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晕………
浑身上下都疼痛着,仿佛前一晚身上被货车来回碾过。
满月努力睁开了眼,金色的眸子有些无神地望着天花板。
侧头看了看周围陌生的环境。
自己正躺在柔软的灰色单人床上。
这是很素的一间房间,和床的颜色如出一辙,没有过多的摆设。
素白的墙面和紧闭的房门,实木的地板,床边看着像是檀木做的书桌和椅子。
房间另一角放着敞开着门的衣柜,里面空空如也。
这是……哪儿?
嗓子莫名有些干痒,满月轻轻地咳了两声,随即愣在了原地。
自己的声音……
什么时候变满月了?!
等等…昨天跟林奕喝了酒然后……!!!
满月猛地坐起了身,下一秒却左手传来的牵拉感让她失去平衡,倒回了床上。
这么折腾一下头更疼了,满月痛苦地皱了皱眉头,再也不喝酒了。
接着看向了力道来源处,自己的左手被一副银色的手铐拴在了铁质的床架上。
手腕处已经有了一道深深的青紫勒痕,看来已经拷了很长时间了。
小心起身检查了自己的身体,好在除了浑身酸痛没有其他情况。
只是……身上已经缩小几号的羽绒服散发着一股糊味,拉开一小节拉链,贴身的衣服已经被烧掉了大半。
身下的男士工装裤也多了几个焦黑的洞,雪白的大腿透过焦孔暴露在空气中。
满月瞳孔地震,是不是被林奕看到了变身,自己在他眼里可是杀父仇人。
得趁林奕不在赶紧想办法逃离这里。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许是听到了屋内少女的咳嗽声,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满月身体因为恐惧不听使唤的颤抖起来。
片刻后,身着深色卫衣的林奕推开了门。
不急不缓的踱步到了床边,林奕面无表情地俯视着正蜷缩在床角颤抖的少女。
“有什么要说的吗?”他淡淡开口,深邃的眸子里墨色翻腾。
满月不敢和他对视,扭头看向一边的墙面,颤抖的娇躯往后又缩了缩,恨不得自己钻进墙缝里。
男人伸出右手,捏住了少女精致的下巴。
手指上的力道丝毫不怜香惜玉,强硬地转过那张绝美的脸蛋,逼迫少女面向自己。
“唔”满月吃痛地哼出了声,被迫和男人对视,感受着男人散发的恐怖低气压,她紧张的忘记了呼吸,片刻后才反应过来,开始大口喘气。
“说话”男人盯着少女金色的眸子,下了最后通牒,冰冷的语气激的少女颤抖的更厉害了。
“林奕……”满月祈求似开口道,悦耳动听的声音仿佛百灵鸟一般。
“名字”仍旧是不容拒绝的口吻。
“满……满月”
“满月?”林奕嘴角突然上扬“不应该是顾宸汐吗?”
闻言,少女紧咬下唇垂下了眼眸,不敢再看男人的眼睛。
林奕猛地松了手,少女跌回了床沿。
他表情逐渐癫狂,嘴角挂上了扭曲的笑容“好好好,原来如此”
起身开始在房间内疯狂来回踱步,突然他大步跨到床侧。
伸出青筋暴起的左手臂,一把揪起来少女脑后柔顺的青丝,大声怒吼道“为什么!为什么杀我父亲的是你!”
少女吃痛地皱起眉头。
酸涩和委屈涌上心头,满月鼓起勇气开口“我确实接到过杀你父亲的任务,可潜入医院的人不是我,不是我杀……”
还未说完,便被一巴掌打的昏天黑地,后背在余力作用下重重地撞到了床头。
听着少女的辩解,林奕怒极反笑,发狠地给了少女一巴掌。
当老子傻吗?
满月终于明白眼冒金星这个成语有多么形象了,不仅如此还伴随着阵阵耳鸣。
少女右半边精致的面孔肉眼可见的肿了起来。
看着少女那和顾宸汐有着六分相似的五官,林奕心底兀的闪过一丝心疼。
铺捉到了那一抹转瞬即逝的情绪,林奕对自己是恨铁不成钢。
面色复杂地看了眼床上几近昏厥的少女,林奕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带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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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恨。
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面对杀父仇人还念及旧情。
虽然不知道顾宸汐怎么做到的,但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自己不会杀了她,定当睚眦必报,让其受尽折磨。
他冷静地驱车赶往公司,同时拨通了胡斌的电话。
大年初一,正在家里呼呼午睡的胡斌被铃声吵醒。
美梦受扰,胡斌心中一万头草泥蚂奔腾而过。
待看到来电显示是林奕,不敢怠慢,赶忙接起了电话恭敬开口“喂,林董”
“帮我安排最精良的团队,到延昕路我名下的别墅守着,地址我稍后发你。”林奕语气很平静“杀死林镇远的凶手被我关在里面,从今天起24小时轮班值守,一只蚊子都不可以从别墅飞出去。”
“是,林董!我们下午就赶到”听到另一头挂断,胡斌无比震惊。
在接收到具体地址后,他赶忙安排了起来。
之前安排的团队出现两次重大失误,导致林镇远死亡。
这次一定要将功补过,否则自己失业事小,就怕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