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每一个这段时间的犯人都要见见这个小姑娘,她就是被这里的送上神坛的,伟大的,无比圣洁无暇的玛利亚。猜猜她几岁?只有七岁,甚至连一个正确合理的价值观都没有完全形成呢。
她的故事是由我的一个罪犯朋友告诉我的,那个人说实话,初次听到他事迹时我真的以为他是个嗜血的恐怖杀人魔,在一天内就杀了整整18个年轻的学生。可真当我见到他时,你才怎么着,一个干干净净,衣冠楚楚的英伦型男诶。我也是不怕事,跟这人聊了很多,得知他入狱前还是个执法者。
每每送番茄给社区时总会留给他几个,他吃的很优雅,鲜血般的汁液从嘴角流出时,他还问我有没有感觉到恐惧。我只是笑呵呵的不语,听着他讲着些故事。
他说,这个城市原本是有死刑的,一年前却因为一件案子和一帮外面来的教徒们给废止了死刑。这我也是理解的,毕竟现在很多国家都是过去的国家融合而成的,这个融合的过程还在继续。
他说,那孩子,也就是被尊称“玛利亚”的,真名叫作程馨,是个被恶心、暗脏的权术者们裹挟推到台前的傀儡罢了。我也向他告知,曾经的历史上也有过这样的人,而他却说这次并不一样。
随后,他又跟我讲了一个都市传说,身上有红色蔷薇的标志的,会在猩红之月变成怪物。我也会吐槽他吸血鬼的故事早过时了,他却极其严肃的跟我讲这个传说是半年前才开始流行的。
我确实没想到,这老哥还挺中二的,甚至还塞给我一颗大蒜口味的糖。说不定我最近可以吃些大蒜配些小银制品,多亏了这座宽容到不像话我的城市,这里的生活舒适惬意。
然而,接下来的几天社区生活却不怎么好过。不知咋地,社区生活的人表情都挺别扭着,估计不是为了礼貌,他们早就把我赶出去了吧。看来身上这股子大蒜味确实挺惹人嫌的,当然了,我也没多往传说那块想,这可为以后的我填了不少的麻烦。
回到家时,我发现了门口被挂上了一袋水果和饮料,上面还有玛利亚亲自画的小红花。是一杯草莓果汁和些可爱的圣女果,但我已经是一个饱经风霜的人了,怎么可以喝这么娘娘腔的玩意?我要酒,再给我来瓶二锅头,伏特加也行。于是乎,我气呼呼地提着袋子去教堂上,然后,程馨很坚决地拒绝我将礼品换作酒的请求,而是换成了可以让她给辛劳了一个月的按摩按摩肩膀。
讲真,小小的手,费力又认真的样子,让我也不禁遐想要是有个女儿该有多好啊。好一会儿,小家伙也是累到了,索性我就把吸管插上,把带来的草莓果汁递给她喝。看的出来,坐在我怀里的她真的很爱喝这东西,不愧是可爱的小孩子,感觉整个身心都被治愈了呢。从这个角度看,或许她真的有作圣母的潜力也说不定哦。当然了,我也问了她为什么像现在这样,我是说在教堂里担任玛利亚这一称号。
她只是理所当然地告诉我“因为是妈妈说的,所以要这么做。”
我有点玩心大发,从口袋里掏出来一颗带着大蒜口味的糖,放在手里。逗一逗这小家伙,让她猜猜糖果在哪里,当然,猜错了又惩罚,猜对了有奖励。直接说结果吧,我一把把糖果喂到了她嘴里,她鼻子眼泪哗啦哗啦的流,连眼睛都睁不开了,我隐隐看到了她眼里都痛苦出了血丝。好吧,看来玩过头了,之后要找那位人算账,又是懊恼又是庆幸的。
我不得不在教堂与法庭的监视下哄好了这个小家伙,结果还要我陪她一整个月。说准确些,是这个小家伙要到我的临时居住所待上整整一个月,我的隐私啊,我的自由啊,我的纯真啊!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啊?!要在我的房间里安装上三个摄像头啊!这是诽谤,诽谤啊,他们居然说我有萝莉控的风险在所以才安装的,律师,我要叫我的律师!
世界上不仅仅只有坏消息,还有更坏的消息。那个我的杀人犯朋友居然被保释了,他几乎是出来后第一时间就找到了我,而那时,我还穿个大裤衩在刷牙就被拖去吃饭了。
你有体验满嘴泡沫还喝酒的感觉吗?简直了都,冰冰透心凉而且还是心飞扬的那种!简单聊了近况后,在他得知玛利亚跟我住在了一块时,还莫名其妙地提醒我被盯上了。我还挺怕那这家伙对我动手的,分别时便也没让他付钱了,最后他也告诉了我他的名字——保罗·沃克,而我也告诉他了我的尊号——赵德。
结束了搞脑子的乱七八糟的日常后,我终于可以享受简单的日常了。我可没有忘记我还有个未成年人要照看呢,我是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她,那会儿她正在用不知道哪里找的彩色粉笔在地上画画,凑近一看是一张可爱至极的全家福,简笔画的人们手连着手站在城堡上。可是这小家伙却显得不那么高兴,小嘴嘟囔着,好像在小声骂着什么。
原来是因为杜林娜姐姐被评定为了第一“玛利亚”。喂喂,原来这称号可以是给多个人的吗?要不哪天我替加油站那小哥也申请个得了,不过他得先变成女生才行。诶,你问我怎么知道的,游戏,毛绒玩具,糖果,区区小家伙手到擒来。
我们俩一起牵着回到家,只不过路途中她觉得累了索性我把放到肩上,就像小时候爷爷带着我一样,让她高高地可以看到更多,的风景,跟凉快的晚风。
门口的锁被动了,我看到夹在门缝的纸掉了下来。我把程馨死死护在怀里,现在让她一个人待着不安全,难不成真像保罗说的那样,我们被人盯上有危险。我四处搜索了些,几乎没有什么破坏的痕迹,窗户也被打开了,说不定是个小贼听到了我们的动静就跑路了。心里抱着一丝侥幸坐上床,但还是有些担心,打开手机连上了监控。
监控里是一个待着黑衣黑帽的人,他跑到卧室里四处看了看。大概是我回来了的动静,他显得很慌张,跑出了卧室,而窗户也根本不是被他撞开的,而是被一只红眼乌鸦冲开的。紧接着,他就拿了一把锋利的国产式菜刀回到了卧室,而他最后藏匿的地方是——我们的床底下。
被恐惧和不安趋势着我低下了头,和他的眼神撞到了一块,明晃晃的刀向我掷来。
一声尖锐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