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当我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那个恼人的白光再次出现在了我的眼前。强烈的亮光晃得我根本没法睁开眼睛,并且开始感觉越来越冷,但是却和刚才的浑身冰凉并不一样,至少现在我能感觉到手脚传来的知觉。
我这是,到天堂了?不然四周怎么会这么亮。不对啊,按理说我不是应该过桥嘛,这目的地不对啊?我胡思乱想着,突然有一条巨大潮湿的像蠕虫一样的物体紧贴着我身边游过。
哇!我被吓了一跳,但是这个巨大的蠕虫一样的东西好像并没有敌意,只是持续的在我身体周围紧贴着我游过,虽然感觉很怪但是身体顿时温暖了不少。过了一会,那只蠕虫在我周围转了几圈后好像对我失去了兴趣,没有再回来了。
但是随即我便感觉道我躺着的地方开始缓缓移动,当我惊魂未定还没搞清楚周围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便有一团巨大的软绵绵的东西塞入了我的口中。这啥啊,欸?在我还在因为口中突然塞进来的东西准备挣扎的时候,腹中突然传来了强烈的饥饿感,我本能的开始用力吸塞在嘴里的东西,然后便有一股粘稠的汁液从里面冒了出来。
Hmmmm,味道怪怪的,有一点咸,但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这个可以果腹。喝奇怪的汁液到饱之后,困意袭来,我又再次睡了过去。
我就这样昏昏沉沉的过了几天,每次恢复意识周围都是一如既往的十分耀眼以至于我根本睁不开眼睛,而且也没有任何声音。只是那温暖潮湿的巨型生物一如既往的时不时贴着我游过,然后遍将一个大大软软的东西塞到我嘴里,我也很配合的开始干饭。
虽然开始还有点不太习惯,但是时间久了其实这个汁水味道还是蛮不错的,稠稠的有一点咸,仔细品尝还有一丝丝甜味。
又过了几天,我渐渐可以听到周围时不时传来响声,四周也不像一开始一样那么亮了。终于有一天,当那个又大又软的东西照常塞到我口中的时候,我睁开了眼睛。
!!!
映入眼帘的是一座白色的小山,而那我一直在吸的就是那个小山的山顶,眼前画面画面过于震撼以至于让我忽略了此时我是面朝侧面的,而这个小山也是从侧面延伸出来。目光往右一扫,只见到旁边还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小山,山顶上还带着一抹粉色的突起。
大大大啊......不对,大什么大,我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话说,这不就是在哺乳吗?有人在给我喂奶?难道说我已经投胎成一个新生儿了?所以最近一直在吃的就是这一世母亲的乳汁?那之前那个像蠕虫一样的东西是啥?是她在舔我吗?为啥她要舔婴儿啊?难道是某些地方的奇怪习俗?
不对啊,如果现在是所谓的 “下辈子”, 那为啥我还记得自己前世的事啊?不光死前的场景历历在目,甚至胸口仿佛还在因为疾病而隐隐作痛,孟婆你这汤不给力啊!
我停止了胡思乱想,挣扎着伸出双手试图推开眼前的小山从而解放我的嘴巴然后说点什么,然后就看到两只毛茸茸的灰色小爪子从我两侧伸出,然后抵在了小山上,慢慢地把我的头撑了开来。
哎?哎!?我的手呢!?这爪子是怎么回事!?而且从刚才开始我就感觉不对劲了,双眼之间以至能看到一团黑黑的东西,现在仔细看来那是我的鼻子,我好像变成某种动了???
正当我惊魂未定而不老实的时候,那两座小山的主人低下了头,这是我才能看到她的脸。眼前的人虽说算不上是倾国倾城,但五官秀丽,看起来二十岁左右,蓝色的大眼睛看着我眨了两下,明眸善睐,双眼和眉宇间透露出一股温和,给人一种温柔的邻家大姐姐的感觉。好漂亮的人,这就是我这一世的母亲吗?
两缕雪白的长发从她脸颊两侧批下。此刻,她正微笑着看着我,眼睛里满是慈爱与欣慰,然后顺手缕了一下自己左边的头发。但这一动作立马将我从欣赏的状态中拉了出来,我赫然的发现她竟然没有耳朵!
不对,硬要说的话她还是有耳朵的,只不过长在了头顶,两只白色尖尖的毛茸茸的耳朵从她头顶两侧支了出来,耳蜗里还有一些白色的绒毛,而她本应长有耳朵的地方则是空空如也。她不是人类吗?
啊,也对,我都有爪子了,那我妈肯定也不可能是人了,而且仔细看看她那对亮蓝色眼睛中的瞳孔也不是一般的圆形,而是和猫猫类似的竖瞳。那我现在还是在地球上吗… …
我这么想着,然后就听到她对我说:“Ah, þú opnaðir augun!Ég er mamma þín.”
温柔的声音传来,这是一种完全陌生的语言,我可以确定前世绝对没听过哪怕一次,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可以理解其中意思,大意就是对我已经可以睁开眼睛表示欣喜,然后教我喊妈妈。
“Hvað með það? Ertu fullur?” 这次好像是在问我还饿不饿,有没有吃饱。这时我发现她和我说话时嘴是闭着的,嘴唇完全没有动,她的声音仿佛直接出现在我的脑海中一样。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心灵感应?类似尤里那种的?
嗯,这个情况我该怎么回答她啊?我也没法说话啊,而且我也不会她的语言,最主要的是一个婴儿突然说话也太吓人了。
在我思索地时候,余光看到另一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这时我才想到环视四周,发现我是在一个小木屋中,母亲正抱着我坐在床上,周围还有一些木制的家具,像是木制的桌椅和小柜子什么的,房子中间还有一个石头砌成的火炉,炉中的木头正旺盛的燃烧着,看来之前刺眼的光亮就是从这火炉中传来的,炉子上面挂着一口大锅,由绳子一直吊到房顶,此刻正在煮着什么东西,木头产生的烟顺着吊着大锅的绳子,从房顶的一个开口飘走了。
再看来人,是一个一头银发头顶兽耳的男人,长长的头发从后面扎成了一条马尾,年龄和母亲相仿,大概也是20岁的样子,长相也是十分俊美,明眸皓齿,斯斯文文给人一种文弱书生的感觉,最为独特的就是他的长相有一种独特的中性美,如果穿上女装能和母亲有一拼的感觉。
此刻他和母亲同样的蓝色眸子中透露着兴奋,走到近前看着我,“Hill, ég er pabbi~”,温润的声音传进脑海里,看来我的父母都会这种类似心灵感应的能力,不过话说你这么光明正大的走进来,就算不说我大概也能猜到你是我这一世的父亲了,不过他开头说的一个词语引起了我的注意,这个词好像是一个名字,如果直译的话大概是……“希尔”?
这是我的名字吗?然后,就看父亲转头看向母亲,二人面对面微笑对视着,仿佛在交流着什么。这个保密等级倒是可以啊,连对话都不用就能明白对方意思,根本没法监听,如果去那种特工组织肯定会很受欢迎吧。
胡思乱想的同时我也在继续观察着这一世的父亲,他外面围着兽皮制成的斗篷,里面是一件毛皮坎肩,下面是麻布材质的朴素灰黄色布衣,下身只有同样材质的麻布裤子,脚上穿着毛皮制成的靴子。再看他身后,从他他背后伸出的三根蓬松的白色尾巴此刻正一甩一甩的,是狐狸的尾巴。
唉,短时间内收到的冲击太多以至于我已经没有大惊小怪的心情了,不过想想这也合理,毕竟他们两个的耳朵都不是人耳,那么就算长着尾巴也合情合理了。同时我也松了一口气,以后应该也可以变成和他们类似的样子,吓死我了,还以为要当一辈子狐狸呢……
因为母亲的身体挡着,我看不到她具体有几根尾巴,但是从她侧面冒出来的两条雪白的狐狸尾巴来看她应该也是和父亲同样拥有复数的尾巴。因为他们聊天全靠对视完全没有声音,四周静的出奇,我只觉得困意袭来,再次睡了过去。
各位看官如果发现**的话麻烦告我一下,我会换成其他同义词=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