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入骑士铠甲的狐狸»
透过八倍镜望着目标缓缓下车,刺骨的寒风迎面吹来微微抬起枪身,深呼吸一口气拉动枪栓上膛子弹,待风减缓后扣动扳机,肩膀抵着枪托卸掉后坐力,子弹顺着消音管朝着计算好的弹道飞去,等了一会狙击镜中目标大脑中弹在众目睽睽下倒下……
呼出一口热气通知其他搭档目标以击杀,把露出窗外的枪口收回来,拉动枪栓接住弹出的空弹壳,熟练地把手中狙击枪拆解为数个部件放入手提箱内,把空弹壳放进小夹层内,摘下沾到火药味的手套换上手提箱内的干净黑手套……
最后检查一遍房间没有留下任何气味与证物合上手提箱,戴上魅紫色的美瞳离开酒店房间,拿出口袋里的假身份证在前台办理退房手续随后离开酒店……
听着蓝牙耳机内两位搭档的吵闹,不由地回想起曾经在“学校”所发生的过往,已经那位已经死去的老师……短暂的分神撞到了其他人,视线望向倒下地上的粉发少女,刻入本能的绅士技能自然生效伸出手拉她起来,望着那没有经历过的风霜的精致脸庞夸赞其美丽,在行完亲手礼后简单与面前少女告别继续朝着汇合地走去,其中一位搭档的调侃声在耳边响起……
野猫吃着不应季的抹茶芭菲,丝毫不在意外人的眼光……黑犬吃着蜂蜜松饼一边看着手机,应该是在与上头汇报……狐狸端起冒着热烟的红茶望着被华丽灯光所渲染的伦敦街道,餐厅电视机上播放着今早一位黑社会头目被暗杀的新闻,些许白雪从黑灰色的夜空落下,品闻茶香随后饮下一口……平静的平安夜在夜色中抵达尽头变为闪耀的圣诞节,是在“学院”里时亦或是“毕业”之后,都是和两位搭档一同度过,不曾改变……
没能死去的逝者们在阴影中徘徊,带着各自的执着不断在这个世界内挣扎地活着,戴着骑士的假面具在阳光下苟延残喘,戴上手套掩盖早以被罪孽所占据的双手,扼杀无用的情感成为纯粹的机械完成委托……这就是对亵渎生命的“逝者”,对早就死去却任然活着的“我们”最恶毒的“惩罚”……
……
……
……
意识按照生物钟从睡梦中苏醒,睁开眼睛透过朦胧望着灰蒙蒙的天花板,本想翻个身却发现身后靠着什么,长崎素世立马清醒过来坐起身看向身旁。
果不其然长崎素世看到了非常熟悉的银发,她抱着一只灰色的猫咪睡在身旁,躺在少女怀里的猫咪率先察觉到动静睁开双眼与那蔚蓝的眼眸对视,随后张开嘴巴打个无声哈欠换个姿势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长崎素世对此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面前的野猫就是因为太过自由自在才无法胜任保镖的委托,轻声下床看了眼手表确认时间,脱掉睡衣换上平时的执事制服,拿过放在桌面的手机确认某位大小姐今天的行程。
离开房间快速完成洗漱把头发绑起来,前往厨房与刚起来没多久的厨师做交流某位大小姐的早餐,随后前去专门为自己所准备的健身室,换上运动服开始今天的晨练。
调加快跑步机的速度,整呼吸频率让其保持与奔跑幅度一致,忽然跑步机停下来长崎素世从沉寂的思绪里醒过来,看向手表发现晨练时间到了。走到一旁柜子将其打开拿出毛巾擦掉身上的汗珠,用止汗剂随意喷涂身体,换上制服前去与其他几位女仆一同共进早餐。
为自己砌了一壶伯爵红茶,给自己与刚坐下的厨师分别倒上一杯,听着厨师对自己手艺的称赞默默吃着早餐。吃完后端起凉得差不多的茶杯,品闻浓郁的茶香,微微入口纯正的苦涩在舌尖上扩散,随后茶独特的甘甜绽放于味蕾,平静而祥和的开端,作为一天的开始还算不错。
吃完早餐吩咐每位女仆今天要做的各种事项,长崎素世望着窗外缓缓升起的黎明,站起身向厨师表达对早餐味道的感谢,随后前去某位大小姐的房间。
在门口等待时间到达时针抵达七点敲响房门,没有任何回应推开房门走进去,拉开窗帘打开窗户让些许阳光照射进来,熟练地走到床边看着此刻还在熟睡的“公主”……
“爱音小姐,该起床了。”
“嗯唔……”
柔软的粉发随意散落于身下,双眼微微打颤,似乎是感觉到阳光抓起被子转过身去。
“爱音小姐起床了。”
语言无法唤醒熟睡之人,长崎素世绝不惯着这样的行为,立马下手摇醒名为“千早爱音”的存在。
“……五分钟……再睡五分钟……”
“抱歉爱音小姐,您必须立刻醒来,今天您的行程很满没有时间睡懒觉。”
“soyo……rin……”
“……失礼了爱音小姐。”
长崎素世一把抓走被子,扶起千早爱音没有力气的身体,看着那缓缓睁开的灰银色双眸,伸出双臂将其以公主抱抱起来,在梳妆台前轻轻放下,拉开抽屉一手拿着毛梳一手扶起粉发开始梳理。
“哈~~哈……”
千早爱音捂着嘴巴把哈欠,眼前的朦胧完全消散,默默望着镜子中的倒影,原本触及腰间的亚麻色长发被绑成细长而且方便活动的马尾,蔚蓝的眼眸专注于眼前事物,梳理头发的双手动作十分轻柔,仿佛像是在捧着什么珍宝一样……
“soyorin是怎么做到每天这么早就起来的?”
“习惯与练习仅此而已,若爱音小姐能更早醒过来,行程上的安排便能能空出些许时间。”
“……我做不到的啦。”
千早爱音本能地往后靠头顶顶着黑色制服,长崎素世弯下腰认真梳理粉色发丝。千早爱音此时凑近长崎素世自然闻到了那很淡的有着些许金木犀香味的止汗剂味道,确认对方今天也有在晨练,但还闻到了一股说不上来的香味……
“soyorin今天化妆了?”
“梳理完毕,爱音小姐您该洗漱了。”
长崎素世没有回应话题继续执行自己的义务,梳理好头发便让千早爱音去洗漱,自己而去准备早餐。在厨房的里熟练地研磨咖啡豆,把过筛后的粉末倒进容器里,加入适量的水开火烧煮,看着手表反复两次烧煮后倒入杯中,按照千早爱音的习惯依次加入少量牛奶与三块白糖用勺子搅拌均匀,端到餐桌时千早爱音正好洗漱完毕。
在一旁默默等候千早爱音用完早餐,望着那开心摇晃的粉色脑袋,内心莫名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朦胧而遥远仿佛与很久很久以前就消失在脑海里的某个身影重叠……
“soyorin手艺真好呢,外面卖的咖啡都没有soyorin的好喝。”
“我的手艺很普通,爱音小姐您言重了。”
“诶~soyorin明明就很优秀不想得到夸夸嘛?得到夸夸能让人心情愉悦哦。”
“那只是对您来说而已,我美丽的爱音小姐,请您尽快更衣,上班时间再过一会就到了。”
看着千早爱音打开衣柜,拿出几套挂于杆子的衣着搭配在身上比对,在对了几次后似乎因不满意而转过身,与那银灰色的双眸对上视线,双手拿着不同的衣着。
“soyorin,你觉得今天我穿哪件好看?”
自从那晚之后,这样的节目时不时就会上演。对衣服搭配完全不懂,凡事只追求简约的长崎素世来说简直是煎熬,幸好“老师”曾经教会了自己要如何应对一切状况……
“我觉得爱音小姐您穿什么都是如此美丽。”
长崎素世走近千早爱音,伸出戴着白手套的双手轻轻拿过手中的衣着们放回衣柜里,随后挑选一套适合在临近秋天穿的衣着搭配,双手捧起那嫩滑的右手把衣服握在其手中,对上视线自然露出虚假的微笑……
“这套与今天的您很配,爱音小姐请您为我穿上这套衣着。”
说完之后弯腰低下头,在那手背上落下亲吻……
“!难得soyorin这么请求,我就勉为其难穿上了。”
被脸庞染上些许樱红的千早爱音推出房间,长崎素世长舒一口气看了眼手表还有些许时间立刻赶去厨房,谎称自己之后要吃拿走了一些糯米饭团,来到房间看到野猫还睡在床上。
对没有时间观念的野猫长崎素世只能感到无奈,但负责野猫当担的黑犬并不在这里,默默叹气把饭团放到一旁书桌上,掐着点回到千早爱音房门前,看着紧闭的房门调整呼吸频率等待房门被打开的那一刻。
“忘了这套衣服是什么时候放进衣柜里的,但,soyorin我好看嘛?”
随着房门的打开,一位美丽的小姐站在长崎素世眼前,心脏违和地跳慢一拍……洁白的连衣裙被蔚蓝的满天星花纹所描绘,些许清凉的白纱落于裙边,几朵紫中戴着蔚蓝的鸢尾花点缀于白纱上,一条蓝宝石吊坠悬挂于满天星之中……千早爱音拎起裙子在面前转个圈,轻盈的裙子与柔顺的粉发一同因惯性而飘扬于空中,随后对上闪耀的银灰色眼眸与自信的笑颜……
“爱音小姐您很美,比我所见过的大多数小姐都更加美丽。”
右手放到前胸低头鞠躬表示敬意,这般话语并非虚假的奉酬,而是发自内心的赞美……长崎素世无法想象出自己穿上这身衣服的模样,这般纯粹的美不是自己可以匹敌的……
“哼哼~soyorin终于发现我的魅力了嘛~没穿过的色系,今天就穿这身了。”
“这身是soyorin选的,我很期待soyorin能为我准备什么样的发型。”
“是。”
千早爱音伸出纤细的左手,长崎素世直立起身伸出戴着白手套的右手轻轻托起那只手,如一位守护在公主身旁的骑士般领着公主进入房间……
戴着白手套的双手轻轻拿起美丽的粉发,将两边头发编织为辫子,贴着发丝从两侧环过用上次买的发圈交织在一起……望着此刻镜子中的千早爱音优雅而端庄,那满是期待的笑容比窗外完全升起的太阳更加耀眼,银灰色眼眸熠熠生辉与自己截然不同……长崎素世想着如果此刻身旁有个王冠,自己会毫不犹豫地戴在那粉发上,真正的“公主”应该拥有一位只属于她的真正的“骑士”,而不是像自己这般的“伪物”……
……
开车到公司楼下,解开安全带下车打开后车门,伸出手迎接千早爱音下车,送到公司门口轻轻拉过牵着的手,弯下腰献上别离的亲手礼……目送公主进入电梯,狐狸回到车上,靠着椅背望着后视镜中所倒映出的自己,眼中的漠视与平静的脸庞没有丝毫变化,双手放在方向盘上闭上双目缓缓叹气……
长崎素世无法理解千早爱音为什么会产生想要接近自己的想法,无论是那晚所发生的一切,无论是每天让自己挑选衣服,无论是刚刚所说的那些不舍的话语……无法理解,和之前所保护的那些小姐们不同,“千早爱音”毫不疑问是不想再接委托的麻烦……
“冬至何时能到达……”
睁开双目,转动车钥匙发动引擎,长崎素世放弃思考那些不需要的事物,准备开车去附近健身房续上晨练没尽兴的劲,可这是制服内的手机发出特别的声响,长崎素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拿出手机确认收到的信息,黑犬紧急召集狐狸与野猫开会……“逝者”们之间从来都只有互相利用的关系,这一点就算是同小队的搭档也不会有任何改变,为了生存下去互相利用结伴,然后在自保时随时抛弃……
把车开上道路朝着很远的目的地驶去,在附近地下停车场停车,打打开后车厢拿出备用衣着,在车内换掉执事制服穿上简约而中性的衣着,露出平时藏于制服下的银色链条,脱掉并放好白手套,解开单马尾让亚麻色头发垂落下来,拿着白色的小包下车锁好车离开地下停车场。
推开玻璃门门后铃铛发出清脆响声,无视店员欢迎的话语,在走过一张张桌子后找到正看着手机的黑犬,走到她面前拉出椅子坐下来,望着那浅紫色的眼眸长崎素世挥手叫来服务员点了一杯红茶。
“好慢。”
椎名立希放下手机,端起身旁的咖啡望着那蔚蓝的眼眸,饮下一口没有加任何糖的咖啡。
“别抱怨,我车已经开得很快了。”
“野猫呢?她没跟你一起来?”
“不知道。”
“什么事这么紧急?上头的新指示?”
“差不多,等野猫来了再商量,这关乎我们之后的活动方针。”
服务员把红茶端上来,轻轻端起茶杯,品闻茶香随后饮下一口,浓郁的苦涩感在口中绽放然后被甘甜所代替,长崎素世放下茶杯,唤来服务员点了三份抹茶蛋糕。
在等待期间长崎素世与椎名立希没有任何交流,虽时不时会看对方一眼,但都不想打破这弥漫于身旁的安静氛围,耳边只听到其他客人的说话声。
轰鸣的引擎声在外面响起,在停下后没多久清脆的铃铛声响起,毫无声息而熟悉的脚步声缓缓靠近,长崎素世吃下一块蛋糕转头看向走到身旁拉椅子坐下来的要乐奈。
“soyo,饭团很好吃。”
“乐奈酱喜欢就行,上次约好的抹茶蛋糕。”
把没有动过的蛋糕推到要乐奈面前,看着那双异色瞳泛起闪光,迫不及待拿起叉子就开始切蛋糕送入口中,长崎素世习惯性地露出浅浅一笑伸出手轻轻抚摸柔顺的银发……
“soyo,suki!”
“喂素世,你别太惯着野猫,她都被你惯坏了。”
“这一点立希可没有资格说我,最惯着乐奈酱的人可是你。”
“……”
椎名立希吃着蛋糕拒绝回应, 长崎素世把手收回来将没有喝完的红茶推到要乐奈面前,就那猫舌头喝不了不加糖的纯咖啡,红茶勉强可以接受……狐狸与黑犬都心照不宣自己对野猫的特殊照顾,并不是单纯因为野猫比她们小一岁,而是野猫与其他“逝者”不同,没有被污染的纯粹那是“生者”们才具有的本质……
待所有人把抹茶蛋糕吃完后,椎名立希喝完剩余咖啡摆出严肃的神情,郑重地望着两位搭档……
“山雀以逃出牢笼,在寻找多日后确认以彻底飞走。”
“朔……挺可惜的,那后辈我还挺喜欢的.”
自从那晚接到紧急委托时起,长崎素世大概就知道这位代号为“山雀”的后辈应该是死了,所有“逝者”都无法彻底摆脱“牢笼”的掌控约束,唯有“死亡”才能得到片刻的“自由”……
“山雀?soyo认识?”
“嗯,就是以前在“学院”时一直缠着我教她的那位后辈。”
“……一味模仿soyo的无趣女人,想不起来……”
对要乐奈来说并不奇怪,她从不记得那些很无趣没有强烈个性人,当初与椎名立希正式组队时她也是因为有趣才加入进来……可对于长崎素世来说得知后辈的死亡确定,平静的内心还是能感到些许悲伤,曾经就是看到那位后辈身上的可能性,才把自己所积累的技巧教给她……
“牢笼里大抵是有异物与猎人勾结,泄露了山雀的情报……海铃……”
椎名立希死死盯着早就没有旅的咖啡杯,双手用力握住对方,那份骇人的杀意透过深邃的眼神向外扩散,这个状态的椎名立希可没人敢靠近……狐狸也只是听说过,在黑犬与八幡海铃一同执行学院的委托时 有异物泄露了一批人的情报,两人因此中了目标与猎人一起设下的圈套,八幡海浪为了掩护黑犬独自断后死了,黑犬在埋葬她的尸体后如发了疯般闻着味道找寻躲起来的异物,找到异物鸦雀后黑犬一枪枪打入鸦雀四肢玩弄致死……
“确实,这个可能性很大……如果异物也泄露了我们的情报……”
“为了自保我们必须保持低调,额外的委托不必再接,素世野猫你们也要拒绝紧急委托。”
“特别是你,野猫,平时自由自在地我不会多管,但现在……”
椎名立希又开始了压力啰嗦环节,长崎素世看了眼手表拿着小包站起来,拿走两张账单结账顺便买一些其他东西……
“riki跟欧巴酱一样。”
“蛤?你以为是谁让我这样的?”
“打住立希,训话环节结束了。”
走回来的长崎素世手里拿着三份相似的包装盒,把其中两份分别放到要乐奈和椎名立希面前。
“这份是给乐奈酱的,这份是给立希那位可爱的作词人小姐,糖分能减缓大脑的疲劳。”
“啊,我代灯谢谢你。”
“soyo,suki!”
野猫如得到糖果的小孩般站起来从侧面抱住狐狸,柔顺的银发在其肩膀处蹭蹭,闻着狐狸身上那很淡的金木犀香味,在嗅探时野猫注意到那与众不同的味道,抬起视线死死盯着那双蔚蓝的眼眸……
“嗅~嗅……soyo身上有其他女人的味道……”
“乐奈酱不准用那样的说法。”
“唔……”
长崎素世抬起拿着包装盒的右手,轻轻弹了一下躲在银发下的额头,要乐奈捂着额头从身旁离开。
“对了还有这个,特别时刻特别对待,野猫你那只我已经托人修好了。”
椎名立希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特别的黑盒子放在桌面,将其打开亮展现出其中三只同款式相似的耳坠……各色的棱形水晶内镶嵌着一颗没能闪耀的黑色星星,黑色的半环镶入水晶,象征各自代号的动物图案躺在半环之上眺望着星星,等待着能够彻底死去的那天……
拿起属于自己的那只耳坠,忍着刺痛久违地将其佩戴于左耳上,覆盖于脸上的“骑士”假面具碎裂一半,露出早以被罪孽所玷污的“逝者”的脸庞……
……
拿着厨师所做好的便当乘坐电梯来到CEO办公室所在的楼层,不在意她人所投来的目光打开办公室的门,看到失去力气趴在桌面上的千早爱音……
看着她看到蛋糕从而起死回生的模样,看着她吃蛋糕时所展现的模样,看着她吃便当时幸福享受的模样,看着她沐浴在刺眼的阳光下翩翩起舞的模样,目光总是忍不住看向她……只有“生者”才能拥有“纯粹”,只有“生者”才能活在“阳光” 之下,只有“生者”才能拥有世界上所有的“祝福”…… 而“逝者”什么都没有,只能躲在阴暗之中苟延残喘……
从见证母亲在病床上死去的那一刻起,一位“生者”被双重的绝望所压扁,一位“逝者”从破损的躯壳中缓缓站起……世界会因为一位“生者”的死去,亦或一位“逝者”的诞生从而发生改变嘛?答案是并不会……永远都不会……
狐狸逃脱猎人的追捕,在森林深处的雪地上发现了一具被遗弃的骑士铠甲,狐狸钻入铠甲模仿着所见到过那些骑士们,暗中学习骑士们的准则与习惯,在一位公主身旁尽心尽责……可然而狐狸并不是真正的骑士,也无法成为真正的骑士,只是冒充她人的伪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