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祁时易在四周仔细探查情况。
她突然差点摔倒在地,仿佛被什么某种力量推了一下。
祁时易闭上双眼,她往前走了十来步,然后再右转,接着又继续走了十多步才停下。
是这里……
应该就是这里了吧?
耳边水声更加清晰,祁时易缓缓地睁开双眼,顿时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然而,她看到的是有生以来最美的地方。
这是古堡之中的一处花园,旁边长满了茂盛的曼陀罗,除了疯长的沙枣树和红棘,花园后边正有一口深井,井的周围有一大丛带着刺的红色野蔷薇,浓绿上面正怒放着血一般艳丽的红色花朵。
“这难道就是那些人所说的长生不老血?”祁时易生平从来没见过这种曼陀罗花,然而她第一眼看到时就莫名跳出了这样的低语。
祁时易突然失去自我意识,催眠般地伸出一只手,然后轻轻折下了一朵红蔷薇。
此时,她的双手被尖利的刺扎破了一道痕迹,沁出了鲜血,刺痛顿时让她从中清醒,立马将红蔷薇收进戒指当中。
可祁时易的双手仍然在不停的流血,一只黑猫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把她流着血的手指放到嘴里**了一下。
那样腥甜的味道顿时传出四周,黑猫此时在她面前、貌似在向她示好,随后便消失不见。
就在这个时候,波光离合。
她低下头在水中似乎映出了一双双色异瞳的眼睛,漂漂浮浮地与她对视了一眼。
“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水里?”祁时易脱口低唤,想伸出手去。
一瞬间,“啪”地一声、握在手中的红蔷薇突然从她手中落到水面,打破了水中的幻象。
鲜红的花瓣散落在水面上,宛如血般艳丽,绿叶丛中,陡然传来一阵轻微的簌簌声。
在她还未察觉之前,从古堡里再次响出诡异的动静,让她不得不警惕。
“谁!谁在那里?”
祁时易震惊地回头四顾,然而背后空无一人,远远的、只有一阵风掠过城堡,发出了荒凉的回应。
夕阳已经渐渐落下,空无一人的城堡即将迎来漫漫的长夜。
祁时易再次陡然感到了一阵恐惧,下意识摸了摸手中的空间戒——拿起了一根蜡烛,点燃之后在黄昏下折射出一道亮丽的光芒。
落日的光辉缓缓的隐没在山背后,越来越冷的风似乎预示着这座古堡里第一个黑夜的降临。
在这个诡异的城堡中,对着满地的尸骸和无处不在荒凉的气息感,让她有些紧张地蹲坐在地上抱着双腿。
这里除了一只黑猫,似乎没有任何魔族的存在,深处黑暗的她一时间居然不知该往哪边走。
陡然间,一阵轻微的簌簌声直接将她拉回了现实,像是有什么东西贯穿了这棵茂密的沙枣枝叶,正慢慢的向着她靠近!
说不出的诡异。
这不得不让祁时易再次下意识地抱着大腿,害怕总会让人措手不及,她却一时忘记了自己是学过魔法的。
然而,就在她低头的瞬间,她诧然看到花园之中顿时亮起了一道光芒!
浓绿的树叶悄无声息地分开,草丛里有什么东西急速逼来。
祁时易在惊惧交加中后退,手指僵硬,根本无法动弹一下,从草丛中突然闪现了一双双色异瞳,冷冷地盯着她,忽然纵身“唰”地扑飞了过来。
“呀——!”
祁时易大惊之下尖叫了一声,抬起双臂挡在面前,却将全身空门都露了出来。
锋利的爪牙向她的胸前瞬间抓了过去,撕破衣衫。
突然,一道白光凭空腾起,迅疾无比地斩向那双利爪!
根本不需要人操纵、躲在空间戒里的白狼意识到主人的安危。
顿时出现在祁时易的面前凌空跃起,挡住了这只白蝙蝠的攻击。
一招冲击当先升来的爪子,一击之后白蝙蝠便退回,冷冷的悬在半空。
“咪呜!”
黑影在半空打了几个滚,伏在地上发出了一阵哀叫声。
白蝙蝠的翅膀正不停的流着鲜血跌落地面,从它的双色瞳的眼睛里冷冷盯着这个外来闯入的女子,祁时易这才发现居然是一只从未见过的稀有白蝙蝠。
“没想到袭击我的是这玩意啊?”
祁时易拢住胸口破碎的衣裳,诧然看着这个偷袭者,惊魂未定,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不就是一只白蝙蝠吗?
她所了解到,凡是白蝙蝠一类的品种,它们都是魔族的化身。
而且它还会吸取人血,难道这只小家伙就是魔族?
没想到是这座古堡里当真有魔族存在的,居然还是这么惹人爱的野生白蝙蝠!
看到白蝙蝠被折断的翅膀,祁时易油然而生怜惜之意,弯下腰去拍了拍手:“痛不痛?过来吧,我就好人当到底,帮你把翅膀包扎好,不过,你怎么可以乱咬人呢?”
白蝙蝠伸出了赤红的舌头,舔着折断的翅膀,舌头更加染的猩红可怖。
然而,在听到女人低唤时,白蝙蝠再次充满了敌意的双色异瞳陡然收缩了一下,示意走近她的身边,闪电般扭头盯了正在发怔的祁时易一眼。
裂开了嘴角,一口咬着她的手臂。
串进了女人僵硬张开的双手,谨慎地嗅了嗅,仿佛在确认着什么,冰冷湿润的鼻子从祁时易的指尖一直凑到了她的颈部。
冷漠的异瞳抬起,端详着女子的脸,对她充满了强烈的敌意。
“嚓!”没有任何预兆地。
白蝙蝠毫不犹豫的向着祁时易颈子里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啊——”
祁时易的惊呼尚未发出,头顶上悬挂着的白光再度下击,准确将受伤的白蝙蝠甩在了一边,小小的身体重重的躺在地上,旋即从她的怀中逃离。
奇怪的是、明明伤痕累累,折了翅膀的白蝙蝠居然依旧灵活如常,在半空中转了一个圈,回头警惕盯了她一眼。
然而,在祁时易脖子间仍旧残留着一些鲜红的鲜血。
“你怎么又乱咬人啊?”她心疼的摸着的脖颈部说道。
好在没有直接吸干她的血液,要不然她绝非死不瞑目。
不过刚才那一口咬下去的感觉像是挠痒痒似的,但难免还有些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