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当!”
两人在不大的空间里高速移动着,伴随着激烈的交锋,在四周的石壁上刻下无数道深深的划痕。
曾经尝试过用大剑击打切割地面与石壁,希望以此破开这诡异的空间带他们逃离,却仅仅留下些许浅印而以失败告终的艾德里安深知要做到如此程度需要多大的力道。
尽管自己也只是单纯用蛮力攻击,可仅仅只是战斗的余波便能造成这远超自己的效果,也让艾德里安自知无法与她们相提并论。
几人就这样静静地观看着月和那位神秘的女子数次交锋又弹开,心态从亢奋紧张逐渐变为了现在的平淡麻木,若非身边没有,他们甚至想拿出瓜子爆米花边吃边鼓掌。
这到怪不得他们冷漠不顾同伴安危,一来那两位的战斗一看也不是他们这些小卡拉米能插得了手的,二来他们的魔力和斗气也实在无法唤醒他们继续为所欲为的欲望了。
先前与姆诺夸的战斗已经让他们的能量耗尽,而之后出场的格瑞塔也在将那位女子通过那莫名其妙的仪式召唤出后,成功将她那数值不明的战力重新归零。
既然同为肥物,就好好在下面安静地摆烂罢!
月与女子的战斗已经持续了许久,让众人无法理解她那本应和他们一样所剩无几的斗气是如何支撑她续航这么长时间的。
这莫非就是传说中后备隐藏能源的实力?
如今科技已经如此发达,生物半机械化改造的出现也并非不能接受~
嗯,肥肠河里!
虽说是足以让一众lsp兴奋的两位美女的打斗,可这毫无艺术性的野蛮打法实在没多少观赏价值可言。
明明都有威力更强,范围更广的技能,却都默契地选择了简单粗暴的近身蛮干,像是仅仅只是为了发泄心中的不满一样。
要说月也就算了,虽然效率不高,但这也确实是她平常的战斗风格……可为什么连另一位也被带歪了,明明刚出场时还是一幅逼格满满的样子。
幽回想着她那时头戴桂冠,身披薄纱,手捧玫瑰,足下生花,清风拂面,长发飘飘的圣洁模样,完全无法与现在那个赤手空拳贴身肉搏的女疯子联系到一起。
就这还敢称作是神明,神的格调都被拉低了好吧!
“神都是这样……呃,粗暴的吗?”
听着身边安洋自言自语的低声吐槽,明明是与自己差不多的想法,幽却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有种说不出的委屈。
至于场上的局势……不能说是显而易见,只能说是完全压制。
月显然是被压制的那个,这连幽这个没多少战斗经验的年轻人都能轻易看出。
多次的交锋让月的衣物近乎支离破碎,在月的皮肤上留下数条血痕与大片红印,这还只是女子的攻击擦过造成的,可想而知,若是正面挨实祂的一击,即便是以月的体质,这场战斗怕也得是提前结束了。
反观女子这边,除了不断腐烂又恢复的皮肤和周身已经黯淡到可以忽略不计的光芒,身上却没有留下半点伤痕,甚至在空中滞留的片刻时间都仍精准的把控在自身恢复到最完美的时刻,仿佛月的攻击在祂眼中无异于孩童的玩弄,对祂没有任何威胁也影响不了祂分毫。
说来也奇怪,有如此速度与实力,想来不说做到一击必杀,迅速解决对手应该并非难事,可祂却没有一次击中月,让幽看得很是困惑,好像连带着他也浑身不得劲。
虽说在幽的立场上这样想或许不太道德就是了~
也正因如此,那些看似严重,实则没有伤及根本的伤痕完全没被月放在眼中,将斗气覆盖在伤口处,简单潦草地止血后便抛之脑后。
长枪又一次重重地劈在女子拦在面前的手臂上,被轻而易举地挡下,娇嫩的手臂与枪尖碰撞却发出金属的交鸣声,用力过猛的手微微发抖,巨大的反震力将月身上几道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又重新崩裂,溢出的血液在斗气的包裹下糊在伤口周围。
攻击不出意外的没有取得半点成效,月控制着长枪顺势抽打在地面上,借着这股力如同前几次一样快速向后弹开,准备寻找下一次合适的时机。
像是厌倦了这无休无止的循环,女子顺着月的动作向前一步,在半空中无处借力的月眼睁睁地看着那看似并没有多快的手掌朝着她不紧不慢地伸去,指尖轻点在月的胸口。
下一个瞬间,被压缩到极致的能量在女子指尖前绽放,爆炸般的恐怖冲击力将月瞬间击飞,扩张膨胀的能力在月原先的位置制造出大片的真空,被推开挤压的空气让四周的石壁都产生了些许震动,而后又如同决堤的洪水般重新灌入,紧实后又疏松的空气密度让周围的光线不断地波动扭曲。
而处于最中心地带的女子却像是独立与空间之外一般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平静地朝着撞上石壁后落在地上的月看去,幽仿佛能从祂平淡的表情中看出些许不屑与嘲讽。
过于历史再一次告诉我们,即便有外挂和主角光环,该输的还是得输。
得益于那似乎建造得相当牢固的石壁,先前的震动没能震落多少碎屑灰尘,没能触发有烟无伤的究极定律。
月瘫软地半跪在地上,瞬间的冲击将她全身上下的骨头都不知砸断几根,头脑更是几乎失去知觉,直到现在才逐渐感受到浑身难以忍受的疼痛。
手中的长枪被震成碎块,化为灵子消散,身上的伤痕又增加了数道,连同之前还未痊愈便再次加重的伤口不住地向外涌出鲜血,剧烈的疼痛让月难以冷静地控制体内沸腾的斗气。
挣扎着抬起上身,又无力地跌落,内脏仿佛被搅作一团,失去控制的斗气粗暴地冲撞着身体,所幸刚刚经过大量消耗的斗气还没来得及恢复多少,否则光是这就足以让月告别世界。
比之先前那轻描淡写的伤口,这的确可以说是严重的伤势,却让月放松了些许。
祂没想杀我,月这么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