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前往古镇的少年们(上)

作者:真理百问号 更新时间:2023/9/5 17:49:49 字数:2068

烈日下的土地是燃烧的火焰,心灵是备受煎熬的蚂蚁,黄昏前响动的是苦杏果的坠地声 两个少年拖着行李箱来到小镇,心情不定,这里的宁静格外刺痛他们的内心,以至于他们隐隐察觉审判的滋味。

“安南,看,你瞧见前方的巷子了吗?”

“嗯。”

“假如巷口是时间,它的年龄已经到了可以站在尽头了。”

“它是谁?”

“是刹那,是我们要找寻的存在。”

L咬定的说。

但他心神不定,边走边把玩手中的青铜匕首,说匕首很珍贵:是来自纳维亚的鲸鱼骨和威尔士的青铜制成的。

安南知道这是谎言

因为,匕首只是他们从路边摊上窃来的假货。“刹那”却是永恒真实的存在。

“那它能挽救我们的命运吗?”

安南追着一个问题问。

意思也是它能赎回我们罪过吗?

“当然,刹那无所不能”

L信心满满的回答,大部分情况,L都是可靠的,但L也总爱说一些糊话,比如,他总说自己能看见别人看不到的光芒,说那光芒富余变化,一会儿是玄色,赤文色,还有会儿孔雀绿和天蓝色,还有更多其他颜色、但几天后又改口说那不是光芒,而是破碎后镜子的眼睛,是带着伤痕的敌意和伤痕的爱意。可真正透过L所画出的蜡笔画,安南却发现少年所见的,既不是光芒 也不是眼睛,而是一个个的生灵 。

玄色的是巨蛇,赤文色是老虎,孔雀绿是蟾蜍,天蓝色是犀牛 、还有更多更多的存在

“它们是刹那吗?”

“都不是,但由于它们是刹那所创造的奇异生物,因而跟刹那是相关的。”

“那“刹那”究竟长什么样呢?”

“不知道,除了文字记载外,刹那已经隐遁出了地上的王国,人们抓不住它的痕迹”

L回答,接着又说“人能知道的,只是它有时是飞禽,有时是石狮子,还有时是白色的芦苇,除此之外,还知道静止时它便是运动的,喧闹时它便是沉默的,人只能在沉默中与它沟通,在它什么还没表达的情况下与它相识,而我们这次能听幸运的听到它的声音,是源于它超越了历史轰响的鸣声,最终传达到了这里。”

安南看见L指的是心脏起伏跳动的部位。心也能听到声音吗?

对L的话,安南了解的不多,但他知道:所谓的超越历史的轰鸣,其实是“八千卷”书阁记载的往事 :

大概1642年前后,一群僧人怀着拯救被被白蚁(宦官)蛀食摇摇欲坠的帝国的理念,去亶爰山寻找一只名叫“类”的兽类。“类”是一种记载在《山海经》中的动物,据说吃了它的肉便可以消除人的嫉妒心。而那群僧人怀着此等救世心:只要从找山野寻到这种奇兽,好献给帝王施以诸宦官分食,便可用以安抚随世道日益膨胀的野心。但他们最终失败了。七天七夜的搜寻,僧人几乎要把亶爰山翻了个底朝天,却始终找寻不到“类”的踪迹。可就当他们快要放弃的时候,“刹那”却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刹那——是相识于未来,记载于过去,跪在监狱的僧人为它取的名字。

刹那——是佛教的用语,是关于时间的计量单位

刹那——是75分之一秒,

一刹那间,有900个生灭。

会取这个名字,很显然是僧人意到了无名的鸟儿与时间的关系,事实同样是刻骨铭心的:

在与“刹那”碰面的瞬间,无名之鸟就根据僧人内心的渴望把他们送到了最难以预料地方:

1368年——大明永恒的开端。

那个时间,朱元璋刚坐上龙位

因此可以想象当巡视时,撞见几个不知道从何处走来的僧人大声哭诉,帝国快要毁灭时,朱元璋是何等愤怒,他立马处死了其中八个人,只留下唯一的僧人关在牢狱,日夜接受鞭打。

这个僧侣便是晚年给无名之鸟取名的僧人。

虽然忍受了多年的牢狱之灾,但很古怪,僧人却微笑以对,还将所见所闻口述给了一个狱卒。狱卒感觉有趣,便写成了一本书。书经过千年的变迁,最终遗落在“八千卷”书阁的角落。安南、L、还有害怕死于瞬间的魔女能与书籍相逢的契机便是,他们组成一个名叫“沼泽天使”的团体——第一个恶行便是去往“八千卷”书阁偷窃书籍。但会偷到这本书完全是一个偶然,以至很快就把这本书甩在脑后了。可二年过后,在犯下许许多多恶事后,偶然间再拿起这本书后,L却再也放不下了,他完全陷到这本书的叙事里去了。万物有灵——世界是存在永恒的,安南记得当L读完后沉默了好久好久,然后开始哭泣起来,说了很多遍“不是什么都是被允许的”的话来,安南明白他的意思,自己也躺在沙发上把玩着匕首,想了好几个夜晚。之后,两个还有些许纯洁性的少年跟随列车的方向踏往了“刹那”留存的古镇。这里要说的是,关于“刹那”以及它存在的证据,L了解的比安南早,搜集的证据也比安南要多的多,因此即便未曾谋面,他也完全跪拜在了“刹那”之下,可安南是还抱有留存的态度的。但当第一次在来到这个宁静的小镇时,黑色的长廊廊桥:精致的木雕,窗雕;老街深巷,河运枢纽,这些古朴的物质都带给安南奇特的感受,刺激他的神经,让他改变想法,仿佛这个小镇是存在什么能物质停滞在了时间的长河之中的奇异。

“廖旺!是廖旺!”可沉默走在青石瓦版的半途中,L突然脸色变得苍白,他突然指着一个方向猛然大叫起来,浑身也是哆哆嗦嗦的。安南心里一紧,顺着他的方向望过去,却是发现空无一人。接下来巷道一下安静了许久许久,这下连青苔边上的小虫也不敢声了。这种沉默不由得让安南浑身冰冷,他不由得想起来那个在地下室的下午,他们,只用了一棍 就将雀斑男生击倒在地,之后沉默地,交替敲足了50棍,那时的地下室无声的,他们的耳朵里听不到任何惨叫声,那个雀斑男生就是廖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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