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黑蒙蒙的雾……

作者:奥莉薇埃洛娃 更新时间:2023/9/2 22:44:50 字数:3566

南浦兰,女,17岁,是天朝高中生。

被天朝的逆天教育体系压榨11年后,她已疲惫不堪,甚至已经疲惫到不想提起过去的疲惫,然而现在还未到她最不堪的时候——

按照大部分天朝学子的人生轨迹,她将在最后一年里榨出她作为学生的最后一丝精力,换来某网站上的神秘数字作为她榨出多少东西来的象征。_(:зゝ∠)_

按她的成绩,应该能混一个一本读,在大学四年倾泄完十二年来的所有压力后,拿个证拍个照,宣布自己终于彻底离开了学校的魔爪。

随后,这条以学校为名的池塘里半死不活的小鱼将前往以社会为名的大海——也就是更大的鱼塘,被挂着人民企业家、公仆、人民富豪等牌子的渔夫们钓走,掉进另一个(或几个)魔爪。

她或许会在某岗位上经历三点一线度年如日毫无色彩可言的生活,在30岁前嫁人生子(因为三十岁以后就没人要了,七大姑八大姨都这么说),相夫教子教孙至人生尽头……´_>`

或许会进入黑心公司被996再次压榨忍无可忍跳槽出来进入另一个公司再再次被压榨再次忍无可忍跳槽结果发现社会上已无良心公司就此开摆被理所当然地炒掉把蛋糕的碎渣让给饥肠辘辘的疯狗们,要不然加入疯狗阵营开始内卷在工位或在回家的地铁上因熬夜太多突发心源性猝死就此归西……´_>`

也可能利用网络时代的优势以自己不差的样貌进军直播界,火了之后或是成为网红专职卖肉被打被封上黑名单饥寒交迫被逼卖身,或是转行进入娱乐圈被各式潜规则玩弄身体与精神,在capital的名利场上名利双不收,年龄上去之后立刻被冷落成为专演恶役的街口大妈…没火?那就卖肉一辈子吧……反正老了也没人要,还是趁早嫁人当个全职主妇,参考结局一.......´_>`

也许她会进厂,在手机装配流水线或是其他的什么流水线上发光发热,或是进到工地,为自己打十辈子工都买不起其中一套的楼添砖加瓦。做一个社会的螺丝钉——随时可替换的玩意,嘴里除了馒头咸菜不知它味,回老家靠N天N-1夜的大巴,好不容易忍痛坐一次地铁会被拿着公文包的带领导或提着小包的贵妇嫌弃(不对好像这两类人从来不坐地铁,反正就是被各种嫌弃鄙视´_>`),成为亲戚口中的反面教材中的典例,颁授“人生最差成绩奖”。她是不可能进矿场的,毕竟女性被埋底下还要被田园拳法打几下,很难受的。

“你看你那个进厂的姐姐!”七大姑八大姨教训她们的孩子都喜欢说。

这倒不是最差的结局,至少会有人记得你,时常提起你,要是进入了某神秘国家的神秘的北部地区,不仅从此节操是路人,还有些东西也难保了,喝多少肾宝都没有用,最后在某个神秘小楼里面做一辈子的电诈,寄了就拿个袋子装着丢厨余垃圾桶。´_>`

为什么不能当bourgeoise,或者大公仆呢?问的真没技术含量,那肥缺可都给子孙留着呢,哪能轮得到你插手?希望能当上还不如期盼自己买的彩票中头奖,明眼人都知道古埃及的奴隶搬几年的石头都不会有自己的金字塔,看这种言论就好像宅男看X点种马文,爽是爽了,可实现的可能比出门立马被猪撞死都低。´_>`

前途真是万丈光芒啊!( ̄▽ ̄)~*

然而现在南浦兰无暇顾及她的闪光的未来,她的作业还没写完,她的精神还在导函数的泥潭中苦苦挣扎_(:зゝ∠)_

她读的初中是天朝少有的直升模式,蹭了直升的大车到了高中,这个高中在省里面有些名气,成绩也不错,然而她在直升梯队里也是吊车尾,上了高中也不怎么样,作为理科成绩可错可叉的死脑筋,她在分班是成为了光荣的文科生,被分到了平行班。

就算是在文科的平行班,南浦兰的成绩也只排到中游,语文英语有点天赋,历史地理有兴趣,头脑公共(Mind public,即某神秘到不能再神秘的红色封皮科目_(:з」∠)_)只要背就完了,成绩还算可圈可点,而数学……则和文科生的刻板印象一般费拉不堪。(这哪里能怪她啊!!数学不是人学的好不好(T▽T))

她17岁生日的当天(就是今天),除了她五年同桌兼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的苏常洛送了她一块很可爱的手表之外没有一个人为她庆祝,对此,她自己好像也全然不在乎。(我很在乎!!(つд⊂)——南浦兰)

苏常洛从初一入学当天被分配坐在南浦兰旁边,之后再也没有调开,也跟着直升上了高中,但是成绩可谓是大相径庭,次次都能列在封神榜上。有些离谱的是她的成绩明明是年段上游,明明可以随大流选全文,去特优班当人上人,却选了奇怪的科目组合(参考某些省市3+1+2模式)来了南浦兰这个班,好像是专门为了给她当同桌一样,南浦兰为她抱不平,为她扼腕叹息,骂她鼠目寸光。她只一笑,然后深深地看了大放厥词的同桌一眼(我这两科好能怪我吗?她好像想这么说)。

她的脸很好看,也很耐看,但是很容易害羞,脸一害羞就红,南浦兰会盯着她的脸让她脸红来逗她玩,短发垂到肩膀(学校要求剪的_(:зゝ∠)_),身高比南浦兰稍矮一点,很瘦,校服穿在身上,衣角总是会耷拉下来,欧派也没有什么料(因为摸过),就是平均水平往下的样子,不过摸的时候脸倒是红到了耳朵根。她平时的表情总是很淡,据她说是因为小时候没什么朋友,没什么可玩的,也就不常笑,没有露出笑容的习惯(对别人好像面瘫一样——南浦兰评价道)。

“那你小时候在干什么啊?”初一入学互相了解时南浦兰好奇地问。

“上课。”她笑着说。

在某些方面,苏常洛是名副其实的卷王,钢琴十级、小提琴、国画十级、书法比赛省级一等奖、甚至编程都颇有造诣,从6岁开始的被动“兴趣班”让她多才多艺。好像家里有什么企业,家长对她要求很高,当初来这个高中克服了不少阻力,让南浦兰很是感动。(简直是小说女主剧本啊喂_(:зゝ∠)_——南浦兰)

晚自习下课已经十点,她把作业丢给各路课代表,抓上没写完的那堆塞进书包,拉着苏常洛冲出班级,去赶五分钟后抵达校门口的末班车。

和南浦兰不同,苏常洛的家住在临近学校的商圈居民楼,公交车只要两三站,而且有很多不同班次,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晚上只会赶着南浦兰坐的这一班车回去(南浦兰认为她可能是怕一个人坐夜班车有危险),早上往往也能和南浦兰坐到同一辆公交车,该说是运气还是默契呢?

南浦兰今天特别累,晚自习趴下去过好几次,昨天晚上闹钟没定好,不知道为什么早了一个钟头,被轰醒见到时间之后大怒,定下下一个闹钟之后回到被窝,但是梦乡难入不难出,她十分清醒,找不出半点睡意,眼皮都要闭酸了,只好作罢,提早起床。早上更是七点半就得到班,根本睡不够……

在站台站着,眼皮渐渐耷拉,脑袋好像被当成台球打的保龄球,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带动着整个人都往前倒,前面就是马路啊!这个时候好死不死公交车恰好进站了,司机师傅好像没有看到南浦兰,就要撞上了!

眼前黑了黑,南浦兰感觉天旋地转,大脑经过短暂的混乱后彻底开摆,全身软了下去,而她什么也感觉不到……

眼前又一阵黑幕,耳旁好像出现的电流声和雪花台的声音,再片刻之后,她感觉从后面被拉住了。

“兰,你干什么呢!差点就撞到了好不好!”不愧是好闺蜜,救我狗命啊_(:зゝ∠)_

朝她飞吻一下,跨上车刷了卡,顺势坐在往常一样的最后一排,把书包放在靠窗的位置上,苏常洛坐在她同一排隔座,顺便欣赏她还没耳朵还没退下去的潮红。

没过几分钟,苏常洛就到站了,她和南浦兰说了生拜拜,摸了摸南浦兰的手(这是她一贯的告别仪式),就下了车,而南浦兰还要坐二十分钟到位于生活区边缘的家。

她取出学校不让带她偏要带,但是一被发现就要喜提德育处半日游所以平时都塞在包里的手机,掀开无线耳机盒子掏出来听歌,她的音乐口味很轻,大多是一些钢琴曲和古典乐,把手机丢到包里,听着歌把窗户拉开一条缝,吹着健康的夜风,看着窗外的灯光由透亮变得稀疏。她开始脑中复习,作为文科狗,她会在回家的车上回忆今天的头脑公共学了什么,想要背一些零星的知识点,但更多时候她只能想起教头脑公共的老师的光洁的头。(莫名想起我的法语外教hhh_(:зゝ∠)_)

脑中的头反射的红色的光闪了她脑中的眼致使她颅内晕厥,耳旁的歌曲越来越催眠,她在公车上睡着了。

她在数学课上体验过无数遍这种感觉——半睡半醒的量子叠加态,脖子稍稍弯曲约10°角,眼睛闭上作思索状,开始睡觉。不知睡了多久,有一阵要醒了的预感,但是这次和感受数学老师模模糊糊的梦呓不同,她十分清楚地听到一个温柔的女声在耳边轻语,语调好似哄小孩:

“醒来后,记得看下手机哦。”

一股电流传过全身,她以剩下一成有余的物理知识判断应该逼近24瓦,她顿觉她比今天任何时候都精神,小脑好像被灌了不少,让她全身晃晃悠悠的,甩甩头,将脑中的修辞手法、非谓语动词、文艺复兴的意义等浆糊摇匀,她才能看得清楚些。

她手中攥着明明应该在包里的手机,环顾周围,除了哼着欢快の小曲的司机师傅,车上没有任何人,连路人都稀稀拉拉的,公交车开到间隔很长的两站中间,而很明显,这段时间不可能有任何人上下车。

这是闹鬼了?

南浦兰全身激起鸡皮疙瘩,而冷汗更是狂飙。要知道她可是坚定的无神论者,如今出现了可能会动摇信念的现象,她害怕但好奇。

要不然打开手机看看吧?

南浦兰解锁了手机,翻看自己各大社交平台的帐号,没有什么东西变奇怪,各大二游的账号也没出问题,手机的所有功能也都正常。实在要说有什么异常的话,那就是一个多出来的app:

那个app图标每一个天朝子民都认识,是镰刀和锤头的图案,只是镰刀是直把的,且稍有些弧度。而那个app名称,赫然标着——

催眠app(康米ism特供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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