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
胖大娘看向方如意，一脸的愕然。
他放下手里的馒头，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此事说来话长，要从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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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胖大娘拿着锅铲，把方如意赶出了厨房：“还是哑巴好，现在话太多，听着烦。”
“哎，话可不能……”
“嘭”房门被关上，方如意看着紧闭的木门，不满的嘟囔：“我馒头还……”
“吱呀～”房门又被打开。
胖大娘面无表情的端着个大碗，伸到他的面前。
方如意下意识的接住，门再次关上，低头看去，碗里除了两个馒头还有两只鸡腿，他笑了笑，迈步向后门走去。
厨房里，胖大娘熟练的炒菜，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扬。
后院值房，方如意见屋内有灯光，还未上前敲门，房门就被打开。
“如意，你来啦。”福伯佝偻着腰站在门前，一脸的慈祥。
“福伯！”方如意回应着走到他的面前：“胖大娘给了好东西，我们进去说。”
值房内，烛火摇曳，方如意把吃食放在桌子上，福伯坐下后，发现他有些不寻常之处，便问道：“你突破了？”
“突破？什么突破？”方如意面露疑惑。
福伯听闻，同样面露疑惑：“那是何人引你入门修行的？”
方如意脑海中浮现出谷妙妙的小脸，将如何引气入体的事告诉了他。
“哈哈哈，如意果真有些天赋，那可不是什么引气入体的心法，只不过寻常的呼吸吐纳之法罢了。”
方如意大惊：“那妙妙也……”
“嗯，听你的描述，那位妙妙姑娘也应有些天赋，但不知是否靠外人引导入门的。”
方如意不由得想起小丫头的娘亲，等回去后再好好问问她。
“福伯，你刚刚说的突破是什么意思？”
福伯并没有回答，起身从柜子里找出一本书册，拿到烛火旁仔细翻阅。
“找到了。”福伯将书推到方如意面前，指着其中一页：“你想知道的都在这，看看吧。”
方如意借着烛光，只见泛黄的书页上记载着：修仙乃逆天而行，夺天地造化，其分八大境界，炼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返虚、合道、渡劫。
筑基境界是修仙者入门境界，修成之后，举手投足都有千斤之力，快若奔马，超脱人体极限，向非人转化，并且体内凝聚真元，可以绘制符箓，施展一些小法术。
金丹境界也被称之为天仙，号称真君，寿元两千载，神体不朽，内核不灭，神魂永存，道家称之为天仙，佛门称之为菩萨大金刚界。
元婴境界可凝聚自身法则，碎丹凝婴，元婴可与法则共鸣，以己心代天心，一念之间，方圆千里云动，万里雪飘。可操控天象，举手投足，都具备毁天灭地之力，可用自身之力掌控空间，自身万寿无疆。
化神境界被称之为“大能”，元婴成长为元神，元神寄托虚空，号称不灭，化身万千、滴血重生，抛弃灵石，吸收更高层次的能量，能够开辟生命世界，把一方区域化作自己的神域神国。
…………
方如意正看得出神，翻到下一页，却发现已经被撕毁，抬头问道：“剩下的呢？”
福伯轻笑：“呵呵，没了，因为没人能到达后面的境界，这要如何记载？”
方如意无语，思索片刻后问道：“福伯，你能看出我现在是什么修为吗？”
福伯摇头。
“那你为什么说我突破了？”
“因为你看起来比以前更像修行之人。”
方如意：“……”
他端起碗向着门外走去。
“哎！如意，快把碗放下！老夫还没吃呢？”
福伯拦在门前，腰背似乎都挺直了几分。
方如意真没看出来，这老头还挺爱玩儿。
福伯拉着他回到桌前坐下，叹道：“哎～老夫在这凤雨楼待了那么多年，什么样的人都见过，那还看不出来？修行之人当中，虽有样貌普通者，但都有一个共同性，气质独特，气息收敛之下，很少有杀伐之气，你还年轻，见多了就知道了。”
福伯端起茶杯喝了口水，又道：“如意，你现在虽看起来不像是个凡尘中人，但心还在这里，如真想获得长生，得去找个宗门，好好修行一番，而不是在这当个伙计。”
方如意不解，自始至终，他修行的意义就是保护自己，保护身边的人，再不济，也要在危险来临时，有逃跑的能力，长生的概念太过遥远，如果身边之人皆因寿元离去，独留自己一人，那还有什么意义？
“福伯。”
“嗯？”
“这红尘，我怕是离不开了。”方如意面露微笑，将碗送到他的面前。
福伯瞧着他，心中怅然，自己年轻之时，如有像他这般心性，那会如此孤独终老一生？这仙，修的没什么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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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雨楼旁巷内阴影处，四名黑衣人潜伏在其中。
“按照计划进行，不可耽误！”
“是！”
一人为首，三人低声应道。
话语落地，三人往凤雨楼各处遁去。
为首一人留在原地，从怀中掏出数张符纸，奔去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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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伯，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一夜过后会说话了吗？”方如意咬了一口馒头，目露好奇。
福伯用所剩不多的几颗牙扯下一块鸡腿肉，囫囵吞下后道：“你应该是之前受到过什么刺激，加上筋脉堵塞导致，暂时性成了哑巴，用灵力在体内疏通一番就好了，不足为奇。”
“啊？”方如意被这粗俗的解释惊到了，随后反应过来：“你给我的那本功法是怎么回事？”
福伯丢下鸡骨头，擦擦手：“我观你眉宇间月华之气流动，肤如凝脂，已是入门，往后多多吸收月光精华，自然会明白。”
“哦……”当方如意还想问“晨曦光耀取之”是什么意思的时候，福伯突然面色严肃，小声道：“有人要进来了，别出声。”
说完，手腕一挥，烛火熄灭。
方如意手心微微冒汗，小心挪到木门，从缝隙偷瞄院外的情况。
片刻后，不出福伯所料，一黑衣人落到院中，手中符纸抛洒在空中，符纸并未落地，四散飞向周围的木质建筑。
方如意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见，想必那符纸也贴在了值房门上。
福伯坐在桌前未曾动一下，小小的身子隐入黑夜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