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凤阁内,最后一丝烛火在铜鹤灯盏上挣扎着熄灭,一缕青烟袅袅升起,如同昨夜那些破碎的呜咽,消散在死寂的空气里。
惨白的晨曦透过雕花窗棂,切割开帐幔内昏沉的黑暗,将床榻上的狼藉照得无处遁形。
锦被纠缠如蛇,昂贵的丝绸被撕扯出刺目的裂口,浸染着斑驳的污迹和干涸的暗红。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混杂着情欲的甜腥气息,令人作呕。
宁王妃蜷缩在拔步床最深的角落,薄如蝉翼的纱衣早已化作褴褛的布条,勉强挂在身上。
她将自己缩成一团,双臂死死环抱着膝盖,仿佛这样就能抵御彻骨的寒冷和深入骨髓的屈辱。
那双曾经顾盼生辉、充满算计的凤眸,此刻空洞地望着帐顶繁复的藻井,瞳孔深处映不出任何光亮,只有一片死寂的灰烬。
泪水早已流干,在苍白如纸的脸上留下两道干涸的、污浊的泪痕。裸露的肌肤上,青紫的指痕、**的淤痕如同最恶毒的烙印,尤其是脖颈和胸口,更是惨不忍睹,无声控诉着昨夜的暴行。
每一次细微的呼吸都牵扯着下身的剧痛,让她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痉挛,喉咙里发出压抑到极致的、如同濒死小兽般的呜咽。
在她身旁,仅隔着一层凌乱的锦褥,宁王如同初生的婴儿般蜷缩着沉睡。
少女的胴体在晨光下泛着病态的、近乎透明的白皙,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双腿蜷曲,姿态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脆弱。
那张精致绝伦的脸上,未干的泪痕蜿蜒而下,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细小的泪珠,即使在睡梦中,秀气的眉头依旧痛苦地紧蹙着。
她身上同样布满了肆虐的痕迹,吻痕、青紫的指印交错纵横,如同被粗暴蹂躏过的名贵瓷器。
最触目惊心的是腿根处,红肿不堪,甚至有几道细微的撕裂伤,无声地诉说着她作为宁王的最后的尊严是如何被彻底碾碎。
她偶尔在梦中发出几声细弱的、带着哭腔的嘤咛,身体无意识地颤抖一下,随即又陷入更深的昏沉。
琴月趴在林默成脚边,累得早已昏睡过去,鹅黄的衣裙皱巴巴地裹在身上,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和一种近乎麻木的满足。
她似乎已彻底沉沦于这种扭曲的恩宠,昨夜林默成在她身上发泄时,她甚至主动迎合过。
而怜星,则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骨头和灵魂的破布娃娃,跪坐在冰冷的脚踏上,低垂着头,散乱的长发遮住了她大半张脸。
单薄的肩膀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每一次颤抖都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
她身上那件宽大的男子披风早已滑落,露出布满新旧伤痕的脊背,新添的青紫在晨光下格外刺眼。
她一动不动,连呼吸都微弱得难以察觉,仿佛已经死去,只剩下这具残破的躯壳还在机械地执行着跪侍的命令。
林默成斜倚在床头,赤着精壮的上身,玄色丝袍随意地搭在腰间,勾勒出流畅而充满力量的线条。
他一手揽着沉睡的宁儿,少女温软的身体紧贴着他,另一只手则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宁王妃散落在枕边的一缕青丝,指尖缠绕着那冰凉顺滑的发丝,如同把玩一件有趣的战利品。
“嗯……”
怀中的宁儿似乎被林默成细微的动作惊扰,发出一声带着浓浓鼻音的嘤咛。
她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
那双如同浸在寒潭中的黑曜石般的美丽眼眸,此刻盈满了初醒的茫然与懵懂,如同不谙世事的婴孩。
然而,当她的视线聚焦,看清近在咫尺的林默成那张俊美却冷酷的脸庞时,昨夜的记忆如同潮水般瞬间涌入脑海!
身体深处残留的撕裂剧痛,被强行侵入、占有的极致屈辱,还有旁边宁王妃那绝望的哭喊……所有的一切,化作最尖锐的冰锥,狠狠刺穿了她刚刚凝聚起的一丝意识!
“啊——!!!”
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尖叫猛地撕裂了栖凤阁的寂静!
宁儿如同被烙铁烫到,身体剧烈地弹起、向后猛缩!
她双手胡乱地抓扯着身上残存的薄纱,试图遮挡自己赤裸的身体,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羞愤和难以置信的崩溃!
“魔鬼!滚开!别碰我!!”她嘶声哭喊,声音清脆娇柔,却因极度的恐惧而扭曲变调,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
她拼命地向后蜷缩,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床柱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却浑然不觉疼痛,只想离那个恶魔远一点,再远一点!
这突如其来的尖叫,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瞬间打破了栖凤阁内诡异的平静。
蜷缩在角落的宁王妃身体猛地一颤,空洞的眸子骤然聚焦,惊恐地看向失控的宁儿。
琴月被惊醒,茫然地抬起头。
跪在脚踏上的怜星,肩膀的颤抖更加剧烈。
林默成脸上的慵懒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漠然。
他看着宁儿如同受惊小鹿般惊恐崩溃的模样,眼中没有丝毫怜惜,只有一丝被打扰的不悦和掌控欲被挑衅的冰冷。
“看来,昨夜本侯的教导,你还未完全领会。”林默成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冻结灵魂的寒意。他缓缓坐直身体,玄色丝袍滑落,露出精壮的上身。
“不!不要过来!!”宁儿看到他起身,恐惧瞬间达到顶点,她不顾一切地翻身就想往床下爬,手脚并用,狼狈不堪。
林默成甚至没有动。
一直如同冰雕般侍立在床尾阴影里的玄冰剑侍凝霜,空洞的银瞳微微转动,锁定了宁儿。
嗡!
一股无形的、冰冷刺骨的威压瞬间降临!
“呃!”
宁儿爬行的动作猛地僵住,仿佛被无形的寒冰冻住!
她惊恐地发现,自己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
只能僵硬地保持着半爬的姿势,如同被钉在琥珀中的飞虫,任由恐惧的泪水肆意流淌。
“在本侯面前,你没有说不的资格。”林默成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寒风,他伸出手,并非触碰,而是隔空对着宁儿的方向,五指虚虚一握!
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攫住了宁儿纤细的脚踝!
“啊!”她惊呼一声,整个人被那股力量粗暴地拖拽回来,重重摔在林默成面前!姿势屈辱而狼狈。
林默成俯视着她泪流满面的脸,指尖萦绕起一丝极其细微、却散发着毁灭气息的紫色电芒。
“昨夜,本侯念你初承恩泽,怜惜了几分,既然你如此不识抬举……”
他指尖的紫电跳跃了一下。
宁儿瞬间感受到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足以将她彻底湮灭的恐怖威胁!
她所有的哭喊和挣扎瞬间卡在喉咙里,只剩下因极致恐惧而无法控制的剧烈颤抖和倒气声。
“本侯不介意,让你深刻地体会一下,何为顺从。”林默成的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指尖的紫电缓缓下移,目标直指她平坦的小腹丹田以下,那昨夜被强行开辟、此刻依旧红肿不堪的所在!
宁儿的瞳孔骤然缩成了针尖!
巨大的恐惧让她几乎窒息!
她毫不怀疑,那缕看似微弱的紫电,足以让她经历一遍何等生不如死的炼狱!
“不……不要……”她终于从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带着哭腔的求饶,声音微弱得如同蚊蚋,“我……我听话……我听话了……”
林默成指尖的紫电并未散去,只是悬停在那里,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
他冰冷的目光扫过她布满泪痕的脸,如同审视一件货物:“记住你的话,若有下次……”
他没有说完,但那未尽的威胁比任何话语都更令人胆寒。
宁儿死死咬着下唇,鲜血渗出,却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只是拼命地点头,身体抖得如同风中落叶。
就在这时——
“母妃!父王!你们在里面吗?!”
一个清脆稚嫩、带着焦急和哭腔的少女声音,伴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猛地从栖凤阁紧闭的殿门外传来!
“砰!砰!砰!”
殿门被用力拍打着,发出沉闷的响声。
“开门啊!我是玉儿!我听说父王醒了?让我进去看看父王!”
是宁王夫妇的幼女,年仅十三岁的小郡主朱玉!
殿内的死寂瞬间被打破!
宁王妃空洞的眼中猛地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惊恐!她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不顾浑身剧痛,猛地从角落扑向殿门方向,嘶声力竭地尖叫:“玉儿!别进来!快走!走啊!!!”
然而,晚了。
殿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吱呀”一声,缓缓打开了一道缝隙。
门外,站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小郡主朱玉穿着一身鹅黄的襦裙,梳着双丫髻,小脸因为奔跑和焦急而涨得通红,一双清澈的大眼睛里噙满了泪水。
她身后跟着两个惊慌失措、试图阻拦她的嬷嬷。
当殿门打开,栖凤阁内那不堪入目的景象,如同最血腥的画卷,瞬间撞入小郡主纯真的眼帘——
凌乱破碎的床榻,衣衫不整、浑身伤痕、状若疯魔的母亲,被陌生男人踩在脚下、衣衫破碎、泪流满面的陌生少女,还有角落里昏睡的琴月、跪伏颤抖的怜星……
以及,那个赤着上身、眼神冰冷如同魔神、指尖还跳跃着恐怖紫电的陌生男人!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小郡主朱玉脸上的焦急和泪水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茫然和难以置信的惊恐。
她小小的嘴巴微微张开,清澈的瞳孔剧烈收缩,倒映着这颠覆她所有认知的、如同地狱般的景象。
“母……母妃?”她小小的声音带着颤抖和哭腔,目光落在宁王妃身上那些刺目的伤痕上,“你……你怎么了?那个人……他是谁?父王呢?父王在哪里?”
她的目光下意识地在殿内搜寻,最终落在了林默成脚下那个泪流满面、衣衫破碎的陌生少女身上。
少女的眉眼……似乎……有几分熟悉?
一个荒谬绝伦、却又让她浑身冰冷的念头,如同毒蛇般钻入她幼小的心灵。
“父……父王?”她难以置信地、试探般地,对着那个少女,发出了微弱的呼唤。
这一声呼唤,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被林默成力量压制、动弹不得的宁儿,听到女儿这声呼唤,身体猛地一僵!
那双空洞绝望的眼睛里,瞬间爆发出难以言喻的、混合着巨大羞耻、痛苦和父爱本能的复杂光芒!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喉咙却如同被扼住,只能发出“嗬嗬”的、如同泣血般的悲鸣,泪水更加汹涌地滚落。
“不——!!!”宁王妃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不顾一切地扑向门口,试图挡住女儿的视线,“玉儿!别看!那不是你父王!快走!求你快走啊!!”
然而,她的动作在林默成眼中,慢得如同蜗牛。
林默成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落在了门口那个如同受惊小鹿般、满脸泪痕的小小身影上。
小郡主朱玉。
宁王夫妇的掌上明珠,年仅十三岁,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娇嫩花蕾。
她继承了母亲的美貌,小小年纪已显露出惊人的丽质,身量虽未长开,却已有了玲珑的曲线。
尤其是那双清澈懵懂、此刻却盈满恐惧泪水的大眼睛,如同受惊的幼鹿,带着一种不谙世事的天真与脆弱。
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着掌控欲与毁灭欲的邪火,猛地从林默成心底窜起!
他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残忍而玩味的弧度,如同发现了最新鲜、最有趣的猎物。
“走?”林默成的声音如同寒冰摩擦,清晰地传入殿内每个人的耳中,也如同重锤狠狠砸在小郡主的心上,“既然来了,何必急着走?”
他对着门口那小小的身影,缓缓抬起了手,五指张开,仿佛要隔空将那朵娇嫩的花蕾攫入掌心。
“本侯这里,正好缺一个……端茶递水的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