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啊，别把我当猴子一样耍啊！”
差一点，李光明就被他们骗过去了。
“你居然过了十五秒才反应过来，智商有待提高哦！”
万俟毓与墨染樱击掌庆祝，成功地把李光明戏耍一顿。
“行了行了，快走吧走吧，太阳快下山了，早点逛完这一圈！”
李光明无奈，他不想和万俟毓他们继续玩下去了，伸手示意她们跟上自己。
不过天国境内完全是一样的景色，无论他们走到哪里都是带点金色装饰的白色街道，和妆容华贵的贵族们，以及往来服务人群的机器人偶。
看久之后，很快就会产生审美疲劳，李光明不禁质疑，当年的自己是怎么在这种环境里生存十八年的！
“有一说一，再让我住在这里十八年，绝对会被逼疯的。”
他们找到一处街边的茶摊，点了几杯茶水饮料，坐在街边的白色塑料椅上，看着旧型号的有轨电车从眼前驶过。
此时，过去的记忆浮上心头，李光明说道：
“人……比一百年前少了好多啊。”
在他的印象中，天国的人口虽然不多，但是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一条街上只有两三个行人游走。
“在我的印象中，即便是最偏僻的地方，每天的这个时间也至少有二三十人走在街上，难道现在的天国已经没人了吗？”
他回头看去，注意到茶水店的老板也是一位蒸汽人偶，就好像整个世界都被蒸汽人偶替代了一样。
经由李光明的提醒，墨染樱也注意到了这一异象：
“天国人都在修仙，就算资质再差，上百岁也是轻而易举，为何都不见踪影？”
“不知道，但绝对不是生育率下降的原因，难道另有隐情吗？”
李光明低头沉思，此时身旁的万俟毓传来嘶流嘶流的声音，那是她在**着卡在习惯中的一粒芋圆。
“看我干嘛，天国的事情我可一概不知哦，毕竟我是深渊之主，又不是天国之王。”
“我也没指望你能给出回答，要续杯吗？”
“当然要！”
言毕，李光明起身给万俟毓续杯去了，他看着站在服务台上的蒸汽人偶，伸手在它眼前挥了一下。
蒸汽人偶没有反应，只是重复着机械语言：
“请问需要来点什么？”
“再点一杯芋圆奶茶。”
稍待片刻之后，李光明从他的手中接过奶茶转身递给万俟毓，尔后墨染樱说道：
“真没想到，全城所有的人偶都是联网的，共享着同一份数据，而且天国民众似乎都不知道这件事情，他们是想秘密监视所有人吗？”
“忠诚教育几乎贯穿天国人的一生，看看我的下场就知道了，在议会实际要我命之前，我仍对天国保持着忠心，不明白这么做的理由。”
李光明如此说道，不过眼下虽有诸多疑问，但是直觉告诉他，只要去了中央区域，一切问题都会有相对应的解答。
不过在那之前，他们得先照顾好万俟毓的心情。此时万俟毓喝完了第二杯奶茶，开口说道：
“话说天国境内就没有什么自然景点吗？比如好山好河好水之类的？”
“没有那种东西哦，咱们先前在天上飞的时候不就已经看过了吗，天国全境都是都市，不存在那种东西。”
“那这个国度还真是无聊啊，毁灭也是活该的吧……话说你就不想毁灭天国吗？作为一名受害者而言。”
万俟毓试探着询问李光明的意见，李光明明白她的意思，自然不会上她的套，颇具理性地说道：
“我还没有那种实力，能够和一整个国家对抗，而且我也不想毁灭它，至少暂时是这样。”
小妃的存在让李光明看见了，还是有想让天国改变的人存在。
只不过他们的声音，需要为更多人所知。
“等到那些人彻底失败，整个天国彻底没有希望之后，再去考虑重建的事情也不迟。”
而且……李光明破碎灵根的另外一半业至今没有着落，若是早已化作烟尘消散于天地之间，那也不错。
可若是落入了某些图谋不轨的人手中，那就麻烦大了。
“对了，我先前在睡梦中看见了奇妙景象，半身你能对我解释一下吗？”
于是，他将自己第一天来到天国之时，寄宿旅馆之中所梦见的景象告诉了万俟毓。
万俟毓低头皱眉思索，她好似见过类似的场面，但是仅从言语来讲不能确定。
于是她说道：
“你在梦中所见的，极有可能是一种龙脉，换一个说法就是生命长河，它很可能关系到整个天国的生灵，能量会聚之处便是龙脉的终点。”
不过在睡梦中，李光明也看不见龙脉的终点究竟是在何处，但是从布局来看，龙脉呈现一种原型网状结构。
所有的能量都从四面八方往中心汇聚，感觉就像光轩天国一样！
故此，李光明作出判断：
“那么有可能，天国正在进行积攒生命能量的工程？听起来好像非常危险！”
“那当然了，一个地区的生命能量枯竭，就代表这片区域已经死了，物理意义上的死亡！”
万俟毓如此解释道。
河流干涸，大地龟裂，空气燥热，辐射指数迅速上升，很快就会变成不适合任何生物生长的蛮荒之地！
“我得去阻止他们……话说半身你现在玩得开心了吗，现在能进行传送么？”
“这嘛……虽然太阳没有下山，不过看在你确实有尽到向导的职责，我就勉为其难地，提前兑现自己的承诺吧。”
说着，在大庭广众之下，李光明打开了通往天国中央区域的传送门。
她似乎根本不怕被人察觉的风险！
“事不宜迟，我就先进去了！”
李光明迫不及待地一头闯进了传送门之中，墨染樱的嗅觉灵敏，她感觉到一丝异样的气息。
“我好像从传送门的另一边闻到了一丝臭味，总感觉对面不像是什么正儿半径的地方……不过正儿八经的地方也没法传送进去就是了！”
不过她也没得选择，只得舍命陪君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