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精的牢笼里面是什么味道?勇士的鲜血以及.....排泄物?(上)

作者:dcdfggbh 更新时间:2023/9/13 16:13:44 字数:3987

在佩尼亚还小时,他曾无数次用从祭司们那里听说的英雄故事与见闻虚构属于自己的冒险经历。在想象中他加入了英雄们的队伍,也许自己并不算强大,但总能用自己的方法去为旅途上的人治疗伤痛,在他走过的地方,留下属于伊尔梅特的祝福,他曾无数次想象在他的治愈之力下的人脸上的笑容,或者再进一步,即便是他,或许也能在路上遇到那么一两个知己,营地里的鲁特琴奏起轻松的音乐,大伙坐在营火边饮用这便宜的烈酒聊着各自的故事,佩尼亚想象过很多旅途中的故事,然而他确实没想到过,自己故事的开端,竟然会从地精们那散发着恶臭的囚车开始。

也不知是不是幸运女神的作弄,载着佩尼亚的马车本应该在安全的大路上驶往他的第一个目的地银月城,然而,倒霉的是,佩尼亚的马匹们却不知为何受到了惊吓,完全失控的马匹带着佩尼亚与车夫摔下了悬崖,不只是佩尼亚命大或是受到了神明的庇佑,他并未受到太严重的伤害,但是那车夫可就没那样的好运气了,他伤得很重,佩尼亚的手段也只能勉强保住他的性命,就这样在失去大部分行李的情况下,佩尼亚背起车夫走在了这处他完全不熟悉的荒野之上,没有地图没有方向,即便是佩尼亚有着一定的生存技能,带着一个伤员在缺乏补给的情况下,他的旅途走的是那样艰难,然而祸不单行,就在佩尼亚精疲力尽之时,他遇到了到群他此时无论如何也不想遇到的存在,一群狩猎归来的地精奴隶商人。

此时的佩尼亚也许可以自己逃跑,但留在原地继续作战必然只是死路一条,然而没法抛弃车夫的佩尼亚作出了他的选择,放下武器,戴上镣铐,成为这群地精的俘虏。

地精的囚车并算不得宽敞,更何况他们也是刚刚狩猎归来,大量被抓获的奴隶被地精们粗暴地塞进囚车中,不分老幼不分伤残,当佩尼亚走进这低矮的囚车时,伤口化脓的恶臭与死亡的味道充满了他的鼻腔。

“喂!那个黄头发的,离那个卓尔远点!你是想吃鞭子吗?”正当佩尼亚正在观察一个气若游丝的女性卓尔时,一个地精粗暴地用棍子敲打着囚车的栏杆,用着并不熟练的带着浓厚鼻音的通用语,对佩尼亚警告道。

“抱歉,但是,她好像伤得很重,如果得不到及时的治疗,她可能撑不到你们的营地。”佩尼亚试图与地精沟通,然而却并未取得什么效果,地精完全没认真听佩尼亚在说什么,只是颇为不耐烦地嘟囔道:“我……我说什么黄毛就要干什么!不许和我顶嘴!”说罢还将木棍透过围栏捅向佩尼亚,想将他赶到其他位置上。

“等等,等等,听着,我是一个牧师,我能治疗这些受伤的人。你们要的是奴隶对吗?如果她在路上死了,你们就白跑一趟了!”佩尼亚一边躲避地精的棍子,一边用尽自己所能想到的说辞来做最后的挣扎。

地精听到佩尼亚的话微微愣了一下,随即开始低头思考,片刻后,只见地精抬起头,圆溜溜的眼睛眯起,上下打量了佩尼亚一番后,说道:“牧师,去救奴隶,去救!”

佩尼亚松了一口气,看样子对方也不是完全不讲道理,随即抬起被锁链拷住的手,递向地精。

地精看着佩尼亚递过来的手,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反而疑惑地看向佩尼亚。

“嗯?”佩尼亚见地精没有动作,也疑惑地皱起眉头。

“牧师,快去救奴隶!”地精催促道。

“但是,你如果不打开这个手铐,我似乎也很难完成你的要求呢……”佩尼亚有些无语,他开始怀疑自己和对面地精的在智力上一定有一个人多少有点问题。

“不行!牧师自己想办法,手铐不能打开,奴隶也不能死!”地精已经失去了耐心,大力地敲打起囚车起来。

佩尼亚没有办法,虽然这样行动受限,佩尼亚只希望不完全的施法动作也能有哪怕一丁点效果,他靠近那名卓尔女性身边,看得出来她之前在被地精抓来之前大概经历惨烈的反抗,佩尼亚几乎已经没法在她身上看到多少完好的皮肤,而糟糕的卫生环境也令她的身体情况变得极为糟糕,佩尼亚摸了摸对方的额头,外伤的炎症正令她的体温极速升高,如果不出意外,他的生命确实快要宣告结束了。

随着佩尼亚念祷咒语,绿色的光芒从佩尼亚与卓尔女性接触的地方亮起,不管怎么说,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先保证女卓尔不能从濒死状态脱离,先不管也没有效果,此时此刻拖延她去见米尔寇(注:米尔寇Myrkul,费伦世界观下的死亡之神)的时间才是头等大事。

接下来是次级复原术,这是他在上一次修整时准备的最后一个复原术,他的大部分法术都消耗在了在荒原带着车夫求生之上,尽管佩尼亚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有准备法术的机会,也许此后他更用得上,但此时此刻,佩尼亚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对于伊尔梅特的信徒而言,眼前受难者的性命比什么都重要。

随着佩尼亚的法术结束,女卓尔的呼吸渐渐恢复了正常,佩尼亚随即宛如脱力一般瘫坐在地,其实囚车上还有其他需要帮助的人,但佩尼亚几乎已经快没有力气了,但感受着周围期待的目光,佩尼亚还是咬着牙站起身子,走向了那些他认为急需帮助的人。

佩尼亚最后是被地精们架着丢进监狱的,毕竟过于逼迫自己去做某些事的苦果,早就应该是佩尼亚自己应该想到的。

“可恶……”佩尼亚挣扎着试图从沾满排泄物气味的地板上站起来,然而手臂还没来得及用力,他便又脸贴地栽倒在地板上。

佩尼亚试着勉强支起上半身,挪到了墙边靠着墙壁坐了下来,虽然只是几个简单的动作,但佩尼亚却似乎是耗尽了所有的体力,头靠在肮脏的墙壁上闭上了眼睛。

尽管地精的地牢怎么看都不像是睡觉好地方,但已经数日没有合眼的佩尼亚已经不可能再保持清醒的意识,当他闭上眼睛后就迅速地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陷入了不可控的睡眠之中。

而佩尼亚的再一次清醒则是被一阵呻吟声唤醒的,恍惚间,佩尼亚听到了似乎有人在寻求帮助。

“水……水……”

声音听起来极为虚弱,几乎每一个字都是声音主人在用仅存的生命在呼救。佩尼亚打起精神,勉力支持起身体寻找着声音的源头,在环顾四周后终于在监狱的一个黑暗的角落中发现了声音的来源。

佩尼亚扶着墙壁靠近那个角落,发出声音的是一个浑身散发着恶臭的长发男人,被粗大的铁链束缚在黑暗角落的他几乎被苍蝇与蚊虫包裹,在他身上甚至能看到蛆虫们扭曲着身体在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上爬行。

这个男人无疑被折磨了很久,但他的生命力却是那样的顽强,这些换做旁人早已失去呼吸的伤口却并没有带走他的生命,虽然他沉重的呼吸越来越微弱,但佩尼亚并没有感到男人有向死神低头的想法。

“水吗?你需要水吗?等等,我想想办法……”佩尼亚挥手勉强将为男人赶走几只蚊虫,无视男人身上的恶蹲在了男人面前。

也许是刚才小栖的作用,佩尼亚感觉到自己恢复了一些力量。他尝试着聚拢手掌,低声念道:“lue!”

虽然很少,但造水术终究是起了一点作用,佩尼亚将手掌送到男人嘴边,慢慢地喂了下去。

男人可能是太久没有饮水,贪婪的将水灌下肚的他很快就受到了惩罚,他剧烈地咳嗽起来,束缚他的铁链叮叮当当的响起来,惊动了附近的守卫。

“你们在干什么?”守卫的地精敲着房门大声呵斥道。

“他伤得很重,如果再不做点什么,他可能会死。”佩尼亚指着男人很直接地说道。

然而地精守卫却皱起了眉头,“你这么关心他,难道,你认识他?”地精守卫眯起眼睛望向佩尼亚,言语中似乎充满了一种莫名的阴损。

“不认识,但是,他快要死了。”佩尼亚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依旧在表述他的观点。

“有趣……”地精嘴角挂起一抹邪笑,对着一旁的地精点了点头,然后指了指佩尼亚,佩尼亚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但接下来,地精们打开牢笼,把佩尼亚围了起来。

“你们……你们想要干什么?”佩尼亚感到有些恐惧,但还站在了那个男人的身前,将他护在身后。

“我们收了某个人一笔好处,要我们在这个男人嘴里问出点什么出来,就算是问不出来,也要他永远生不如死。本来想着直接做掉他,但毕竟如果真能问出什么那个家伙愿意加不少钱……”刚才那个指挥其他地精的地精盯着佩尼亚得意地扬起了嘴角,“他自己倒是个硬汉,但是毕竟是帕拉丁,我很好奇,如果看到想救自己的人在他眼前被杀死,他愿不愿意说些什么。”

“所以说,你是想……”佩尼亚话音未落,突然一名地精拔出短刀,在佩尼亚的小腹上狠狠地扎了进去。

地精来时抢走了他的甲胄,这一刀又狠又准,当佩尼亚感觉到疼痛时,他已经满手都是血了。

“嗯,很好,反正据说这个牧师一路上已经差不多把法术都用光了,伍德,你知道我们的条件,倒是我挺好奇的,你的誓言究竟会不会因为见死不救而破誓呢?”地精奸笑着离开了地牢,只留下了一直一言不发的黑发男人和倒在地上蜷缩起身子而且身体正在逐渐冰冷的佩尼亚。

佩尼亚想使用治疗术,但过快丢失的体温只让他在手心闪起几丝转瞬即逝的绿光。

佩尼亚无数次在别人身上感受到过死亡,然而这一次,却是他在亲身体验着死亡渐渐笼罩自身的感觉。

地牢中的其他人在守卫离开后偷偷围了上来,他们七手八脚的想帮这个曾在囚车上帮助过自己的男人做些什么,然而,佩尼亚的体温流逝得很快,这群人之前大多都只是些村民,他们根本不知道如何处理这样的伤口。

“怎么办,伤口太深,血止不住了。”恍惚间,佩尼亚听到有人低语道。

“还能怎么办,用力压住了!这里很多人可都欠他一条命!”接着是一个女声。

“他是个伊尔梅特牧师,他这样做本就是理所应当的,而且我们也没求他帮我们,是他自己选择那么做的。我求求你们,都快散开吧!别管他了,万一得罪了守卫,我们可都没好果子吃,我们的麻烦已经够多了!”接着是另一个声音,随着这个声音结束,牢房里重新变得安静起来,佩尼亚也感觉到,自己腹部按压伤口的力道似乎减弱了几分。

“别折腾了,你们这样只会让他死得更快!喂,那边那个黑毛,别装死了,我刚刚听到了,你是个帕拉丁对吧?你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了?”不知沉默持续了多久,又是一个有些陌生的女声响起,这个声音有些虚弱,但却表现得很自信。

然而虚弱的女声并没有得到回应,恍惚中佩尼亚感觉得有人迈着虚软的脚步地靠近了自己,随后是一阵铁链碰撞的声音,似乎是那个走过来的人踢了那个黑发男人一脚。

然而,即便这样,男人也没有作出任何回应。

“抬头,我和你说话呢!他现在这个样子和你脱不了关系,如果你真的还有半点帕拉丁的尊严,是不是该做点什么?”女声表现得有些愤怒,但佩尼亚却坚持不下去了,失血与过度疲劳终究是夺走了他最后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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