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我与她几乎同时咳嗽起来。
在我拿出身份证明对着那扇已经变形的的大门识别系统后,原本以为已经坏掉的重型铁门缓缓打开。
只是,无数的烟尘在开门的那一刻飞出,将我和她都呛了个正着。
上面不满的植物与青苔在一瞬间被巨大的力量撕开,露出通往伸出的黝黑隧道。
这扇门其实蛮好找的,毕竟,现在的世界可不是哪里都能看得到植物,而且是这种翠绿色的植物。
在一群颜色五花八门的植物中,大片的绿色是那么显眼。
在察觉到有人打开大门时,通道里的等灯几乎同时亮起,照亮眼前的空间。
这个通道很大,即使是一辆装甲车和通过也绰绰有余,潮湿的空气从隧道里传出,带着什么东西腐烂发霉的臭味。
天色已晚,虽然身后并没有污染者,但留在室外过夜依旧非常危险,我们只能顶着潮湿的空气向前。
通道是用水泥堆砌而成,渗漏下来的污水在经过上面的净化层后,变成清水汇聚到水渠里,流向深处。
伊芙琳捏着鼻子,似乎对通道内的空气极度讨厌,我没理她,反正讨厌也得忍着,为了活命。
身后的铁门在我们进入后不久便自动闭合,彻底隔绝外面昏暗的天空,只剩下寂静通道里潺潺的水流与我们的脚步。
大概走了十多分钟,我们来到了第二扇门前。
相比于第一扇门的简陋,这扇门光是在外貌上就要高出很多,用上个世纪的话说,是颜值很高。
我继续掏出身份证明,打开这扇门。
当然,门上的灯光由绿变黄还是有注意到,所以我在推开门时,慢了一瞬。
好吧说实话,哪怕是我,也被门后的景色震撼到了。
这是一个圆形的房间,大概只能容下十人左右,明亮的灯光自然不用说,特殊材料制成的地板上铺了四张床铺,周围是摆放整齐的货架,以及,另外三个人。
他们显然没有料到我与她的进入。
为首的男人率先站起身,拔出腰间的防身匕首,对着我的要害直直刺来。
好在我提前有防备,在他动身的一瞬间侧身,然后快速伸手,以最简单的擒拿术抓住他的手腕。
右脚踢出,正中他的膝盖。
男人跪倒在地上。
她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到了,站在一旁傻愣愣地看着,直到我把男人从地上拉起来。
即便被我夺去了手中的匕首,男人依旧没有放松警惕,房间中的另外两人如临大敌,那是一男一女。
男的只能算是中人之姿,不过女孩则有着一头波浪般的金色长发,看上去和我差不多年纪,她正坐在地上与男人们玩纸牌游戏。
身上的衣服有些松垮,大概是睡衣吧。
“你们是什么人?”
为首的男人声音中夹杂着疑惑与愤怒,当然,他难免害怕,毕竟只是一个交手我就占尽了上风。
“这里是只有联邦军才能进入的领地,你们为什么可以进来?!”
我觉得他的脑子时不时有什么问题,既然我能进入这里,说明我也是联邦军。
现在的人连这点常识都没有了吗?
“清河,别急,他们应该不是坏人。”
身后的金发女人即使开口,她好像蛮聪明的,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我们应该也不是普通人。
不过他身旁的男人似乎看了他一眼。
名为清河的男人像是确认般得开口,
“你也是联邦军人?”
我略微点头,表示对他话语的肯定。
他似乎要确认般对着我那张脸看了好久,最后终于将自己紧绷的肌肉放松,就如同野兽确认地方是敌是友一般。
好在我通过了他的核验。
然后,我们就面临了一个尴尬的问题。
因为离开时并没有带睡袋,我本来的意愿是从这里将睡袋带走,不过现在看来是行不通了。
联邦军的无主之物自然是先到先得,他们比我早一步到达这里,东西自然归他们所有。
我与她只能共享一个睡袋。
她似乎有些不开心,毕竟她即便是在家也从来不与我睡在一起。
当然,我知道她只是傲娇罢了,就像是所有女孩第一次和男人睡在一张床上一样,她心里还是害羞占了绝大多数。
我与她共用一个睡袋,另外三人各自用一个。
肌肤相亲自然是免不了了。
“你别乱动!”
她将几乎要将脑袋蛮近睡袋里,后背对着我,小声抱怨。
青春少女的芳香在我面前不断环绕,她长得很可爱,我也是正常男性,所以,我只能努力将身子靠在睡袋另一边,防止自己被她察觉到。
她大概是累极了,不多时便沉沉睡去,只剩下面前轻微的呼吸声。
一夜无话。
第二天我醒来时,她早就从睡袋里爬了出去,现在正坐在那里与另外三个人分享食物。
这里的物资储备还算丰厚,即便是这三个人,在这里生活伤上一两年完全不是问题。
当然,仅凭这间屋子里的还不够,在其他地方,存放着另外的物资。
“你们要去南宁城?”
金发的女人显然非常惊讶,但清河只是嚼着手中的食物,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她理所当然地点点头,似乎满是希望。
然后,名为清河的男人就看向我。
我知道他什么意思,骗一个小姑娘有意思吗?
我无奈地耸耸肩,表示自己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我只是想追求一线生机罢了。
然后,是最重要的物资分配。
清河似乎有些不情愿,不过另一个男人似乎极为大放,表示可以将物资分给我们一些。
不过,需要我们提供一些外面的情报。
我当然不会拒绝。
他们来到这里已经快半年了,从来没有与外界进行过任何信息交流,我哪怕是编造的假信息,他们也不一定有能力识别出来。
不过这样做没有意义。
我还是将一些我知道的分享给了他们。
那个和善的男人戴着眼睛,名字是林尼。
情报共享后,我并没有着急离开。
伊芙琳已经与那个金发玩上了,看上去她们似乎很有共同语言,她在她那边过的很开心。
我在接下来的交谈中逐渐得知了他们的关系,那个金发女人是林尼的女友,而清河则是两人雇佣的保镖。
联邦军退役后去做保镖的并不少见,所以不值得大惊小怪。
不过保镖在没有任何雇佣金的情况下能带着自己的主子来到这里是我没有想到的。
“我自己也像活下去,只是出于碰巧带上了他们。”
这是清河的原话。
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清河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哦对了,女人的名字叫梅聂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