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太多槽没发找人倾述，李华淡定的从一旁拿来早已泡好的枸杞茶，静静的品味着沉淀其中的甘甜与平淡。
无他，差点毒发身亡而尔。
颤颤巍巍的重新将手按在鼠标上，李华有心想要放弃继续搜索的念头重新复习几遍早已看完的小说，却在最后无意瞥见一个在一众充满江湖气息的名字中显得格格不入的书名，打消了这个念头。
《战破苍穹》?李华心里默默念着，居然还觉得有些顺口。
不过口气倒是挺大的，居然还想打破天空。要知道一般主角仅仅是能虚空踏步几下便是绝世高手了点进主页看了看《战破苍穹》的简介，李华有些摸不着头脑。
战气？这是什么东西？新的体系？而且怎么才只有几千字啊。
不过看着评论区的一致好评，他还是好奇的点了进去。
“啊？这主角这么憋屈吗？”刚看完第一章，他就有些惊讶。从废材变成天才他见过不少，但是从天才变成废材还真的第一次见呢。
直到看完，李华翻了翻评论区，才知道戒指其实是个伏笔。
不过怎么给主角奇遇呢？他十分好奇。
不得不说这本书好评不是白给的，仅仅三章就把他这种老书虫吸引住了。
而此时…
“嘶，这些武侠小说好糙啊。”在翻完榜上的不知道第多少本小说，秦沐吐槽到。
大概是前世金庸和烽火的武侠给她的口味养叼了。导致她看着这些小说感到尴尬。
主角开局都是大差不差的被人灭人满门，仅仅留下主角一人忍辱负重刻苦修行最终报仇。
奇遇也总是那几个古墓。难怪系统当初评价为千篇一律啊。
关掉电脑，秦沐拿出手机想要刷会视频再去买菜，给落薇做顿晚饭。
可首先映入眼帘的一幕却让她无比熟悉。
一位失去双腿的女孩无措的坐在摊位前，脚旁边还有一些有着被翻动痕迹的白菜。卖菜大妈正叉着腰破口大骂。
而视频的标题赫然是：这世界究竟怎么了？能不能对残疾人多点关爱？
秦沐已经做好了准备，可点开评论区那一大堆对卖菜大妈以及对围观群众的诅咒谩骂还是令她有些窒息。
偶尔有知晓经过的人出来发声，却被网友打上了水军的称号，连带着谩骂。
正如同在黑天鹅的世界中，白天鹅便是有罪。
“系统？”秦沐深吸一口气，呼叫系统。
在黑暗的时代不反抗，就意味着同谋。她是这场事件的经历者，自然不能让真相被某些媒体的恶意剪辑隐藏起来。
“需要50系统积分。”系统明显知道秦沐的想法，直接给出了代价。
“好。”秦沐点点头：“我已经有新的灵感了。”
“对了，统子哥，再帮我剪辑个视频。”
“…行。”沉默了一下，系统答应下来。
“那就让这场被命名为高尚的网暴撕开它虚伪的面容吧。”秦沐冷笑。
许久后，一位名为“白芷”的b站up主再度发布了一条名为高尚者的视频。
“啊。白芷大大更新了啊。”作为被那首《海底》沦陷从白芷真爱粉小张刚刚骂完那位歧视残疾人的大妈，立即就看见了秦沐刚刚更新的视频。
兴冲冲的点进去在弹幕发送了第一之后，小张便立马观看起来。
“比魔鬼更可怕是人心，尾随背后身影…”秦沐略显空灵的歌声响起，而后视频的画面出现一个被团团围住的摊位。
“多少次深夜噩梦里，多少次被惊醒…”紧接着拉进距离，却是一条条恶毒的评论映入眼帘。
“别人残疾人本来就不容易，买个菜不让还得被骂是吧，我祝你全家也残废好不好”
…
小张流下了一滴冷汗，刚刚他居然在这些评论里面看到了自己的。
“搞什么啊。”小张想把视频关掉，可鬼使神差的，他还是选择继续看了下去。
“血色沾染有多痛心，全都看不清，错在着装太过放荡，伪装的有多高尚…”评论渐渐散去，而后是卖菜大妈抱着手里的蔬菜独自哭泣的画面。
“ta们拿起键盘，当做武器，高贵的模样，不见光的地方，看不清楚，到底多肮脏…”画面一转，来到一个略显黑暗的房间，房间里门口紧闭，窗帘遮蔽，只有显示器屏幕在散发着刺眼的白光，再度拉进，则是一条未发出的恶毒文字。
“我纵容玫瑰，刺进我的胸膛，一声枪响，预示着我的退场，这世界本污浊，在赞颂什么，我就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去赞扬…”接下来是令小张熟悉的视频，就是因为那条视频他才嫉恶如仇的在评论区里破口大骂。
只见有一条自称经历者的网友在解释真正的真相，评论底下却是一连串的谩骂文字。不少人还威胁着要开盒和人肉搜索。
最终，迫于无奈，网友不仅删除了评论，甚至还注销了账号以求保身。
然后不少人又在另一个评论下庆祝自己的胜利。
“我坦率咧开嘴角，看着你落魄模样，我笑的有多嚣张，罪恶被埋葬…”画面似乎在此定格，唯独秦沐的歌声不断响起。
“虚伪的善良，可是，丧钟却早已敲响。”歌声暂停，画面又回答了最开始的模样，依旧是被团团围住的摊位。
伴随着主人公的一步步走进，大妈和女孩的争吵也传入了观众耳中。
“我就是想选菜怎么了？凭什么别人能选我就选不得了？你这不是在歧视残疾人吗？”
“你择菜喊人择不行吗？非得自己用脚来择？你看看我现在菜哪里还卖得出去？来来来这位大哥，我这菜全送你了。”
伴随着着大哥的摇头拒绝，歌声再度响起。
不过再无跳转，视频从两人的争吵中继续进行。
“啊？”小张有些尴尬，他明白了这条视频发布的意义了。
他以前一直讨厌网暴，可没想到现在他居然成为了网暴的参与者。
“…丧钟早已敲响。”视频的最后，画面变成黑屏，而后，有两行血色的字浮现。
“网暴真可怕——还好我们是施暴者”
“恭喜你们，高尚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