的话,得好好教训他一下。”
一口咬断绑好的纱布,莫德雷德从床上撑起身,如同为自己加冕的皇帝般,披上浴衣,在没有人搀扶的情况下,走向那一扇房门。
“楼下太吵了,罗尔是去看看怎么一回事。”
没有阻拦,最终,格尼薇儿直到房门即将关上的时候,才挤出两句话,当闭合之音响起时,她无法再继续忍耐,大把的泪水哗啦啦留下。
“女人吗……我根本不需要那样的东西。”
门外的莫德雷德扬起头,自叹一声走下了楼,找到唯一还有光亮从缝中透出的房门,举手敲响了那一扇木扉。
“哦?居然会是你?没想到你也投宿在这家旅馆?”
酒吞一眼就望见了门口的莫德雷德,语气里还带着火药味,但也算是送上了招呼。
“我的侍从来过这里吗?听说他是为了‘打扰’你们的晚宴。”
毫不在乎周旁鬼众,莫德雷德径直朝着酒吞所在位置走来,见状,茨木爬起身,挡在了他的面前。
“哟!人类,想不到这么快就又送上门了,你是怪物吗?”
“闪开!”
莫德雷德看都不看茨木一眼,他的眼中只有窗台上的酒吞。
“好了,茨木,他伤的并不比我们轻,让他过来吧。”
还是酒吞主动发话,当茨木让开身时,无意间,他瞥到了那紧握在莫德雷德手中的物件。
“我的侍从骑士在哪?”
“他没来过这里,至少我没见他进过这门。”
莫德雷德环视一圈房内,确认没有罗尔的踪迹后转身就走。
“拖着伤跑过来,你不应该再说点什么吗?”
酒吞将左手架上膝盖,没等莫德雷德走出几步,便将他叫住。
“我是不会道谢的,比起你的武力,我更需要那女人。”
“才不是说这个,我是指你手上的东西。”
听到酒吞的话语,莫德雷德这才反应过来他的目的,可还是被领先了一步,只见茨木与他一个擦身,原本握在掌中的手机便被夺下。
“哦?这个黑色的金属玩意和大人您的很像嘛!难道他也和您一样?”
“还给我!否则我就把这个丢出去!”
茨木把玩着夺来的手机,却听到莫德雷德发来的威胁,当他看清莫德雷德举在窗外的东西时,他才意识到腰间的佩刀不见了。
“你别动!你敢动……我就把这个也丢出去!”
茨木凑到另一扇窗旁作势要将手中的东西朝外丢。
“随你便,那东西不会这么容易就坏掉,更何况也不是我的,相比较你这把刀应该非常重要吧。”
莫德雷德晃了晃手中的长刀,面对紧逼上来的鬼众,他完全没有一点慌张。
“那把刀也不是装饰物,这点高度根本没有问题,但被一个下等生物夺去佩刀,这点让我很不爽。”
茨木也摆了摆手机,比起要回自己的东西,这两人似乎更喜欢抬杠时候的感觉。
“你们两个!我只是有点好奇而已,那只银毛猴子,这手机是你的吗?”
酒吞挠着脑袋插入两人之间,存在另一部手机说明还有和自己一样的人存在,知道这一事实让他内心非常激动,可在确认前,他需要保持冷静。
你们两个别逼我,要不是为了装逼,我早把那银毛猴按地上了!
“银毛猴子,银毛猴子的,你们这些妖魔都不会喊名字吗!我可是有名有姓的!我叫莫德雷德!”
见那吊儿郎当的酒吞又以猴子称呼自己,莫德雷德终于忍不下去了。
“那好,莫德雷德,我再问你一次,这手机是你的么?”
“不是。”
“那你是从哪弄来的?”
“我没有告诉你的义务。”
“那好,茨木,把东西还给人家。”
见酒吞这么果断地让自己把东西归还,茨木就没法气打一处来,无奈于老大的命令,只好主动走上前去。
莫德雷德也将茨木的佩刀收回,两人同时一手交付一手取回,可是……
“啊!不好意思,最近手老打滑。”
趁莫德雷德还没抓稳,茨木假装于手中一滑,那手机硬是从两人手中挤出,飞出了窗外。
“你这家伙!”
莫德雷德探出头去,恰好看见一双白皙玉指接住了那手机,没工夫搭理这边的鬼众,他赶紧下楼去要回那重要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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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我手机怎么从天上掉下来了?难不成莫德雷德在这里?”
“咚咚咚。”
这回,晓楠的房门终于被敲响了。
我擦,该不会是那些家伙在耍我吧,拖了这么久才来敲门找茬?
晓楠踮脚跑至门前,用自己的背抵住门口,要是人家敲的不耐烦改用脚,那自己也好撑个一会。
“啊?这么晚是谁在敲门?喂!你堵在门口做什么?还不快看看是谁?”
又被吵醒的库丘林现在非常暴躁,几番扑腾,他硬是没有爬起来,最后只好朝晓楠吼道,晓楠赶紧嘘声示意,但门外已经听到了里面的动静,于是敲门声更欢了。
惨了惨了,紫菀还没醒,万一……
“啊~你到底在发什么神经?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女人做事为何老是婆婆妈妈。”
神经?婆婆妈妈?女人?
库丘林这么一说,晓楠顿时发现了自己的问题。
丫的,不就是开个门吗?老子什么时候变得怕这怕那了?
嗯!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敢作敢当,不就是个肌肉大叔吗?没有紫菀,老子一个人照样能对付。
整顿好表情,晓楠回身打开了门,恍惚间看到一只包满绷带的拳头袭来,正中自己的面门。
“卧槽!好疼!见面就打脸算你狠!”
“抱歉!女士,我没想到门会忽然打开……”
两人同时说话,当发现对方那传来的声音非常耳熟后,晓楠缓缓抬起了脸。
“是你?”
“砰!”
莫德雷德还没来得及下一句,一泡闭门羹便浇到了他头上。
“你怎么?噗!一会功夫,你鼻子是怎么搞的?”
库丘林正朝门口这里张望,就见晓楠忽然拍上了门,等她回过脸时,那红彤彤的鼻子即使在月光下也非常醒目。
“我一定是在做梦,几个小时前刚干趴的大魔王现在就站门外,玛德,哪款游戏的第一关Boss可以做到这程度?”
“喂,你没事吧?”
就算行动非常不便,库丘林也倔强的走下床,在他看来,晓楠自从回来后就一直怪怪的,嘴里也经常神神叨叨。
“最关键他还是人类,不对,他体内有一半恶魔血统,总体来说是半人半魔那种……”
“喂!我说你……你受伤了吗?下面都流血了。”
嘀咕到一半,晓楠被库丘林的话语吸引过去,当她低头注意到那浮现在自己两腿间的血渍时,立马倒吸起一口凉气。
卧了个槽!老子这是来大姨妈了啊!?
库丘林眼看着晓楠作势惊叫,他连耳朵都已经捂上了,可自她手上红光一闪后,晓楠又立马像是变了个人。
“啧,妾身就奇怪,为何半身大晚上一惊一乍的,原来是有月事了,看来变化之术已有些许火候。”
斜了眼摸不着头脑的库丘林,晓楠食指一横。
“看什么看?回去睡你的觉,再看小心妾身把你的眼珠挖出来。”
“谁要看你这狐狸,再吵醒老子,别怪我不留情面,真是疯婆娘一个。”
好心慰问被泼一盆冷水,库丘林也不再管她,一瘸一拐回到自己的床上,这回他直接用枕头蒙住了脑袋。
晓楠又看了眼染血的和服,非常镇定的将手于面前一滑,经过紫色妖气的晕染,那片血迹就此隐去,她又将手置于小腹之上,轻轻的一番摩挲,晓楠的脸色终于舒缓下来。
“看来半身得由妾身好好淬炼一番,完全没有一点身为女性的贤淑美德。”
回身拉开门,莫德雷德正如预料中那样,他还站在外面。
此刻的莫德雷德陷入了不知所措,当可利用的“筹码”回到对方手上时,他就失去了面对晓楠的理由,说到底,两人失去了交集点。
失态!真是失态!莫德雷德,你怎么会把王国的未来全寄托在一个东方妖魔身上?
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莫德雷德重新振作起来,说到底,自己太过孤注一掷了。
他刚一转身,房门又被打开,站在面前的依旧是晓楠,但那气场却与之前天差地别。
“晓楠吗?你——”
“妾身可以帮你哦!但前提是,你能让‘我’喜欢上你,并为你留下一滴眼泪,这样的话,杀几只西之鬼魔也无妨。”
在莫德雷德反应过来前,晓楠便扑进他的怀中,那含情脉脉的眼神恐怕没有哪个男人会忍心推开。
“这是契约,违背者将死于心绞之痛,你有这样的觉悟吗?”
下意识的,莫德雷德点了点头,头一次,他发现自己竟然会被一位女性所威慑,她的身姿如同月光女神一般,竟让自己无法移开双瞳,而就是这样的一位女性,此时此刻,她的眼中只有自己。
心中在澎湃,莫德雷德感受到了一种从未体会过的情感,那是名为“初恋”的幼苗。
两唇相印,紫色的妖气流入莫德雷德体内,于他的心脏上刻下契约之痕。
(小BN语:那啥,看到这里,懂套路的老司机们还请口下留情,而对于新手们,我只能先剧透一句:出来立的Flag,迟早要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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