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重视的人......是师尊吗?”
白清秋与叶凝一同踏入问心阵。
一阵空间波动,周围的场景扭曲幻化,很快一座宫殿出现在白清秋的眼前。
而白清秋身边空无一人。
残夕殿......果然......
白清秋看着这熟悉的建筑,不知为何,一阵恍惚。
就好像这答案不是自己心中所想。
“呵,我在想什么呢,残夕殿在这,不就说明我心中最重视的人就是师尊吗?”
白清秋摇摇头,自嘲一声。
“是吗?看来假面戴久了,都认不清自己了。”
这时,一道戏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惊得白清秋浑身僵硬。
这声音......
不,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白清秋此时如同一尊雕像,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似乎不敢面对身后之人。
“白清秋啊,白清秋,你在害怕吗?怕谁?怕我?”
“哒哒哒”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带来一股栀子花的香味。
沁人心脾。
可白清秋却一脸苦涩,缓缓转过身,面对面那张熟悉的面容。
红发红瞳,一袭红裙如同那炙热的烈焰,格外引人注目。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极美的女子。
可白清秋却毫无欣赏之意,她看着对方与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容,震惊又带有些许放松之意。
“没想到真的是你......”
白清秋目光复杂。
“是真实的你。”
女子舔了舔如血般的嘴唇,脸上浮现出邪魅的笑容。
“怎么,在这里见到自己,很惊讶?”
“不,你一点都不惊讶,你只是不愿相信而已。”
“你自以为你最重视的是当年救你一命的师尊,可是这些不过都是你自欺欺人的借口罢了!”
“白清秋,我是你,我是真实的你!”
“承认吧,我在这里,不就说明你最重视的人不就是你自己吗?”
“你一直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啊!”
“还是说,温柔的面具戴的太久,你忘了你原本的自己是什么样?”
“住口!”
白清秋大喝一声,召唤出本命飞剑,就要挥向面前之人。
“呦呵,恼羞成怒了?”
“白清秋”轻蔑一笑,只轻轻一闪,就轻松躲过这一剑。
“白清秋”视线落在了白清秋手中的剑身,脸上的嘲弄之意更深了。
“怨怒,呵,没想到你竟也把它给伪装起来了,哈哈,真是可笑!”
回应她的是一记凶猛的横劈。
此时白清秋披头散发,目光恨恨,宛若一个女疯子般,不断劈砍眼前之人。
但这如同稚子拿木剑毫无章法的挥剑,根本就给“白清秋”造不成任何伤害。
“怎么不说话了?是说到你的痛处了?哈哈哈,白清秋,你瞧瞧你现在的模样,真是狼狈啊!”
“白清秋”弯腰躲闪,几个健步,闪到白清秋身后,将一把赤红如血的剑抵在了白清秋修长的脖子上。
“怨怒......”
白清秋看着脖子边的长剑,停了动作,沙哑着声音。
这是一把诡异地长剑,与白清秋手中的本命飞剑几乎一样。
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白清秋手中的长剑是清冷的银灰色,就如同一层月辉披在表面。
而脖子处那柄长剑,剑身赤红如血,处处透着诡异邪性。
“想起来了?也对,这可是杀了你全家的魔剑,你怎么可能会忘记了呢?”
“白清秋”猩红的眸子注视着低头一言不发的白清秋,嘴角微微勾起。
而手中也逐渐加大了力气,白清秋洁白修长的脖子渗出几滴血珠,落在了怨怒的剑身上。
......
沧州有一无相城,富可敌国。
无相城内有一白家,富可敌城。
白家虽是凡人家族,但拥有众多的天材地宝,灵器丹药,就连修士也为止心动。
可不知道为何,明明一个没有任何力量的凡人家族,竟从没有被修士洗劫过,反而其财富积累的越来越多,最后还建立了一座城,无相城。
对于这情形,外界众说纷纭。
有人说白家是财运加身,修士动了他们,会沾染大因果,穷困潦倒一生,因此没多少修士敢动他们。
说的有些道理,但太过玄乎,并没有多少人信。
还有另一种说法,就是白家有一聚宝盆,积累了大量的财富,也培养了大量的死士,那些有歪心思的修士就被那群死士给消灭了。
人们想到了一些愣头青闯进白家,就如同羊入虎口再也没出来的情形,逐渐信了这一说法。
至于真正的原因,则有些出入。
白清秋作为白家家主唯一的女儿,备受宠爱,集各种光环于一身,备受无相城关注。
所以自打她一出生,前来说媒的人络绎不绝,都快把白家的门槛都快踩烂了。
这其中也不乏一些修仙家族。
毕竟有不少人对白家的秘密很是感兴趣。
而白家对外的态度则是,白清秋太小,等到她大了之后再考虑此事,拒绝了那些别有用心之人。
就这样,白清秋无忧无虑生活了十四年。
十四岁,早是早了点,但却是不过百余年的凡人女子谈婚论嫁的年龄,所以又有许多人前来说媒。
这次白家没有拒绝。
白清秋听到自己的父亲竟在大厅商谈自己的婚姻大事,自然是一百个不愿意。
她想冲进大厅,大声宣布自己不会嫁给任何人。
可是一想到平日里十分严厉的父亲,她知道父亲肯定不会同意自己的想法,她产生了逃跑的想法。
可还没等她逃出家门口,就被家中的长辈发现,把她抓了起来,还把她锁在了家族的祠堂里。
这是整个白家最重要的地方,平日里父亲是不可能随便把她带入这里。
兴许是白家上下都在忙她的婚姻大事,都忽略了此事。
总之,幼小的白清秋被锁在祠堂里三天三夜。
在此期间,除了一些家丁来送些吃的,就没来过其他人。
就连一直疼爱自己的母亲都没有出现。
看着桌上那些密密麻麻的白家先祖遗像,白清秋感到一阵绝望。
她不明白,自己婚姻不应改由自己决定吗?怎么整个家族都在参与决定她的婚姻大事?
结婚的又不是他们,他们掺和进来干嘛?
还好,自己的贴身丫鬟有时会偷偷跑来看自己,还时不时带来一些甜点心。
可是就在第三天,白清秋从自己的贴身丫鬟的口中听到了一则绝望的消息。
她婚姻大事定下来了。
一个月后成亲。
至于她的婚姻对象,她也不知道。
因为当时白清秋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根本就没怎么听丫鬟后面的话。
等丫鬟走后,白清秋瘫坐在地,久久不能语。
而也就是从那天起,她未吃一口饭。
她想以绝食来表明自己的决心。
父亲知道后,勃然大怒,认为白清秋是在挑战自己的威严,便不顾母亲的苦苦哀求,下令不在送吃的给她。
他认为,饿白清秋几天,她就会服软。
可他忘了一件事,白清秋在祠堂里。
白清秋饿了几天,头昏眼花,看着供台上的贡品,也不管什么忌讳,抓起贡品就往嘴里塞。
就像是泄愤一样,在一群祖先的注视下,白清秋坐在供台上,大吃特吃。
可没想到,白清秋碰到了一个盛放贡品的大碗,一阵异响,一道深不见底的地道出现在祖先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