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快睡吧~”
一道轻柔的声音从耳边传来,路远山似乎睡在摇篮一般,轻飘飘的,如同一叶帆舟。
动动手,只感觉无力,缓缓睁开眼是一面容憔悴但透露出些许动人的女子面庞。
“乖~要睡了哦,已经很晚了。”
那女子轻轻拍打自己后背,
“我靠,我这是转生成婴儿了?”路远山内心想到,心中不由得有些躁动,四肢下意识扭动。
“咦?难道又饿了?不是刚吃过吗。”
“唔~乖,这就吃饭哦。”
说着只见那女人便将衣服拉去。
路远山大惊失色:“我靠,这要干嘛,别啊!我现在虽然是婴儿但是这种事还是太别扭了啊。”
路远生想要开口拒绝,开口却全是吱呀乱叫。
那女子看到怀中婴儿张口,像是想要说些什么,但找急忙慌的却讲不清不由得一笑:“乖哦,哦哦,宝宝乖~”女子似乎是在学着怀中婴儿一样,脸上笑容正浓。
“啊额额额额——”
身后床上另外一婴儿醒来,双手在空中胡乱摆动,嘴里吱吱呀呀。
女子似乎有些困扰,连忙去哄床上的婴儿。
那女子很瘦弱,路远山感觉她似乎都要抱不住两个婴儿,衣服又破又旧,屋子也十分简陋,可以说的上是家徒四壁。
靠窗处有一张桌子,上面放着许多针线布匹之类,外面此时还有些许昏暗的光倒进来。
那女人依旧是在哪里哄着怀中两个婴儿睡觉,但两个婴儿却是睁着眼睛,不断朝四周发出好奇的目光,没有吵闹也没有动静。显然有些违和。
“吱呀”老破的木门被推开,黑黢黢几个高大的身影走进来,身后跟着一个十分佝偻的矮小身影。
门外呼啸着寒冷的风,女子身体颤抖了一下,将怀中婴儿放下,怯生生的看着那群黑影。
“你个败家娘们!”
最后面那佝偻的人点着头,哈着腰挤到人群前面,破口就是朝女人大骂,剩余的空间也被满糟的酒臭霸占。
“他娘的,一个带把的都生不出来,你他妈的!”
那人向前一步,伸出手就往女人脸上打去。
没有闪躲,结实的就挨了一下,整个人倒在地上,有些颤抖的撑起身子,使劲的让自己的眼泪不落下。
路远山先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到,但片刻只感觉气血翻涌,肾上腺素飙升,虽然不知道缘由,但这男的太不是东西了,富有正义气息的路远山现在只想打他一顿。
那男的打完之后没有理会瘦弱的女人,转身朝身后之人说道:“刘大人,就是这两个,都是女娃,你看这娘们长这样这两女娃还能差吗,肯定可以平账的。”脸上满是谄媚,比见了自己父母还要尊敬。
“好,可以”身后之人回到“你这个女人卖吗,长得也不错。”
“哎呦,卖,当然卖,只要大人您看的上我肯定卖,只是这价钱……”
“放心,不会少的”
“哎呦,谢刘大人啊”
一人走向前来,伸出手就要将两个婴儿拿走。
“别,不要,她们是我的孩子,不要!”女人苦苦哀求,但他们并没有手软。
“操!败家娘们”那佝偻老头走上前来,一拳打在女人脸上,女人脸上红了一块。
“你们带我走就好了,不要动我的孩子,求求你们了,她们……她们都是…我的孩子……”女子跪在地上,早已经是泣不成声。
路远山只感觉全身的气都聚集在胸口,只想一拳打死他们。千言万语汇成一句“**妈!”但说出口确是“啊……!”如同受到惊吓的孩童一般。
虽然只是一个把月婴儿的叫喊,但屋内众人却突然感觉到一股凉意,鸡皮疙瘩爬满全身,不由得感到心头一颤。
众人一愣,直直的望着那一个月大的婴儿,手里的动作都停顿了下来。
片刻,那邋遢大汉反应过来“你他娘的!”说完伸手过来抓起那个婴儿便要往地上砸。女子想抢过婴儿却被接连踹了几脚,晕了过去。
路远山也想反抗,但任凭她如何用力都不可能挣脱开来。
猛的一摔,只感觉身体猛的一坠,背后的撞击感似乎已经出现。恐惧感吓的路远山闭上眼,但当那股失重感消失时那股疼痛没有发生,自己似乎砸在了柔软的床垫上。
“啊!”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传来。
不知一个人从哪里出现,身穿长裙,手拿长剑。
那邋遢大汉捂着肩膀,那一只手臂不翼而飞,鲜血仿佛是花洒里面的水喷涌不止,不少喷到那柄长剑上,但就如荷叶般,那血水留不下一点痕迹。
“你,你是谁!”
邋遢大汉暴怒,张嘴大骂,口水喷溅到四处。
突然,一股凌厉的气势涌现
“滚!”
众人被吓破了胆,急忙跪下磕头,慌张就要离开。
“呃!”
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传出,却是那人怀中的婴儿。
那些要逃跑的人也因为这一下停顿。
之间那婴儿指了指邋遢大汉,接着在自己脖子处比划了一下。带着泪水的眼神中透露着恐惧和满腔的怒火。
众人一愣,接着便传来十分具有英气的笑声“哈哈哈,好,本来不想让这孩子见血,但既然这孩子发话,你们就都留下吧!”
刷刷几道气流,那几人全部变成碎块,摔落在地上,而那白衣之人身上依旧是那般白净。在目睹这些后,路远山便昏睡过去。
距离此事三年后,一处山间的茅草屋,一女童坐在床边,嘴里吃着零嘴。
屋外一妇女边上也坐着一孩童,那妇女手中麻利的裁剪布料。那女童在边上聚精会神的看着。
天边两道光划过,化作两人出现在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