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
风沙漫天的阿卡迪亚行省——卡利姆
这里是阿卡迪亚的国门,正如其名字含义一样,这里的星空绝美无比,与之相对的,这里也是潘德拉贡家族的发源之地,先王格温的故乡
国家的起源多伴有一段壮阔的史诗,阿卡迪亚也一样,其根源在卡利姆西面阻隔三个国家的环形山脉,高耸入云,冷冽寒彻,是为凡人禁地,也是阿卡迪亚人民的信仰寄托
在民族信仰中,山脉中央有一个美丽的湖泊——仙女湖,湖泊中央有一个美丽的岛屿——圣阿瓦隆,岛屿中有一个美丽的庭院,里面的精灵与仙女伴歌,世世守望着先王格温的灵魂
传说或许很美丽,但不单单属于阿卡迪亚,在东面席梅尔教国的典籍里,山脉中心是圣天使的初临之地——伊甸园,而以崇尚武力统治一切的沃鲁特人眼里,那里是诸神的诞生之地——世界树之心
沃鲁特的国力日益强盛,现任第16任皇帝亚丹.巴拿巴斯王以钢铁手腕整治贵族,独揽政权,先鼓动人民,后整合力量对南面的阿卡迪亚王国不宣而战,钢铁洪流如同闪电一般推进,直至今日已经滚到了卡里姆城
轰隆...!
轰隆...!
高高的城墙在雷兽的尖角下裂开了一个又一个的窟窿,昔日繁荣无比的卡利姆城如今变成了人间地狱,男人的惨叫,妇孺的哀嚎通通被狂怒的战争巨兽所掩埋
仅仅一个晚上,号称王国堡垒的圣都就这样沦陷了,享受着胜利带来的喜悦,站在城楼上的沃鲁特士兵们高举武器,高呼信仰
“赞美奥丁!赞美巴拿巴斯王!赞美苔丝公主!”
“赞美...”
...
铿锵!铿锵!铿锵!
身着黑铁重甲的皇帝亚丹和她女儿苔丝公主,在战士们的护拥和高歌之下踏入了这片不属于他的城池
短发白须,高大威武,神情冷峻,围于他身的王者气质正如他身下的无敌铁骑,锐不可当!
他如死神降临,又如神王现世,湛蓝双目迸发雷电花火,手中雷枪滋滋作响,所过之处连硝烟都在避急三分
但有肉眼可见的违和——他的女儿苔丝公主像极了伴在孤傲狼王身边的一只雪白色小兔子
“父亲...”看着在卡利姆城中奸淫掳掠的士兵们,这只雪白的小兔子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这里已经没有了抵抗的士兵,残害平民不该是战士的荣誉,而且这里是圣山脚下”
“不,我的女儿”亚丹一手搭上苔丝的肩铠,细细注意她的青眼,用和外表不沾边的慈爱之声做出了解释
“这里没有平民,他们只是没有武器的战利品而已,诸神可不会同情这帮骄奢淫逸的蠢猪”
“可是...!”苔丝怯弱地埋了埋头,她望了一眼远处浮雪的圣山,最后还是鼓起勇气反驳道
可是父亲你曾经说过,诸神尚武,但不缺仁慈,你也说过,用武力征服一个国家,用仁慈征服它的人民,这才是最好的结果,父亲你忘了吗?
咔滋...
手中雷枪刺穿了一个抱头鼠窜的阿卡迪亚士兵,在战士们的高呼声中,亚丹高举雷枪,尸体在枪尖电光中急剧抖动,发出了霹雳声响
“或许吧,那是最完美的结果,但我的女儿你要记住,对于阿卡迪亚人来说,我们沃鲁特人就是一群蛮族,他们永远不会看得起我们,更不会认同我们,这一点我也希望你谨记”
滋啦...
他说完,长枪上的尸体在闪电花火中变作一缕黑烟
“......”苔丝无法反驳,骑着雪白战马默默伴在亚丹身旁
几分钟后,他们来到了卡利姆的行宫,里面堆满了搜刮出来的财宝,另外还有一个被士兵架趴在宝座前的金发男子,他的胯下已经被尿液浸湿,整个人瑟瑟发抖,脸贴于地
理查德.潘德拉贡,阿卡迪亚的第一王子,西尔维亚同父异母的长兄,卡利姆的大领主,同时也是下任国王
对于以荣耀贯彻一生的潘德拉贡家族来说,身为继承人的理查德如今却是这般姿态,着实有点让人大开眼界
亚丹父女没有将过多的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审视起这富丽堂皇的行宫,亚丹示意苔丝坐上宝座
“父亲,我不能...”苔丝有点不敢,并非害怕,而是没有做好准备
“坐下吧,孩子,这也是你需要学习的东西”说话间,亚丹搭上她的肩膀,轻轻地把她按于宝座之上,瞄向大气不敢喘的理查德,手中雷枪滋啦一声消失不见
“那么是时候开始问这位尊贵的阿卡迪亚王子一些事情了,我懂事的女儿,这个任务交给你,别让我失望”
“我会的,父亲”
两人谈话之间,理查德害怕地抬头窥视了一眼宝座上有着一头白卷发的少女,那像雪一样纯洁的肤色和眼神让他萌生出了侥幸心理,还没有等苔丝发问,他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磕着脑袋
“尊贵的女士,求放过我,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我是阿卡迪亚的王子,我在亚诺尔德隆还有很多钱,只要你放过我都是你的,都是你的”
激动间,他的鼻涕混搭着他的眼泪溅在地上
“只要你如实回答我的问题,我可能会考虑饶你一命”端坐的苔丝双手搭上宝座扶手,青灰色的眼眸中满满的认真,思索了一下,对着面前巴不得把知道的不知道的都抖出来的理查德发出了一个问题
“我勇敢的战士桑奎斯.巴拉赫在哪里,你们把他怎么了?”
“桑奎斯?”理查德呆了,从来不理政务的他根本不知道桑奎斯有路过卡里姆,两人同一时间.同一地点.不同房间对着女人屁股卖弄力气,而且就在隔壁
“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啊,哦对了,对了,桑奎斯还在休息,他喝醉了,现在还没醒呢,我去叫他,我这就去叫他”
“......”............
啪!
他一脸谄笑着慢慢起身想要浑水摸鱼,直到被身后的沃鲁特战士一脚踹翻在地,一把长剑插在了他的脖子旁,他害怕地哭了起来
“我不知道啊,我真不知道啊,求求你们饶我一命,啊啊啊...”
“......”苔丝脸色一下阴沉了起来
她把桑奎斯视为兄长看待,自从他带着自己父亲的手信去了亚诺尔隆德之后就一直了无音讯,不知是死是活,她很担心
尚不清楚当她知道桑奎斯在伊莎贝拉手里经历了惨无人道的折磨后被一锤子爆头会作何反应,当然,这是后话,至少现在的她还沉得住气
“第二个问题,身为王子的你就算是比平民都不如的懦夫,为什么不逃?听我的战士说发现你时你正在忙着搬运财宝”苔丝从宝座旁取过一枚金币,仔细打量一番,疑惑道
“我不认为这比你的命更重要,你是有什么目的?”
“啊?”理查德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拼命地摇着头,他也很后悔,如果有再来一次的机会,他肯定早早的逃之夭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