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前进

作者:钢铁的苏维埃红军 更新时间:2017/9/27 17:45:57 字数:3285

克里特岛.瓦西拉基.瓦西里混成连

坦克的炮管无力的下垂,前装甲板上燃烧着火焰,噼啪作响的尸体在履带旁躺着,那坚固的侧面炮塔上,那颗红星上被打出了一个凹洞,军靴踏入水坑,盟军从坦克后冲出。

子弹打在坦克的残骸上,叮当作响,弹雨在小镇广场上四处飞射,从巷子中冲出的盟军被子弹撕裂,瓦西里端着AK104蹲在已经被打出了无数弹孔,的告示牌后扣动着扳机,盟军扑通倒地。

伞兵滚入教堂前临时用弹坑,挖掘而出的战壕中,埋着头从战壕中跑过,而他的头上子弹横飞,伞兵战士越过战友的尸体,向交通壕冲去。

“开火!”萨沙猛地拍下,坦克车盖咆哮道,伴随着车长同志的咆哮声,脱壳稳定穿甲弹脱膛而出,几乎就在瞬间,打穿了街口开出的步战车,整辆步战车向侧面微微倾泻后的一瞬间,绚丽的火光从装甲板中,绽放而出,瞬间炸裂了这辆装甲车辆。

盟军被冲击波掀出掩体,摔在广场的水泥板上,这个倒霉蛋刚刚撑着地面起身,就被数颗子弹打成了筛子,教堂大门处,PKM机枪输出着火力,弹壳堆积在沙袋后,几乎已经有半人高,但机枪手毫不介意,继续扫射着街口。

瓦西里起身一边开枪,一边冲向战壕,少校滑入战壕,拔下手雷猛地扔出战壕,伴随着爆炸和惨叫声,一根手指砸在了少校的钢盔上,起身指挥员同志架着AK瞬间打穿了,正准备发射火箭弹的火箭手,那颗失去目标的火箭弹,打塌了那古典的屋顶。

战后这个小镇,也许永远都不会恢复到最初的样子,只会留下惨烈的战斗痕迹,准星中再次出现了一个目标,“突突突”伴随着枪声闪动的火光,子弹脱膛而出,打翻了正在从街口冲出的盟军,“咔”伴随着清脆的空膛声,宣告着这个弹匣已经耗尽。

靠在壕壁上,瓦西里抬起右手,看着那正在运转的手表,时针缓缓的走动,现在指着的时间是15点,那证明自己已经坚守了18个小时了,但没有任何命令传来,要么是时间还不够,要么就是大部队撤退了。

拔出手枪,起身猛地打翻举起手雷的盟军,当他倒下时,手雷也落下,将自己的战友击杀,瓦西里重新蹲下,而这是身旁也倒下了一名伞兵,钢盔挡住了他的脸,但几乎不用检查,他已经死了。

取下旧弹匣,瓦西里从尸体上抽出一个新的弹匣,插入枪中,少校从胸口抽出一支烟,叼在嘴中,“不知道还能不能出去。”摸出打火机,点燃那支香烟,“反正我也死过几次了,也不在乎今天会不会死。”

淡淡的吐出烟雾,倾听着四周响起的枪声,瓦西里按着太阳穴,似乎回到了淞沪,第七次革命战争的年代,那时也是这样,子弹横飞,枪声大作,少年无力的奔跑在街头,到处都是死人和废墟,时过境迁,曾经自己在街道上,看着作战的士兵。

二十年过去了,自己今天也端着枪,加入到这场混乱中,头上的红五星已经布满了灰尘,这不,爆炸上头顶再次响起,将灰尘抛洒在头顶,猛地起身,又一次打在了敌人身上。

——

——

盟军火箭筒手,从那狭窄的,只能容一人通过的巷子中钻出,扛着火箭筒出现在了萨沙车后,扣动扳机,那枚火箭弹猛然飞出,打在坦克炮塔的地盘上,爆炸猛然响起,整个炮塔地盘向内凹陷。

萨沙撞在铁板上,他知道自己被袭击了,“炮塔废了!”炮手大喊,旋转机绝望的发出咔嚓声,死死的锁在了那个位置上,再也无法移动。

车长同志,拔出手枪,探出头对着火箭筒手就是一个弹匣,八颗子弹全部打在他的身上,“弃车!”萨沙翻身下车,但当驾驶员和炮手冒出头时,盟军正好出现在了坦克前,一阵子弹就将两人打下了坦克,装填手缩回了坦克中。

子弹打在装甲上,叮当作响,“出来!伊万!赶紧出来!”这毫无作用,枪声掩盖了萨沙的呼喊声,这个叫伊万的装填手根本听不见车长的喊话,萨沙装上新弹匣,他明白自己无能为力,车长拉动扳机踢开屋子的门,离开了。

而就在几秒后,盟军冲上坦克身侧,取下手雷扔入坦克炮塔,伴随着沉闷的爆炸声,一切都安静了,只有炮塔顶部喷溅出的鲜血,展现着这里生命的逝去。

“叮!”子弹贯穿了机枪手的钢盔,这个魁梧的士兵扑通向后瘫倒,瓦西里回头看见了机枪,已经停止了咆哮,他明白,坦克都没了,机枪就是最后的火力点,少校埋下头,环顾四周,全都是死人,战壕中,除了自己,一个活人都没有了。

枪声还在响起,“还有活人吗?!”没有人回答自己,只有尸体的寂静声,和爆响的枪声,“还有活着的吗?!”瓦西里再次喊道,“这里!”萨沙从尸体上爬了过来,靠在瓦西里身旁,摘下坦克帽,“只剩下我们两个活人了。”

萨沙大喘气,死死的握着手枪,瓦西里咬牙猛地敲在地上,“妈的,还没命令。”摘下钢盔,猛地砸在地上,“都拼光了!”少校的眼皮在抽动,今天难道真的只能死在这里了?死在这个地中海东面的小岛上?

“还没死光,我们俩还在,全连就没死光。”萨沙起身击毙了一名前进的盟军,随后又坐了回去,“你们PLA不是一言不合就打到最后一个人,都还要接着打吗?”

是啊,还剩两个人呢,只要没死光,阵地就还在!“走!拿下机枪,人在阵地在!”萨沙捡起尸体旁的AK,拍了拍瓦西里的肩膀,“走!”

就这样,最后的两位战士,翻出了战壕,两人匍匐,从尸体和坑洼中爬过,子弹在头上飞舞,盟军的枪声密度小了许多,因为红军已经没有还击了,盟军们端着枪走出掩体,交替着向红旗飘扬的教堂前进。

瓦西里拉开机枪手的尸体背着枪,端起机枪,“这也许是我们最后的几分钟了。“瓦西里按住扳机,默默的说道,“拉几个垫背的,也值了。”萨沙蹲在瓦西里身旁,端起枪,准备好了最后一战。

“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瓦西里悠然的唱起了歌词,同时扣动扳机,子弹如暴雨般,打在那些以为已经不会有抵抗了的盟军身上,瞬间打翻了数十人,“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萨沙也唱了起来,扣动扳机,打穿钢盔。

这首歌是红色国家都会的歌曲,《国际歌》这首诞生于巴黎公社运动的歌曲,见证了这场革命的诞生,就像巴黎公社的战士们,孤军独守阵地,流尽鲜血,打到最后一人倒下,这不正是现在两位指挥员的处境吗?

从香榭丽舍大道,到今天的克里特岛,红军战士们用实际行动,向前辈们致敬,不到最后一人倒下,决不投降。

“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要为真理而斗争。”机枪扫过告示牌,活生生的打断了这个告示牌的上半节,子弹撕碎了找掩体的盟军,扬起枪管,子弹上扬打穿了阁楼中,准备反击盟军的额头,将那阁楼打的木屑飞扬。

同时咆哮的AK,将那个准备移动的盟军打翻,“旧世界打个落花流水,奴隶们,团结起来。”,弹雨覆盖着广场,压制着前进的盟军,但是现在似乎一切都将逆转,盟军的坦克开入了广场,炮管对准教堂,子弹打在坦克装甲上,猛然弹开。

“轰!”炮弹呼啸而出,打垮了教堂的门顶,那横梁倒塌而下,硝烟和灰尘掩盖了整个大门,枪声终于消失,坦克向前开动。

硝烟中,瓦西里坐在萨沙身旁,引人注目的是萨沙胸口被一个木条插穿,鲜血染红了那木条的前半节,萨沙靠在瓦砾上,嘴角流淌着鲜血,“看来,我们差不多该去见马克思了。”瓦西里靠在瓦砾上,拔出手枪。

不可思议,他在向坦克射击,子弹打在装甲上猛地弹开,在开枪,也是如此,坦克还在前进,碾碎了伞兵的尸体,瓦西里再一次开枪,什么?!不可思议!坦克爆炸了!炮塔被猛地掀飞。

但很快,真相就出现了,一架雌鹿武装直升机,从教堂上飞出,盘旋在广场上,火箭弹和机炮对着广场覆盖,爆炸中盟军的尸体散落在地上,单方面的屠杀开始了,很快,不到十秒,广场上已经尽是弹坑和破碎的尸体。

“瓦西里连,收到,请回答,瓦西里连,收到,请回答。”几乎被掩埋的卫星电台响起,瓦西里从砖块中抽出对讲机,“我是瓦西里。”“你们的阻击任务完成,幸苦了同志,你们可以撤了。”

瓦西里看着微笑的萨沙,他的那伤口正在溢出鲜血,“只有我,只有我一个人了。”瓦西里将对讲机扔下,抽出一支烟,送到萨沙嘴中,点燃那支烟,这个垂死之人笑着吐出了烟雾,“好了,同志,任务完成,撤吧。”

话音刚落,萨沙从腿上抽出手枪,“活着回去,少校,把这些勇敢士兵的故事,告诉人们,告诉他们战争是什么**妈的样子。”瓦西里起身向萨沙行了端正的军礼,“我会的,所有人都会知道今天的故事,他们不会忘记一名英勇的坦克车长的。”

萨沙苦笑着,吐出了最后的一丝烟雾,“走吧。”瓦西里钻出教堂的废墟,从那布满瓦砾的阶梯上走下,抬头看着三架悬停在广场上,抛下索降绳的直升机,瓦西里抽出一支烟,叼在嘴中,伴随着身后的一声枪响,瓦西里点燃了那支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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