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水之力，可穿顽石。
高伦目前还没有那种实力，只能做到水的操控，力量上有所欠缺，倒是控制力直接拉满。
除此之外，身体那种神奇的恢复能力极大程度提高，体力似乎也跟着一起提升，跟着水涨船高的还有魔力总量。
他依旧无法使用魔法，却有了中阶魔法师的魔力水平。
“真不是知道是谁夺舍了谁。”
高伦不由的感叹。
明明是老法师维尔打算夺舍他，结果失败后反而送了一身的魔力和精神力，以及一点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额外力量。
维尔的记忆没有完全继承，部分关于虚空主宰的记忆和强烈信仰倒是留了下来。
估计这就像是传输文件的过程中被打断，导致信息不完整，部分内容丢失。
关于老法师零碎的个人信息，高伦也懒得深究，那神明痕迹相关留下，便是最大的收获了。
稍微探查一下，便发现了老法师的遗产。
“原来再往北有个遗迹，那是虚空主宰的遗产，不过已经消散了？”
有时间可以去看看。
虽说维尔的记忆明确表示，那地方已经和普通的废墟没有区别，但高伦觉得自己身上既然有什么痕迹，说不定能触发一点什么有用的东西。
……
高伦回到了府邸，将一切事情简单交代之后，具体事情便交付给了卡列尼娜。
卡列尼娜学习很快，她现在已经是女仆长了。
当然，她现在虽然依旧是女仆身份，但除了照顾高伦，基本不会做女仆相关工作，而是处理整个弗朗提亚小镇的各种财务文件，以及零碎琐事。
老管家雷诺现在都是撒手不管，只在一些难处理的事情上进行辅佐。
原本主导的老管家变成了辅助，曾经的小女仆变成了女仆总管。
现在高伦之决定方向上的问题，其他的完全放手。
反正他也不懂详细事情，原主也同样不懂，算是完美符合人设了。
回到府邸当天晚上，他便开始继续搜寻老法师的记忆，看看有没有什么好东西、好科技可以拿来抄一抄。
记忆奔流，高伦突然拐入了岔路。
“等等，这是……我的记忆？还是……原主的？”
原本丢失的记忆开始慢慢浮现，不多，但更清晰了。
高伦身体的原来主人……似乎是一直在做选择题？
原主每次无赖、耍流氓、调戏、动手动脚……都会有短暂的停顿，这停顿的过程，就是在做选择。
深入挖掘之后，类似的片段越来越多，同一个场景的不同选择也越来越多。
随着记忆的加深，与之而来的还有原主的情绪。
绝望，必死之局的绝望。
无论作何选择，只要出了北方，就会进入必死结局。
高伦猛地一惊，立刻从思绪泥潭中脱离。
他不由自主的代入其中，因为身体的主人现在是高伦，会下意识的同步思考。
然而他也同样理所应当的忽略了关键问题，一个绝对不应该忽视的问题。
“原主，是重生者？”
魔法非常神奇，所以这方世界很多事情也难以用曾经的常理去估计。
穿越者罕见，但仍然有迹可循，有记录存在。
这里还有预知未来的先知，接引神明精神的祭司。
存在教会，教会对于帝国影响深远。
存在小教派，他们夹缝生存，亦或者残暴血祭。
所以，重生者同样有记录在案。
通过对已经经历过的“未来”进行预知，貌似可以改变一些事情，只不过绝大多数记录在案且被发现的重生者，都无法摆脱已经既定的轮回。
小事情可以变动，大事件无法拒绝。
世界线的收束之力远超想象。
高伦瘫坐在椅子上，愣神发呆许久都没有缓过劲来。
很多事情现在都交给卡列尼娜处理，他现在算是甩手少爷，在书房发呆也一直没人进来。
就这样，脑子混乱的高伦终于找到了一点头绪。
“也就是说，原主不断重生，不断的做出诡异举动，都是为了找到生存的出路，和自己现在做的事情一样？”
如此便说得通了。
人可以贪财好色，但总不能一直都犯傻。
即便是一直犯傻，贵族的教育也不应该让原主做出那么多离谱的事情。
疯子这样的称呼在财政大臣之子身上不应该出现，而反常理出现的原因，便是他一直在做选择。
然后，原主放弃了。
当再一次来到弗朗提亚小镇，他甚至所有手段都没法对抗山贼，即便是铤而走险选择和山贼合作吞了自己的城市，结果依旧不如他所愿。
“如此说来，那个匪夷所思的出卖自己城池的行为，是一种未尝试的选择。”
很显然，在作出选择后，原主就知晓了结果。
桑德森可不是什么侠盗、义匪，踏出卖城的一步，便知晓死亡结局。
出乎所有人意外的事情发生。
“这应该是维尔的记忆。”
原主死亡，记忆中断。
他确实被血祭了，血祭之人也确实是维尔，并且确确实实的血祭成功了。
只不过结果是……
“招魂是吧，把老子给召唤过来了。”
在于桑德森的会面中，原主高伦是瘸子的消息吸引了维尔的注意。
随后老法师知晓，那种动用魔力就会瘸腿的奇怪传闻竟然是真的。在原主和山贼会面时，法师塔投下魔力探查式术，紧接着老法师发现了令他狂喜的事情。
原主的身体留有主宰的痕迹，那是神明瞩目过的痕迹。
被神明注视，基本就是要成为祭品的人。
老法师超负荷运转法师塔，在远距离精准定位到了原主身上，并成功施行了献祭。
献祭非常成功，神明应该是非常满意。
维尔获得了大量的精神力，对于信仰之力掌控的更加纯熟。
“肯定是成功了，一个重生者的灵魂被献祭，那种几世为人的浓厚灵魂献给神明，自然会令神明无比满意。”
生魂献祭这种事情，即便是号称最为光明的光明教会，也依旧会进行。
背地里高伦不清楚，至少明面上都是主动献身的无私灵魂。
献上这样的灵魂，光明神会投下祝福。
“呵呵……果然这才是这边世界的生存之道。”
存在奴隶的国度，人的性命没有被太看中。
奴隶如牲畜，牲畜可以任由主人宰割。
将仁善留在心底，留给身边在乎的人，而对付敌人必须狠辣、迅速、不遗余力。
好人多惨死，恶人金腰带，原主不停作恶也毫无顾忌，只可惜还是无法逃离回归主线的炮灰命运。
“好在我算是避开主线了吧？”
“话说既然那些‘未来’记忆都是他的前世记忆碎片，那……我这也不算是穿书，而是单纯的被招魂了？”
高伦揉了揉眉心，将烦躁和焦虑揉散。
“不管是穿书还是其他，至少那些未来将要发生的事情，没那么容易轻易改变。”
这一点毋庸置疑。
原主几世为人也无法扭转盗匪占领城镇，他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用上前世的一点思维和运气，这才扭转了乾坤。
“怪不得原主会抓捕特蕾莎，前几世记忆中，似乎没有白毛兽耳娘出现。”
“从结果上来说，确实出现了转机，只不过……”
只不过原主看不到了，他高伦却享受了这一切。
接下来只要在北边苟住，等待帝国混乱来临，慢慢躲过风暴就好。
咚咚咚……
“进来吧。”
推门而入的正是万能女仆卡列尼娜，她小心翼翼的将一封信递了上来。
“嗯？老爹的信？”
“是的，少爷。”
拆开信，高伦顿时头大。
“这特么还有后续的？”
信中内容大概是说，高伦剿匪有功，老爹特意上报，他即将得到封赏。
然而……
皇帝亲自封赏，下令高伦前往帝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