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勒姆家族……塞勒姆,这个名字怎么有些熟悉的样子。”
幽总觉得自己在哪听到过这个名字,但一时间也记不太起来具体是什么。
“啊~就是格罗瑞娅原先的我家族……虽然她自己怎么也不肯承认就是了~”
塞勒姆家族作为鸢尾的三大异能者家族之一,家族培养的异能者无论在质量还是数量上都远超另外两大家族,但家族本身却很少干涉政事,对爵位也没什么追求,所以很少看到他们参加面向国际的活动,更别说作为发起人了。
再加上格罗瑞娅的事情,就算她已经是塞勒姆家族的弃子了,但怎么也算是家族的成员之一,哪怕只是为了稳定人心做样子,就算不宣战也应该与/游荡者/保持冷漠的关系——事实上这四年来他们也确实是这么做的。
可现在塞勒姆家族却主动向/游荡者/发出邀请,还是以鸢尾的名义……如果说是为缓和关系搭台阶到也说得通,但幽心中却隐隐感觉到事情没那么简单。
而且……
“格罗瑞娅……学姐吗?”
四年前的记忆涌入脑海,这个名字是幽为数不多无法忘却的记忆了。
虽说现在幽早就不再排斥使用自己的异能了,但当年杰罗姆的死和格罗瑞娅的失踪与自己的异能有没有关系,现在回想起来却存在相当多的疑点和漏洞。
以及,齐军,那唯一一个连尸体都没能留下的死者,真的是与凶手战斗时自爆牺牲的吗?正真的凶手又是谁?
“好吧,我也跟你一起去。”
直觉告诉幽,在塞勒姆家族或许能知道些许有用的线索。
“欸,小幽你这么快就答应了吗?”
已经做好了花上好多时间劝说幽,甚至连在他坚决拒绝后以什么姿势叫幽绑到鸢尾都想好了,幽现在没有半点反抗的态度反倒让月有些拿不定他的想法了。
(真是的,格罗瑞娅那贱人对小幽的吸引力就那么大吗?)
浑然不知月又吃上了什么莫名其妙的飞醋,幽还在思考自己有什么遗漏的细节没考虑到。
……
“哈,你又能出去玩儿啦?!”
太棒了,已经猜到这个回答了~
就在刚刚,幽跟安洋简单地说了说关于鸢尾宴会邀请的事,想问问他有什么特别的看法,但等来的却是这一句宛如弱智的感叹。
“喂!什么叫出去玩啊,这可是国际层面的邀请,再怎么说也是个外交事件吧!”
“什么嘛,不就是公费旅游嘛!不行,不管怎么说我这次也一定得去。”
(出现啦,终于出现啦!过了整整四年了,主线剧情总算能往前推了,这要是跟在幽身边,怎么也能算是主角团的一员了吧!)
不知道安洋在想些什么的幽还以为他只是整天呆在/厄里斯/太无聊了,想去鸢尾看看罢了。
也难怪幽会这么觉得,这四年里安洋总是在角落里喊些什么“战斗番怎么变成日常番了”,“我该不会没戏份了吧”之类不明所以的话,但凡是个人看到都会觉得这是个被闷坏了的可怜孩子~
说起来安洋这四年里实力没显著的提升,社交范围也没见扩大多少,让人怀疑他这么长的时间都在干什么。
或许他最大的成就就是将重樱的语言学了个差不多,总算可以避免在日常生活中也不得不戴着同声翻译器的尴尬状态了。
……你问为什么他要学重樱语?嘛,毕竟/游荡者/乃至整个/厄里斯/都是樱井家的一言堂,用他们最熟悉的语言作为官方语言当然也无可厚非咯~
不过,虽说幽不介意让他跟着一起去,但作为受邀方,月作为唯一继承人当然没问题,而幽也好歹有着预备高层的身份在,但安洋在/游荡者/里这宛如孤儿的地位会不会被当作对鸢尾和塞勒姆家族的挑衅还得另说。
只能看安洋有没有能力说服月了~
“说起来,你还不知道你的异能是什么吗?”
虽然跟幽和月这种升级怪物相比肯定是差了不是,但潜能有7级的安洋,天赋在低级学院里也不算是最差的一批,如今达到强位的实力放到各国的异能者军队中也能勉强称得上是中坚力量。
但奇怪的是,安洋到现在都不清楚自己的异能究竟是什么,也没在自己身上找到任何比别人强的地方。
“嘛,我现在也对这破异能不抱什么希望了,一点用都没看出来。”
不过,说到特殊之处,可能还是有一个的……
“时不时地看到幻象……这也算异能吗?”
没错,这也正是安洋心理最大的困惑。
看看别人的异能都是些华丽的攻击能力,或者是能让一个废物打十个的辅助能力,再不济也能像桃瑞丝那样有读取他人心灵,看到他人本质这种唯心主义的抽象能力。
他这算什么?
让自己产生幻觉的能力?
这也太蠢了吧!
再退一步,就算是能自己控制看到幻象的时间和内容也好啊,安洋还能自我安慰地把它看作闲来无事时看电影的休闲工具(当然是正经电影)。
但事实上他在做任何事的时候都可能一不小心呆住,或者在看到一些下饭的画面时尖叫起来,拜此所赐,安洋都已经习惯被别人当作是间歇性脑残综合症,差点被送进精神病院了,作为后勤部主管的希瑞也不知道收到了多少对安洋的投诉。
说到希瑞,安洋倒是很感谢那个看起来很是凶相的大叔的。
不像幽有足够硬的后台和月这个随身保护罩在,他这个天赋普通还始终不知道异能是什么的废柴,再加上月也交代过不需要给他特殊的照顾,他理所当然得不到多好的待遇。
幸好有希瑞给他开后面提高补给等级,让他的生活水平改善不少。
不过,这也让安洋有些奇怪,在/厄里斯/比他条件差的并非不存在,他好歹也是低级学院的学员,还有幽这一层关系在,即便是在这待遇差距大得离谱的/厄里斯/,生活条件也还算过得去。
那为什么希瑞只是帮助他一人呢?相貌平平的安洋自认不可能让一个刚见面的陌生人产生多少好感。
为此感到好奇的安洋也曾经去问过希瑞原因,但得到的答复却只有一句——
“我也不清楚,就好像我应该这么做的。”
应该吗?记得当年冯姨带他来这里时也是这么说的。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还没什么,可每次面对两人的照顾与微笑安洋却本能地感到一阵不真实,仿佛这本不该是为他而存在的。
(呵,我在想什么呢,我又不是什么位高权重之人,哪值得他们费那么大功夫来给我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