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样。
林雪从梦里醒来，梦里是战火不断，是恶魔的咆哮，是鲜血。
是【渔】的背影。
同一个梦她几乎做了十多年，这十多年来是这个背影一直支撑着她。
现在离她被救出地下拳场那天，已经过了有一段时间了。
她能记得那天泽在想杀死她之前，忽然冒出来救她的那张脸。
在烟尘中。
如此孤独的背影。
就像……就像【渔】一样……
他似乎就是【渔】……
这种疯狂的想法在她脑子里呆了不是一天两天，可是内心深处却一直有个声音告诉她，怎么可能是【渔】，他不会是【渔】。
就好像自己的灵魂都在否认这个可能一样。
她觉得自己多半已经疯了。
她载被救出来之后，被安排了很多心理医生，不过大多被她轰走了。
直到最后一个，她意识到自己如果抗拒这种治疗，同样也会失去自由，甚至会被迫接受某种药物治疗，于是她面对最后一个医生，拿出自己的演技。
她最近一直在医院里修养，协会给她安排了职位，明天大概就会给她安排一些简单的任务。
她有了新的人生，而在她新的简历上，她坚持给自己新的名字取名为林雪，和凛血同音，协会一直劝她改个名字，这样会帮助她更好的放弃那段回忆。
但是那段没有光的回忆里她总是记得一个背影，是那个名字带着她一步步的走出所有的阴霾，忘记那段过去，是否代表着她背叛了自己的信仰。
“【渔】……”
她要找到【渔】，也要找到他。
林雪抱着身子，看着窗外的世界。
………………………………………………
“那天出现的神秘强者是你吗？”
秋如意像是小猫一样，把头放在钟池的脖间，贪婪的吸着属于钟池的气味。
她在那日并没有出现，钟池并没有对她用能力，会猜到是钟池很正常。
钟池点了点头，他没有对秋如意隐瞒的必要。
顾雪不一样，如果顾雪知道了钟池是一个可以手撕三个SSS级强者的人，她再面对钟池时，曾经的傲娇会给顾雪带来尴尬，还是不知道更好。
“那些恶魔都是通过冥树出现的，包括你之前面对的鬼魅，这个组织也和冥树有关。”
看来协会知道的事情比钟池要多得多。
不过也正常，协会的眼线布满全世界，钟池不过是在自己被盯上之后才开始调查鬼魅的信息。
钟池又想起自己框框逼问泽的场景。
嗯，也算调查的一种。
“你知道冥树是什么吗？”
秋如意摇了摇头，“我们掌握的情报也不算多，我们甚至不知道冥树究竟是不是一颗树木吗，我们能深入鬼魅的人本身就不多，而且……它们居然能策反我们的人……”
策反？
钟池想起了那天在地下拳场，泽掏出的药剂。
是通过那种东西吗？
钟池看向秋如意。
秋如意点点头，“对，就是你在地下拳场看到的东西，那种药剂他们称之为圣水。”
圣水……
这是什么破本子里才会出现的名词啊，这鬼魅起名是认真的吗？
“而且，他们似乎已经开始成为教徒，信奉恶魔。”
这个世界没有天使却有恶魔。
人类祈祷了上百年希望天使都出现，但是却从开没有回应。
总有一些人会信奉恶魔，当把恶魔当做信仰的人奸，不过在近百年里这种势力都是少数，因为恶魔大多智力低下，看不起人类，它们不屑于蝼蚁都信奉，只是想毁灭。
即使是号称掌握智慧的恶魔智商也仅仅是普通人类。
钟池在那天遇到的几个恶魔就是最好的例子，而切茜娅作为堕天使，脑子也仅仅是算正常人。
不过它们居然也会通过给人类一些好处来扩张自己的信徒，看来恶魔真的是学聪明了点。
当然也意味着更难更难对付。
“你能给我看看圣水吗？”
“……”
这句话歧义太大了，钟池说出这句话格外的羞耻。
“协会里有样本，我下次见面可以带给你。”
“好。”
“奖励。”秋如意仰起头看着钟池。
看到这幅模样，钟池又想起了唐小玫这个小萝莉。
“……嘶。”钟池瞪大了眼睛，“你……”
“你在想别人，所以要惩罚你。”
“我……”
自己仅仅是一闪而过的想法，秋如意居然都能敏锐的察觉到。
好在秋如意并没有真的生气，似乎它也不可能会对钟池生气，这些都可以归位小情趣里的一环。
“错惹，想怎么惩罚我？”
钟池很配合秋如意。
“要……至少一盆？”
秋如意歪着头呆呆的看着他。
钟池嘴角抽了抽，“那真的会死掉的。”
秋如意微微一笑，她吻住钟池的喉结。
钟池觉得有些痒痒的，有些喘不过气。
不过她没有过多停留，顺着钟池的喉结，锁骨，胸口，一路往下。
每路过一寸肌肤，都在上面留下了自己的轻吻。
直到……
她忽然抬起头，月光下她的五官仍然是那么的精致。
此刻，冰清玉洁的秋如意媚眼如丝。
她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钟池微微一愣。
秋如意几乎从来没有这样笑过，即使是和钟池呆在一起，她也只会浅笑，嘴角的弧度甚至可能不被察觉。
这一刻钟池才明白秋如意到底有多么的明艳。
她说：“主人。”
“嘶……”
战火开始燃烧，蔓延到每个角落。
………………………………………………
皎洁的月光下，少女站在巨大的落地窗边。
精致的五官足以让所有初见她的人心头一颤，光滑的皮肤上衬着月光发亮。
让人屏息敛声的容貌。
仿佛世间万物都为她而生一般。
樱井弥生子站在高楼里，俯视着一切，她眸子里是偌大的城市。
心底却是某个一直念叨的人。
“【渔】……”
樱井弥生子缓缓的坐在沙发上。
手开始不自觉的探寻。
眼底的迷离似乎可以将一切侵蚀。
“【渔】……”
她呢喃着。
“【渔】……”
她喘息着。
“【渔】……”
她的眼底甚至出现一些可以称为癫狂的色彩，足够摧毁一切。
终于，随着一声长叹，弥生子的身体开始不自觉的痉挛，眼底的色彩已经混浊不堪。
良久，屋里才归于平息。
地板早就湿了一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