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才是你爸,生物学上的父亲,而你,是我苏长阳的儿子。”苏长阳的声音很平静,却犹如一声惊雷,炸响在杨云的耳边。
两个少年也被苏长阳的话给惊到,两人面面相觑,看到面色平静的刘晚诗,显然她也早就知道这个消息,至于听到了苏家密事,却依然平静的连手都没有抖一下而继续收拾桌面的老管家,究竟是专业素养过硬还是早已知晓,暂时不得而知。
“这不可能。”杨云站起身来,手掌因为激动没有收住力拍在桌面,而感到一阵生疼。
但是他现在无心顾及这些,只是涨红着脸,大声的反驳。
“十几年前,我有一个孩子突发心脏病去世了,当时我很疑惑,为什么明明我和晚诗家里都没有心脏病遗传史,我的孩子却会有先天性心脏病,更气愤的是接生的医生居然没有给我刚出生的孩子做个全面检查,导致我都不知道他还有心脏病,没有一点准备就突然发病,当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苏长明露出回忆的样子,还带着一丝悲伤。
“于是我找到当时的医院讨个说法,却发现当时还有一个孩子同时出生,你猜那个是谁的孩子?”
苏扬长抬起一条腿搭到另一条腿上,看向杨云,嘴角带着一抹玩味,但是他并没有给他过多的思考时间,继续说道。
“没错,当时杨立林的孩子也在那家医院出生,而我又和杨立林长得很像,把当时的护士给搞混了,抱错了孩子。”
杨云心头一震,他想到杨立林也是有心脏病的,家里老人曾经说过,刚出生的杨立林身子很弱,有一天突然高烧,奶奶背着他走了十几里路赶到大医院,检查发现是先天性心脏病,费了好大的代价才治好。联想到苏长阳那因为心脏病而去世的孩子,一个不好的想法浮现脑海。为什么会这样?
重生之前确实也想过自己要是个富二代就好了,现在真的可能是一个富二代了,他却无比的抗拒,不应该是这样的,如果是以血缘关系为代价,那这种实现愿望的方式他宁可不要。
“由于是刚成立不受重视的私企医院,人员都是不怎么熟练的生手,做事不严谨,当时晚诗生的是双胞胎,几个护士因为少见的同一天出生,没有血缘却又长得相似的孩子,好奇的互换孩子抱着观察作弄了一会,又正好碰到了事故送来几个重伤的患者,就把孩子搞混了,这才发生这种事情,也忘了给孩子做检查。这也怪我,刚进入商场,以为私企医院得到的资源会更多,应该也会更受重视,不然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听到苏长阳自责的语气,刘晚诗抓住他的手,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眼神。
杨云这才知道,原来杨立林和苏长阳相似的外貌只是个巧合,之前还以为是什么远方亲戚,毕竟称呼为伯伯,没想到居然是命运开的一个小玩笑,而且还导致了如今的局面。
现在想来,虽然周围的人总是说跟父亲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但也总是被调侃和母亲没有半点相似,原来,自己并不是父母的亲生孩子。
“也有可能是当时护士记错了,并没有搞混,你又没有直接的证据,怎么就能肯定我是你儿子。”杨云名抿了下嘴,声音都变得沙哑,依然不死心的说。
“那我们来打个赌吧,昨天验血后我跟他不是都消失了一阵子吗?其实是去做亲子鉴定去了,检查结果明天就能出来,就赌你是不是我亲生的,你敢赌吗?”看着依旧嘴硬的杨云,苏长阳一脸的自信。
紧咬着嘴唇,想到昨天杨立林消失居然是去做亲子鉴定去了,父亲他,居然不相信自己吗?还是说在知道自己可能是个怪物之后,想要为自己找个能够抛弃他的理由?
他觉得自己被背叛了,被那个支撑了二十几年的心灵支柱给狠狠地背叛了,心里一阵阵的刺痛,自暴自弃的说道。
“有什么好赌的,就算你是我的亲生父亲又能怎样,难道我就要抛弃养育了我十几年的父母跟你们生活吗,你会不会也太想当然了?当检查结果出来,还不知道我会是个什么样的怪物,希望到时候你们还能笑得出来。”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下纷乱的心情。
“不好意思,我现在需要一个人静静,就先上去了。”
说完,独自离开餐厅,回到房间,将门反锁上。
掏出手机,翻到父亲的微信,响了一会,却被拒接,杨云一愣,换到母亲的微信继续拨打,这次被挂断的更快。
看着屏幕里的“对方已拒绝”几个字,他的手不住地颤抖,六月的天,却只觉得浑身冰冷,趴到床上,把脸埋在被子里,忍不住对着被子狠狠地锤了几拳,发泄着自己内心的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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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当时小弟去世的时候,你们只是伤心了一阵子,就去忙其他的事情了,我还以为你们都是薄情寡义的人,这些年埋怨了好久,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苏文,也就是两个男生中年纪稍微大一些那个,待到杨云离开后,这才神色复杂的开口。
小一点的男生苏威也很震惊,只是当时还小,两三岁,才刚刚记事,后来因为误会,那个孩子成了苏文的禁忌,苏家也就不曾提起过,事到如今连记忆都已经模糊了。
“那是因为我们也很震惊,当初忙着找孩子,一时就忘了,只是发现杨氏夫妇换了号码搬了家,找了好久实在找不到人,才打消了心思。结果你又因此误会了我们,一提你弟弟你就跟我们急,哪里开得了口。”刘晚诗叹了口气,向大儿子解释。
当初杨立林和魏云兰是奉子成婚,结婚的时候购置了一套新房,因为老一辈的纠葛,而且家里也确实没有多少余粮,所以是卖掉了祖宅才凑够了钱,待到魏云兰生完孩子,祖宅的事情才刚谈下来,所以在孩子出生后搬了家,时间久了也和很多人断了联系,之后没过多久,就跟杨立林外出打工了,因为本地号码出了市区,会产生漫游费,为了节省漫游费,就把小灵通的号码也换了。
苏文摸了摸了鼻子,尴尬一笑,感情这事还怪我自己咯,不过好歹是解决了多年的心病,想到这些年和父母闹得别扭,不由对他们产生了一丝愧疚。
“那不是说找不人了吗,现在又是什么情况?”苏威对刘晚诗所说的情况产生了一些疑惑,就提了出来。
苏文被他这一提醒,望向父母的眼中也露出不解的神色。
“也是机缘巧合,前段时间去g市出差,碰到给酒店安装窗帘的杨立林,看他长得跟我很像,就想到了当年医院的事情,就查了一下他,这才发现孩子在他那。”
苏长阳轻咳一声,说出事情的经过,解答了两兄弟的疑惑。
“哦,是这样啊。”苏威点了点头。
“那刚才,小云最后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苏长阳没有回答,因为他也不知道杨云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以至于要这样看轻自己,说出那自我作践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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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多出个弟弟的事情,苏威很是高兴,来到游戏房,游戏也不玩了,兴奋的和大哥讨论个不停。
“哥,你说我们要不要给小云买个礼物什么的,给他留个好印象。”
“不是说要明天检查才出结果吗,还不一定就是弟弟呢,再说了,就算真的是弟弟,想要小云回家,只怕又是一番波折,人家毕竟养了十几年,有感情了,小云不一定愿意回来。”对于苏威迫不及待想要示好的行为,苏文毫不留情的打击他。
其实苏文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弟弟,他的心情有些复杂的。虽然是解开了和父母的心结,但是当初对于那个孩子的爱也做不得假,所有人因为找到杨云而高兴着,但是那个死去孩子呢,就没人记得他了吗?好歹是一起生活过的家人,就因为亲生孩子被找到,就要遗忘那个逝去的小生命了吗?
回想起那个跌跌撞撞跟在他身后奶声奶气叫着哥哥的身影,他既为亲弟弟的出现感到高兴,又觉得这样是对那个小生命的背叛,反正要让苏文就这样忘记那个小生命,他做不到,总之就是很矛盾。
对于哥哥的打击,苏威是一点都不在意,摆摆手说“爸妈都这么肯定,那还有假?再说了,老苏亲自出马,那不是手到擒来,反正我相信,小云最后肯定会乖乖的跟着老苏回来,毕竟我们才是真正的亲人。”
“我看你是见到有个可以欺负的弟弟,才会这么兴奋想要拉他下水,而且你们是双胞胎,谁是哥哥还真不好说,就你这副样子也想当哥哥提升家庭地位?我看以爸妈对小云的关心,到时候怕不是家庭地位-1.”苏文一眼就看出他打的什么算盘,无情的他的小心思戳破。
苏威一下就呆住了,仔细思考了一下苏文的话,发现还真就像他说的那样,隔了十几年才见到自己孩子,爸妈怕不是能把孩子宠上天,到时候苏威要是敢欺小云,小云跟爸妈去告状,爸妈就会一起教他竹笋炒肉这道菜是怎么做的。
“肯定我才是哥哥啦,就他那柔柔弱弱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做哥哥的料,我叫他往东,他就绝不敢往西,不然我就……我就让他感受一下,什么叫做哥哥的威严。”缩了缩脑袋,苏威嘴硬的说道,只是那心虚的小眼神,叫人实在不敢恭维。
看着苏威这个样子,苏文眼神一凝,松了松手指间的筋骨,发出咔咔声响,狞笑道。“哦?哥哥的威严?要不要我先好好教教你什么叫做哥——哥——的——威——严——”
说着,一把抓住想要逃跑的苏威,将他的脑袋夹在胳膊下,狠狠地揉搓。
“卧槽,你刚才还说他不一定是苏家人,怎么这就护上了?哎,轻点,我错了,嘶,轻点哥,头要裂开了,松手,我真的要裂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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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杨家,气氛一片沉重。
昨天杨立林回去后,魏云兰看到他独自一人回来,质问他孩子去哪了,杨立林支支吾吾的说他让孩子跟着苏长阳回去了。
魏云兰顿时就绷不住,问他到底安的什么心,居然敢把孩子送到亲生父母家里。心里装着事情的杨立林下意识的顶了一句,两人就吵了起来,把还只有六岁的女儿吓得嚎啕大哭。
早上七点多,魏云兰此时已经醒了,往常这个时候她应该会下楼去给两个老人做早餐,但是接连而来的打击使她身心疲惫,昨晚又和杨立林大吵一架,背对着杨立林侧躺在床上不停地抹着眼泪。
杨立林坐在一边,紧锁着眉头,手中的香烟一根接着一根燃烧,房间里一片烟雾缭绕。
“昨天检查的时候,医生跟我说小云可能是双性人。”手中的香烟又一次快要燃尽,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下意识的摸了下烟盒,发现里面空空空如也,靠到床头,看了眼还在默默哭泣的妻子,犹豫了一下,杨立林开口说道。
抹了一下眼角的泪水,听到杨立林的话,魏云兰转过身看向他。
“你这话什么意思。”
“医生说,小云体内有一套女性生殖器,猜测可能是什么——两性畸形?”回忆了一下医生的解释,杨立林顿了顿,重新组织了下语言。“说是因为未知的原因在娘胎里发育出了两套生殖器,有男的,也有女的。”
“所以你就嫌弃小云他不男不女的,把他丢给苏长阳了?”
魏云兰语气中带着嘲讽,失望的看着他。
“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我承认我刚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有些不理解,但是我从来没有嫌弃过小云。如果不是苏长阳说可以让我们决定孩子的去留,条件是要和小云相处一段时间,我怎么可能让孩子跟着他走。”不敢置信自己的妻子居然把他当成那种为了脸面而不顾孩子的人,杨立林涨红了脸,站起身大声的解释。
“你是疯了吗?苏长阳那种人,做一件事情有八百个心眼子,孩子留不留下跟我们做父母的有什么关系?重要的是小云自己的想法,他这明显是想先和孩子培养感情。”魏云兰的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声音尖锐得耳膜隐隐作痛。
杨立林张了张嘴,语气明显弱了几分。“我就是想着能把孩子留住,当时没想那么多。”
魏云兰只觉得心累的不想说话。
“你从来都是这样,脑子一热,做事就不管不顾,也不考虑会有什么后果,我早就知道,我早就知道的。小云要是这个时候知道了身世和病情,你的行为对他来说就是背叛,苏长阳也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要是因此伤了小云的心,导致小云最后离开这个家,杨立林,我看你到时候要怎么办。”
喃喃的说了一句,她起身离开,魏云兰再也不想和这个蠢货待在同一间房里,结婚这么多年,她第一次对这个男人感到这么失望。
“苏长阳并不知道小云的病情。”
无力的解释了一句,望着妻子离去的背影,杨立林这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是啊,要是小云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对于自己昨天的行为,该有多伤心。
颓然的坐回床上,杨立林懊恼的抓了抓头发。
噔噔噔噔噔噔噔
微信来电声音响起,他怔怔的看着手机,屏幕显示来电人为儿子,回想起妻子的话,愧疚占据他的心头,犹豫了好久,还是把语音通话挂断,杨立林现在没脸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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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昨天来了个两个,穿的人模人样的,开口就说自家孙子其实是他和他老婆的孩子,两个老人家还以为碰到什么骗子,这么猖狂,光天化日之下,来骗,他们两个八十几岁的老人。
他们可是看着儿媳妇怀胎十月,在医院生下的孙子,居然把他们当白痴,用这种低劣的骗术,当时就抄起扫帚赶人。
儿子和儿媳妇却突然从外地赶回来,出手制止了他们,随后留下两个老人在楼下照看孙女,四个人在楼上不知道谈了些什么。
到了快放学的时候,儿子跟着那两个人说去接孙子,搞到半夜回来,孙子没接到,还跟儿媳吵了一架,把孙女吓得哇哇大哭,两个老人哄了好久,还是把儿媳的手机给了她,才停止了哭泣。
儿子和儿媳没过多久就冷着脸结束了争吵,只是家里的气氛也变得沉重,大家匆匆洗漱过后就各自回房休息。
可能是年纪大了吧,两个老人一躺到床上睡意就来了,只是老人家一般都睡得少,天还没亮就醒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了。
想到昨天发生的事情,杨奶奶忍不住碎碎念起来。
“昨天那个人跑过来居然说我孙子是他儿子,还要把我孙子带走,我一看他就不像什么正经人,你说立林也是,居然还让云云跟着他走,心是真大,也不怪云岚要和他吵架,我都想抽他两棍子。也不知道云云现在怎么样了。”
“立林跟云岚专门从外面回来,只怕那个人说的八九不离十。好歹是云云的亲生父母,让云云跟他们接触接触也好,免得别人说我们家太不近人情,养了这么多年,云云肯定是和我们更亲一些,看他不像缺钱的样子,云云怎么也不会过的差了。”
杨奶奶瞥他了一眼,诉说自己的不满。
“立林还真是你的好儿子,孙子的父母都找上门了,晚上还有心情唱夜歌,我看立林就是遗传了你的,都心大,。还多跟父母接触接触,也不怕云云就这么被人家勾走了,都说血浓于水,毕竟是亲生父母。我辛辛苦苦一辈子都是为什么,还不是为你杨家趟门户。”
杨爷爷一直有梦中唱戏的习惯,还唱的特别大声,杨奶奶总是半夜被他惊醒,她一直觉得杨爷爷并没有真的睡着,否则声音怎么能那么大。看到他这么不上心的样子,委屈的埋怨他。
“想那么多干什么,云云什么样你还不清楚吗,从小看着长大,他有多重感情你不知道?”杨爷爷头疼的回了一句,起身去解决生理问题。
之后两个老人洗漱了一下,坐到客厅聊起了别人家的家长里短。直到魏云兰负气下楼,杨奶奶问她孩子到底是个什么情况,魏云兰解释了一下当年医院的事情。
“抱错了?怎么还能抱错了呢。你们做检查了没?就是那个什么,哦,亲子鉴定。”
“昨天刚做的,明天才出结果。”
听到魏云兰的回答,杨奶奶有些疑惑的问道。“还要明天出结果,那不就是还没做吗,那你跟立林怎么就相信了那个人话,还把云云送到他家里了?既然他说他才是云云的父亲,那你和立林的孩子呢?怎么不见那个人把孩子带过来。”
魏云兰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声音有些哽咽。
“孩子,没了,心脏病突发,没抢救过来,刚出生没几年就去世了。就是因为先天性心脏病,才确定小云是他的孩子。”
“啊?没啦?!”杨奶奶一下就瘫坐在沙发上,随即喃喃道。“这下好了,更不能放小云跟那个人走了,不然杨家的香火不就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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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彤觉得最近家里有些奇怪。
这两年爸妈将她从老家接到g市带在身边,虽然g市好玩的地方很多,可她还是有些想念哥哥,即便哥哥很严厉,总是在她犯错的的时候狠狠地教训她,但是从出生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就莫名的亲近他,开口的第一句话也不是妈妈,而是哥哥。
小孩子嘛,适应能力都很强大,过了这么久,也渐渐的习惯了g市的生活,但是自从一个怪蜀黍来到家里,妈妈就总是默默地发呆流泪,爸爸也变得非常奇怪。
好不容易学校放假回到老家,终于可以见到哥哥了,那个怪蜀黍又出现了。
爸爸妈妈和他在楼上待了好久,然后说要去接哥哥回家,高兴的她等了好久好久,等到都快要睡着了。
等到爸爸终于回来了,哥哥呢?怎么没看见哥哥?
然后,就只见爸爸和妈妈开始大声的说话,涨红的脸上还带着可怕的表情,杨彤感到很害怕,哇的一下就哭了,哭的很伤心很伤心,但是爸爸妈妈却好像没有看见一样,依旧在大声的说话。
宝宝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你们不理我,我就要继续哭,直到你们理我为止。
直到手上被塞进妈妈的手机,啊,是我一直想玩,妈妈却不肯给我玩的手机。
犹豫的看了下手机,她在思考这个时候玩手机是不是有点不太好?哭泣的声音因为纠结而渐渐弱了下去。
正好这个爸爸妈妈不再吵架了,妈妈带着她匆匆洗了把脸,就把她放到自己房间的床上离开了,手机也没有拿走。
嗯,她没有拿走,那就是可以玩了是吧?我就玩一会。
可是时间已经很晚了,还没有玩多久,杨彤就抱着手机睡着了。
第二天,睡得正香的杨彤,听到身边传来噔噔噔的声音,皱了皱小眉头。
谁啊,好吵呀。
迷迷糊糊的摸到了声音的源头,也没有看来电是谁,就滑到了红色的按钮。
呼,总算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