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踏上相同的道路»
刀剑互相碰撞,银灰色眼眸越过剑身望向那灰蓝色眼眸,还是一如既往般冰冷锐利……
一之濑素世突然收力,让剑刃直接压过来,在故意露出破绽的瞬间反手一击侧踢将千早爱音踢飞出去……勉强稳住身体的千早爱音捂着发疼的左侧腰,握紧剑柄,有些愤怒地看向重新站好的一之濑素世……
“我说过的千早爱音,不要让习惯固定你的思维。在与猎人战斗时不能用与恶魔战斗的那套思维,猎人服饰能起到一定防御力,但没有魔力的加持基本上与普通的衣服没有什么区别。因此不要想着对拼,而是破局。”
“不断思考,不断尝试,战斗没有卑鄙与荣耀一说,用尽你所拥有的一切杀死对手,只有胜者才能书写历史。猎人就是这样可悲的存在。”
千早爱音再次朝着一之濑素世袭来,握紧剑柄挥剑劈砍……一之濑素世闭上眼睛朝斜侧后退躲开攻击,边后退边以刀背接下猛烈的进攻……
呼吸逐渐跟不上身体的消耗,看着面前没有任何进攻意愿只是一味防御的存在很火大,想要突破那人的面具看到真正的她,想要她真正地看向自己……
呼吸彻底跟不上消耗的瞬间,一之濑素世突然睁开眼睛,握紧刀柄用力弹飞千早爱音手里的长剑,刀刃在触及那人脸庞前停下,看着她震惊的脸庞一击扫堂腿让其失去重心摔倒在地上……
“胡乱进攻只会白白浪费力气,我以前就有教过你的吧。”
掉在地上的长剑与长刀一同消失,素世手中凭空变出一把银白色的组合变形大剑,与所看到的寻常款式有些不同……
“这把是第三世代的八把概念产品之一“无铭”,原本是师傅给我拿来练手的,现在给你了千早爱音。握紧了,这把剑只会被猎人所挥动。”
“站起来,给我战到最后一丝力气用完为止。”
素世把大剑插入漆黑的地面,转身迈出步伐走开一断距离,随后转过身手中变出神圣的“圣剑”,如镜面般的剑刃倒映出一之濑素世的冷漠……
看着银色剑身所倒映出的自己,抬起身子伸出手握住剑柄,借助大剑缓缓站起来,双手握住肩膀把大剑拔出来……比预想地要重必须双手握住才能勉强拿起,看着剑刃深呼吸一口气,握住的一瞬间便知晓了手中武器有着怎么样能力……
“大剑入门的第一课,全力防下对手的攻击,挡子弹是基础中的基础,只允许用剑刃斩断。”
一之濑素世把圣剑挂到身后,拔出腿上所绑着的银色手枪,枪口对准的瞬间快速扣动扳机,练习弹瞬间全部倾泻而出……千早爱音看着袭来的子弹,握紧剑柄挥砍手中大剑,以剑刃斩断了全部子弹,可挥剑所需要的力气远远超出了想象,千早爱音很难想象要乐奈与一之濑素世平时是怎么挥舞这沉重的剑刃……
“大剑的精髓在于沉重而轻盈,如何掌控两者之间的平衡,如何合理运用两者,如何让缺点变为优点,这便是每位猎人毕生的课程。”
一之濑素世卸除双枪的空弹夹,快速装填上新弹夹放回去,在空弹夹触及地面消失的瞬间拔出圣剑径直朝着爱音冲上去,沉重的剑刃摩擦地面发出刺眼的火花……千早爱音握紧剑柄接下这突如其来的沉重攻击,身体被冲击击退迈出几步,用力震开对方,可一之濑素世无视了剑刃的重量再次挥剑劈砍……
不断交汇的剑刃摩擦出激烈的火花,从各个方向袭来的攻击穿透剑刃直击疲惫的身体,仅仅只是防御就已经让千早爱音疲惫不堪,逐渐提不起沉重的剑刃,反观一之濑素世没有丝毫减弱攻击的频率……
不想输,还不能输,她还没有看向我……千早爱音停下后退的步伐,在迎接攻击的瞬间以魔力驱动大剑内的暗扭让大剑拆解为两把长刀,用双刀接下攻击望着那一成不变的眼眸迈出步伐压制回去……
“啊啊啊!!!”
“天真。”
一之濑素世一拳打在剑身上,金色纹路瞬间释放出耀眼的光芒,在千早爱音分神的片刻就被绝对的力量弹开,攻势被轻易化解……看着迅速抵达面前的一之濑素世,千早爱音没有犹豫地用双刀与袭来的剑刃的碰撞,火花于两人眼前闪过……
一之濑素世厌倦了这无意义的训练,以魔力启动圣剑的暗扭,索大的剑刃瞬间与剑柄解除相连一把长剑从中抽出,一之濑素世侧身躲开双刀从侧面用剑尖突刺到千早爱音眼前,宣告了自己的胜利……
千早爱音看着停在眼前的剑尖大气不敢喘一口,直到一之濑素世收回长剑,身体如负释重般无力地倒在地上,望着那亚麻色刘海下隐约可见的失望眼神……
“千早爱音,今天的你也让我很失望,漠视自身才能的猎人与没有死去也没有退却的猎人没有任何区别。”
一之濑素世捡起掉在地上的剑刃,让剑刃与长剑重新组合为完整的圣剑,银白的剑刃倒映出一之濑素世冷漠的脸庞,同时也倒映出千早爱音疲惫的脸庞……
“soyo……rin……”
“相传在几百年前第二世代普遍流行的“黄金时代”,一位天才锻造师以黑暗时代的英雄“路德维希”之名锻造了三把名为“路德维希的神圣之刃”的最高杰作,后被人们称之为“圣剑”。圣剑被锻造师赠予了三位截然不同的猎人,一位是未来开启“始之罪”人魔战争的罪人“雷维文.泰勒”,一位是那场战争中成为引领者的英雄“蒙德.派勒斯”,还有一位没有名字一生追求着顶点的“遗忘者”……而我手中这把便属于那位无名的遗忘者,剩余两把在“始之罪”中随着双方领导人的消失而一同消失于历史长河中。”
“此剑其虽名为“圣剑”,但其本质就是使用陨铁从而打造出的锋利之剑,只是比那个时代的其他武器更加锋利以及耐用而已。若不加以保养维护,和寻常武器一样会生锈腐朽。”
“武器无法决定持有者的上限,而是持有者的上限决定了武器的上限。千早爱音你要何时才能正视自己的才能,让我陪你训练时不再那么无聊?”
圣剑在手中逐渐消失,一之濑素世转过身迈出步伐,释放魔力激活魔导阵,周围漆黑的一切逐渐消散变回原本的训练场……
千早爱音看着那逐渐远去的背影,缓缓抬起疲惫的身子,无时无刻不痛恨自己为何这般弱小,无法追上那一直前行的身影,无法让那身影回头看向自己……
“欧内酱!”
“ひより,训练怎么样了?”
“ひより有好好跟上乐奈桑!和乐奈桑的战斗非常!非常地!塔诺西!”
一位突然出现的少女让那身影回头看向她,与看向其他人不同,眼中不是冷漠而是其他什么东西……我也在身后追逐着你,而你却连一刻的回头都不愿施舍……明明我也有在你身旁,你却从未理会过我……
『啊啦啦~千早爱音不可以有那么强的嫉妒心哦~这样~我会~忍不住~把你吃掉的~』
一只手从身后触及爱音的左眼,轻轻抚摸着脸庞,无法忘却的声音徘徊于耳边,炽热的呼吸触及脖颈,那天的场景再次浮现于眼前……
伦敦沦陷的那天无数恶魔从天空裂开的缝隙中涌出,无视枪弹直击杀死了警察,在街上随意猎杀人类,那时的我随着人流一同逃走,在逃走时看到有几位穿着漆黑衣着的人拿着武器逆流而上……躲在被“猎人”组织所庇护的临时避难所里蜷缩着身子,突然好几只恶魔冲了进来杀死在场的大多数人,快速躲在暗处的我握住嘴巴极力克制住恐惧,视线看着流淌于脚边的鲜红血液,体内血液不断沸腾着,讨厌的声音在此刻出现于脑海里……左手不受控制地贯穿了胸膛,剧烈疼痛让意识变得恍惚,与某个恶魔签下了临时契约,看着借用自己形态的恶魔出现在眼前被她夺走身体,用体内的鲜血凝结出镰刀……杀戮的快感与血液的甜美不断涌入大脑,恶魔的嘲笑声在脑海里徘徊,看着沾满鲜血的双手我逃走了……一直以来我都在逃走,逃避作为猎人的责任,逃避那不再是自己的自己,逃避对鲜血的渴望,逃避一直潜伏在体内的恶魔……
『呐千早爱音,我们来签下真正的契约吧,和上一位千早一样拥抱我,我将给予你输给那个人的力量。』
千早爱音感觉到体内血液在不断沸腾着,喉咙莫名出现缺水的饥渴感,眼前再次出现梦中所战斗着的身影……一直在某个存在身后追逐着不曾遗忘的曙光,不惜一同成为“遗忘者”放弃所拥有的一切,只为待在“她”的身旁一同前行……
“我也能变得和梦中那人一样强对嘛?……”
『那是当然了,你和她在本质上是同一个人,你们的血脉是相似的,因此我才能从久远的沉睡里彻底醒来。』
『千早爱音你知道该如何签订契约,来拥抱我,我将给予你不输于“她”的力量……就像上一位千早所做的那样……』
“欧内酱!ひより可以索要作为奖励的抱抱嘛!?”
“可以。”
一之濑素世张开双臂迎接名为“長崎ひより”的少女,将其轻轻拥在怀里,默默承受那金发在肩膀上随意乱蹭……突然出现特别存在,仅仅只是存在于那里便夺走了她的所有目光,不仅如此还夺走了距离她最近的位置……那个位置应该不属于任何人,应该不该被任何人所占据……
“不想输……不能输……”
“唯独那份特别不该属于任何人……”
“不……能……让给任何人……”
千早爱音拿起掉落在身旁的两把长刀,摇晃地站起来让双刀重新组合为大剑,看着银白的剑刃将其插入地面,手中凝聚出一把特别的匕首刺入胸膛的那一刻感觉周围的时间都静止了般……时间的流速突然放缓了,一位与自己相似的少女出现于面前,但那不同的深紫色长发飘荡于空中,相似的银灰色眼眸中充斥着嘲笑……
『千早爱音你很可爱,也很可悲呢,不过我喜欢。』
千早爱音认得这个声音,体内的恶魔得到了与自己相似的形态出现在眼前,恶魔伸出双手触及脸庞,所能感觉到的只有刺骨冰冷还有悠久的恐惧……
血液沿着匕首滴落到地上,血液中似乎有什么在沸腾,喉咙的饥渴感更加猛烈,双腿逐渐失去力气跪坐于地上,右手握住喉咙大口喘气,望着身下扩散的血泊,体内的燥热无法消散……
“哈……哈……哈…”
『你身上有着与“她”同样的嫉妒,都是同样地甜美。』
『别死了哦千早爱音,在抵达尽头之前你的美味都是属于我的东西。』
恶魔拔出刺入千早爱音胸膛的匕首,将其刺入自己胸膛,再次拔出匕首缓缓消失,恶魔同样跪坐在地面上,张开双臂将千早爱音拥在怀里……
『这次换我拥抱你了……千早……XX……』
相似的血液在血泊中交融,古老的魔导阵随即亮起开始旋转,恶魔的形态缓缓消失,千早爱音的意识逐渐坠入最底层失去对身体的控制……“猎人”于久远的沉寂中苏醒,露出渴望杀戮的獠牙……
……
千早爱音?伸出手抓住剑柄缓缓站起来,睁开被魅紫色所占据的左眼,漆黑的魔力覆盖巨剑全身激活其原本的功能,右手变出魅紫色的护手,手中大剑的逐渐变为被时代所抛弃的镰刀……朝着某个存在冲过去的瞬间,时间恢复了正常流动……
察觉到杀意的一之濑素世立马推开了怀里的ひより,右眼瞬间变为血红色,身旁凭空出现一个庞大的魔导箱,从中拿出盾牌抵挡袭来的刀刃,望着那双熟悉而又陌生的异色瞳……
“妈妈!”
長崎ひより无视约定本能地叫出了妈妈,拿过挂于身后的锯齿砍刀想要上去帮忙,而一之濑素世变出护手用力弹开的袭击者,一只漆黑的渡鸦徘徊于空中……
“别过来ひより。”
“可是妈妈!ひより也想……”
“达咩,ひより是妨碍。”
要乐奈咬碎口中抹茶糖,抬起手臂以剑身抵挡ひより的动作,异色的眼眸越过亚麻色的背影看向不再是千早爱音的存在……
“soyo”
“乐奈酱带ひより后退,这不是你们该应对的。”
“soyo小心。”
要乐奈遵从素世的意愿带ひより后退,ひより被一之濑素世身上那浓厚的杀意吓得不敢说话,这和那时对战完全不一样……漆黑的渡鸦飞进一之濑素世体内,收起盾牌缓缓再手中变出圣剑,漆黑的魔力沿着手臂覆盖剑身,让圣剑染上漆黑的罪孽……
“好久不见圣剑的持有者,以及她那讨厌的恶魔。”
“多少年过去了呢,我们又再次在同个时代相遇,真是有缘地讨厌。”
千早爱音?轻轻抚摸镰刀刀刃,露出渗人的笑容,为刀刃染上杀戮的渴望……
“这个讨厌的声音,没想到你也在这个时代苏醒了。”
“闭嘴 ”
一之濑素世打断体内恶魔的说语,不再压抑杀意刺骨的气息蔓延至四周,一之濑素世瞬间冲到千早爱音?面前挥砍……
“哈哈哈!对!就是这样的感觉!来厮杀吧!”
千早爱音?以枪杆挡下剑刃,两双异色的眼睛互相对视,一之濑素世望着渗人的笑容用力握住剑柄不让镰刀刀刃压下来……
“……”
一之濑素世左手拔出手枪抬起的瞬间快速扣动扳机倾泻弹夹,千早爱音?朝后跃起拉开距离,挥舞镰刀斩断袭来的子弹,可还是有一发子弹在缝隙间穿过命中目标……
“久违地痛觉,这个时代的统枪真是便捷呢,但是毫无意义。”
千早爱音?捂着中枪的部位落地,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沾上血液的手抚摸刀刃,子弹缓缓从重新生长出来的血肉里排出……一之濑素世收起圣剑,从手袋里拿出新弹夹装填上随后收回左腰侧……
手中凭空变出一把与圣剑相似但却完全不同的大剑,一之濑素世双手握住剑柄的那一刻瞬间冲到千早爱音?面前挥砍……
魅紫色的刀刃与漆黑的剑刃在一次次分离后不断交汇,锋利的银光在双方身旁闪烁,无比熟悉的既视感,仿佛对战了无数次般对对方的每一招都有本能反应……
每次交锋都让血液持续沸腾,每次碰撞势能沿着手臂向外扩散,每次分离渴望着再次与之交锋,猛烈的摩擦声伴随着呼吸一同徘徊于耳边,衣着被划破所造成的擦伤如此炽热,被杀戮快感所占据的本能渴望着杀死面前之人……一之濑素世平静的脸庞第出现了扭曲,在此刻变得与“恶魔”没有任何区别,沉醉于杀戮的快感之中……
“对!这才是我认识的你!快来杀死我!要不然就去死吧!”
“安静,只会狂吠的死者。”
交汇的魅紫与漆黑一同交织出优美的死亡华尔兹,起舞的双方眼中只剩下杀死对方这一纯粹的渴望,已经无法再被任何人所阻止,正如同数百年前就已纠缠在一起的“命运”般……
在舞台下方的千早爱音看着台上所发生的一切,她如愿得到了能够追上“她”的力量,她如愿让那双异色的眼眸看向“自己”,在放松的一刻莫名的疲惫蔓延全身,失去意识倒在什么没有的漆黑之中……
……
……
……
千早爱音于漆黑之中做了一个梦……一个在数百年前的“黄金”中确实存在的梦……一个比以往的梦境都更加真正的可悲之梦……
第一次与她的相遇学院举行的同期模拟练习上,她以绝对的实力战胜了同期的所有人,我也只是勉强撑到了超时打了个平手,那在对决时冷漠的审视让我一直记得……“长崎XX”就如白纸一般的存在,没有听过的姓氏,查不到任何关于关于她的信息,无人知晓她属于哪个家族,无人知晓她来自何方,只有传言她是由校长亲自推荐入学……
或许是出于同样选择使用第一世代老古董武器的情义,我主动向她搭话,而她只是默默看我一眼就无视地走开了,在经历几次无视后好胜心上来提出比试,而这次的结果是被她给碾压获胜……她与其他人截然不同,在那灰蓝色的眼眸里不只有平淡的冷漠还是无法解释的决意,看着她比其他人付出的更多训练时间,不由地诞生出不想输给她的想法……
自顾自地待在她身边,自顾自地和她一起在后山训练 自顾自地把她认定为是劲敌与她进行模拟战斗,自顾自地与她成为搭档一同完成委托猎杀恶魔……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大概只能用“猎人”一词来概括,我们互相利用着彼此,利用对方来使自己变得更强……
在某个睡不着的夜晚自顾自地讲述其与自己有关的某个故事……诞生于魔导师世家却没有魔导天赋,在众多兄弟姐妹中得不到父母的爱戴与她人的尊重,会想要成为“猎人”仅仅只是听着某个酒鬼的故事从而产生了些许憧憬而已……想要让其他人正眼看我,想要向其他人证明我不是不该存在的失败品……
仅此一次,我听到了她说起了关于自己的事情……她说她从小便失去了父母进入福利院,被一位隐退的老猎人所收养,在老猎人的指导下不断磨炼自身,在年龄到了后来到学院成为正式的猎人……她省略了她的动机,没有说出为何想要不断变强的理由,但那已经不重要了,望着在漆黑中亚麻色的背影我知道了我与她是相同的,我们都为了各自的目标不断前进……
我一直认为我们是同类,我们在本质上是相同的,我们都对这被称之为是“黄金”的时代嗤之以鼻,我们都是在天才的笼罩下不断挣扎的普通人……可我们也是不同的,我并没有完全理解她,正如同她也没有完全理解我一样……
那双异色的眼瞳中蕴含了平淡的漠视与与沸腾但杀意,这是“非人着”的象征不和谐的异色……我询问她为什么要成为“非人者”,我用武器与那沾染上漆黑的刀刃对质,可在那异色的眼中感觉不到她有看向看我,那份特别的光芒已经到了我无法触及的地方……
我们是不同的,我们之间存在着本质上的区别,她可以为了变强献出自己的一切……触及禁忌成为“非人者”的她打败了所有阻拦她前进的人,离开学院成为最近兴起的“遗忘者”其中一员……她抛弃了在这里的一切,也抛弃了无法追赶上她的我……
没有时间感到悲伤,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想要变强,想要为变得更强让那目光重新看向我,为了这份无法舍弃的执念放弃了因憧憬而一直所使用的猎人弯刀,选择使用一直存放于仓库深处与传奇猎人导师“格曼”的“葬仪之刃”相似的组合镰刀……猎人的虚伪之梦结束了,她做了自己的选择,我也要直面一直以来所忘却的“丑陋”……
只有我才能让她变得闪耀……只有我才能守护她后背……只有我才能站在她身旁一同战斗……只有我才能让她到达那象征荣耀的顶点……只有她身旁的位置不想让给任何人,那是只属于我的……只能是我的,任何人想要触及必须先打赢我……这是“爱”嘛?不,这不是,这只是我无法割舍的“执念”而已,这只是我一直不愿直面的“丑陋”……
趁着学院主力小队因委托离开半数,击败了看守禁地的众多守卫,来到学院存放无数结晶的禁地……在这众多曾经是恶魔的结晶中找到每晚都在呼唤自己的结晶,咬破手指把血液抹到结晶上激活其中蕴含的魔力,曾逝去的恶魔短暂复活……我需要能够追上她的力量,而恶魔想要我的感情与丑陋,各取所需的我们缔结了禁忌的契约……
舍弃本就不属于我的一切,在被镰刀穿刺的疼痛中迎来重生,藏于血脉深处的“传承”一股脑印刻在脑海里,恶魔的力量在血脉中沸腾让伤口快速愈合……我终于与她站在同一个高度,在这条布满鲜血的道路上我看到了她孤独的背影,同时也知晓了在道路的尽头存在着什么……注定的死亡与新生……
这就是“猎人”永恒的可悲……在战斗中寻求着注定的死亡……在战斗中寻求自我的新生……在战斗中寻求一丝改变的可能性……如被“命运”所玩弄的木偶般,直到再也无法动弹,直到死去的一瞬间才能得到片刻的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