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钟表摆动的声音让奥赫利沙从自己的床上起身,他的眼睛看向床对面墙上的时钟,那上面显示的时间正告诉他“夜晚已到”。
一身黑袍不知何时套在了他的身上,他翻身下床,双脚穿入拖鞋当中,接着起身向往床侧面直走的方向走去,那是一扇门,里面通往的是独立的卫生间。
魔法灯亮起,凉水扑在脸上,他在提神——尽管定好时间的折磨已经让他兴奋无比,让他开始幻想要怎么让对方在痛苦与快乐之间求死不能,可他还是习惯性的做了,这是一向的惯例。
“嗯?”
洗手台上方的镜子中似乎有什么白色的东西闪了过去,是反光么?
好像在镜子中看到什么东西的奥赫利沙抬头看向镜子,发现什么都没有后便没在意,只以为是镜子反射了魔法灯的光芒而已。
熄灭灯光,他出了门。
在黑袍的作用下,甚至是他开门的这个动作本身都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包括楼下巡逻的一队又一队的侍卫们。
无声的脚步踏在台阶上,他一阶阶的走下去,往自己所迫不及待要靠近的地方走去。
穿过回廊、雪院、偏门,他一步步的来到了第十三道偏门前,这后面有几个小院子,其中一个小院子里便有他要找的人。
在他踏入这道偏门前,一股没来由的阴冷感觉没来由的舔舐了一下他的颈椎,一道白色的影子在他的眼角余光之中闪过,令他不禁寒毛乍起,忙不迭的转身目光四下乱扫。
“谁..?”
极低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响起,天生演员般的技巧让他把恐惧与慌乱尽数压下,可是却掩盖不了他发出如咚咚声音的心脏。
仔细观察一番后,他看不到任何东西,看不到任何人。那阵感觉也再没传来,仿佛阴冷感与白影都只是错觉一样。
在那公主那里待久了,我这是怎么了?居然到外面也会下意识感觉到冷?
心中扯了几个理由安慰自己,他踏入偏门,却没注意到余光之中再度闪过的那抹白影。
又或者说,是抱着侥幸心理的他,主动忽视了那道诡异的白影。
“踏踏..踏踏”
踩在地上的鞋底没来由的与地面敲出了声音,本该无声的脚步在此刻踩出一声又一声的声音,不断回荡在奥赫利沙的耳中,可他却恍若未闻一般,自顾自的推开了房间的大门。
这里是接头的地方,就算是皇宫中的超位魔法师,除非靠近其一百米的范围,不然也发现不了其中的异常。
也被他顺手改造成了满足自己凌虐与虐杀欲望的囚禁室。
已经腐烂生蛆的尸体看不出丝毫曾经妙龄少女的痕迹,一团或是一滩的在角落里堆叠着,而墙壁上则吊着几个浑身上下无一丝遮掩,将遍体鳞伤的残缺躯体展露出来的好像还活着的少女。
她们的身体有的部分被切开,骨头与内脏之类被取出,某个部位的皮肤被切开暴露在外方便施以极刑,甚至有的视神经都从眼球脱落的眼眶中被扯了出来而还保持着对痛的感知与活性。
用禁忌魔法吊着她们性命而让她们清醒的办法实在是太多了,多的他拐走的每一个人都经历过不同方式的魔法折磨与实验,实验得到的数据不重要,更多的是满足他那扭曲的欲望。
当他进来时,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房间中只有尸体的腐臭味、血腥味、脏器味、排泄物的臭味等多种味道混杂在一起变成的令人作呕的气味与少女们的惨状争夺着人的感官。
这是当然的,他只在折磨的时候才打开对于这些少女声音的限制,聆听她们动人的惨叫。
他的视线渐渐从过往的作品上移开,转移到新的少女的身上,那是一个穿着洁白长裙的少女,皮肤又白又滑,像是剥开壳的鸡蛋白里透红十分一样诱人。
长长的黑发遮掩了她的面容,当揭开长发后,就能看到一张精致绝美的动人脸庞...如此美丽的外表,不知道“内在”又是如何呢?
这么想着,他打开了对少女声音的限制,准备欣赏着惨叫哀嚎的疯狂配乐,开始自己的娱乐艺术。
将有些钝的锯肉刀拿起,他开始了表演秀。在一声又一声扯动的锯开血肉的声音中、在一声又一声凿断骨头的声音中、在一声又一声神经骨骼与血肉交织奏响的地狱乐章中,他扯出了少女的脏器,用最大的限度刺激着少女的神经,活扣掉了少女的眼珠...
一切的部位,都在不损害性命可以吊住一口气并保持清醒的情况下,遭受到了绝对的破坏——但,这位扭曲的先生,却并没有感受到快乐。
“叫啊,你怎么不叫啊?!”
愤怒的吼声带着扭曲的欲望响起,于是他更加卖力的折磨,更加卖力的摧残少女的身体,却始终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他得不到对方的恐惧与尖叫,也看不出对方感受到了痛苦,那这折磨究竟还有什么意义!?
一直到那股阴冷的感觉随着锁链抻开的响声,再次爬上他的后背,他才停下了折磨,心中感受到了一阵慌乱与恐惧
“吱吱..吱吱.....”
锁链的声音令他再也不能心怀侥幸,那股阴冷的感觉从后颈扩散到了全身,令他的身体不禁僵住,而后颤抖。
在他的面前,那遍体鳞伤浑身残破的少女缓缓的抬头,露出那失去了眼睛与舌头,只剩三个流血的空洞的面容,在那深黑的空洞之下,一丝丝墨绿色的雾气翻涌...翻涌着化作尖头锁链射出,缠绕向他的身躯。
“啊!!!”
极度恐惧下,他惊醒了。奥赫利沙惊慌失措的爬了起来,裤裆之间一片湿润,连滚带爬的跌下了床。
“啊..哈...啊...哈...”
在做梦?我..我在做梦?哈哈哈哈,在做梦!
名为劫后余生的庆幸在他的心中升起,不过这情形很快就让一阵声音打的溃散。
“吱吱...”
锁链的声音随着阴冷窒息的感觉再次袭来,这种如坠冰窟的感觉是即便一直在九子殿待着的他也从未体验过的极端恐惧,他咬紧牙关不管不顾的爬起,额间第三只眼睁开。
看不到。
什么都看不到,他只听得到那声音,偏偏他现在绝不敢乱轰魔法,绝不敢,因为在皇宫中那样做与寻死没有区别!
恐惧遍布他的全身,一道声音忽的在他耳边响起。那声音听着很是温柔,却有着无法掩盖的没有灵魂的“空洞感”。
“做噩梦了么?没关系哦,接下来我们来玩捉迷藏...”
“被我抓到一次,你就要做一次噩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