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列颠自治领加拿大.魁北克省.不列颠游击队第三大队
“凯尔快点。”班组班长伊文思大尉这么喊道,而他所喊的凯尔列兵则在草地上匍匐前进,他们的目标也很简单,伊文思端着M16A4观察着铁路另一侧的一切,这是加拿大的森林,茂密的从宇宙都可以看见,那一抹绿色是地球最美的外衣。
而这片茂密的森林,却总会时不时冒出一块空地,而那里往往就是交通枢纽,凯尔也知道,列兵背着枪趴在铁轨旁,一块菱形炸药被塞入了铁轨下端的缝隙,熟练的将爆炸引信插入炸药,掰断,他完成了工作,而现在如果不想被炸药炸死,就得赶紧离开。
“呜~”火车的轰鸣声从不远处传来,伊文思向身旁的游击队员示意,这些穿着不列颠军服,戴着绑着迷彩布的钢盔的队员,他们回到了森林中,“凯尔!臭小子快点!”
凯尔背着枪一个箭步跨过了灌木,回到了大尉身旁,伊文思拍着凯尔的胳膊,“干得好小子,我们应该给你一枚勋章。”在大尉赞赏凯尔的期间,爆炸发生了,那列刷着布列塔尼亚军徽的列车,被爆炸掀出铁轨,那列火车脱轨了。
曾几何时,不列颠的贵族军人们看不起红色国家的游击队,他们偷偷摸摸,从不敢正面交火,而在排枪时代,不列颠军人们光明正大的,像绅士一样和敌人交战,结果在被自己非常看不起的,布尔游击队,打的碰了一鼻子灰。
嘲讽的是,今天,在加拿大,不列颠的贵族们,打起了游击,这会不会被红衫军老祖宗跳起来打呢?我不知道,也许会,也许不会,但那又怎么样呢?只要打着好使,那就没问题,这么好的森林,不用上那都是要被打的。
列车上的守卫,端着枪跳下翻车的火车,他们警惕的注视着森林,但他们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那很正常,因为游击队员们早已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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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块营地,在森林中往往有猎人的木屋,但这里可不止一座木屋,小木桥的桥头,沙袋后的机枪手抽着烟,“别把森林点燃了。”伊文思背着枪站在机枪前,他的队员们闲聊着走过了木桥,妇女们在河边欢声笑意的洗着衣服。
伊文思从机枪手的领子上扯出一支烟,机枪手还没来得及喊,伊文思就已经点燃了那支烟,“红牌?你那里来的?”机枪手看着伊文思不屑的翻白眼,“盟军的车上抢的,该死的伊文思,我自己都不多。”伊文思笑了笑,有些尴尬的将一袋烟扔给机枪手,机枪手愣了一下抽出一支烟,“伊文思,你个白痴,这是白色的!伊文思?”
这个无耻的大尉已经走过了桥梁,孩子们从他的面前跑了过去,他们很快活,打打闹闹,哨兵端着枪站在瞭望塔上,笑着看着这些天真的孩子们,伊文思也笑了起来,“小心点孩子们,霍华德,别让孩子们碰大炮。”
被喊道的后者,霍华德尴尬的驱赶着孩子们,以免他们靠近河边的榴弹炮,提着水桶的坦克兵从那里经过,他们在清洗坦克,那辆拉着伪装网的独犀坦克上,车组成员们正在辛勤的劳动。
伊文思吐出缕缕白烟,他推开一座悬挂着不列颠国旗的木屋,门口站岗的哨兵没有阻拦他,伊文思进入了这间木屋,这是一间非常简易的指挥部,地图悬挂在原木墙上,通讯兵戴着耳机联络着友军。
“玉米,玉米,我是红酒一号,我们完成破袭任务,请对敌进行歼灭和收集,重复.....”大尉将枪扔在桌子上,他非常散漫的坐在了椅子上,“身为军官,你显得很没有身份,伊文思。”海尔森大校拿着放大镜看着地图。
“我们在打游击,可不是贵族喝茶,而且我很累了。”海尔森苦笑着转身,拿起咖啡壶将杯子倒满,他将咖啡递给伊文思,大尉接过咖啡一口饮尽。
海尔森将放大镜放在办公桌上,“你今天还有一个民兵训练,要让那些新兵赶紧学会使用武器。”海尔森看着一脸嫌弃的伊文思,“你都说了,我们再打游击,别以为还能打正规军,子弹管够,你慢慢打。”
无奈的耸肩,大尉似乎接受了命运,再次吸了一口烟,“好吧,我会尽力训练他们的,够打游击就行了,大将那边怎么样?”坐在木椅上,海尔森拉开抽屉拿出一包烟,“他在河口那边,似乎占了一个堡垒。”抽出烟叼在中。
伊文思起身拿出打火机,点燃了那支烟,一丝白烟从海尔森的嘴中吐出,“我们扩编了三个民兵排,现在全军都在扩编,发展游击区,那些贵族老爷打游击还是勉强的。”两人都笑了起来。
吹号声在屋外响起,海尔森和伊文思对视而笑,海尔森起身从身后的衣架是取下了军大衣,“走吧,升旗去。”大尉也起身了,一把抓起M16A4背在背上,哨兵拉开大门立正站在一旁,海尔森和伊文思走出木屋。
游击战士们早已列队完毕,但却有着明显的区别,正规军们端正的背着枪械立正站好,就像是一个木桩,竖立在大地之上,一排接着一排,整洁的军装,军功章闪闪发光,无时不刻都不在透露着威严,这就是贵族军队的好处,他们随时都保持着自己的体面性。
军官们握着军刀站在自己的队伍旁,而和这儿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民兵们,他们穿着各不相同,风衣,雨衣甚至更多的是常服,胳膊是帮着红带,这些来自加拿大各地的亲祖国战士,他们终将成为合格的战士,而他们更适合游击战。
妇女和孩子们在一旁观看着,孩子们在队列间欢快的打闹着,一切都是无比的祥和,“全体敬礼!”随着号手的一声号令,正规军的战士们整齐的敬礼,就像是经过调试的机械一样,平时他们可能还做不到这样,但和民兵站在一起,一股正规军的优越感便出现了,他们开始注重仪表。
从不修饰仪表的士兵,开始剃掉胡子,脏乱的军装开始变得整洁,这就是游击队的生态,但这都不重要,他们迟早会和民兵熟络起来,因为不相互信任那就是找死。
“我们是帝国的铁卫,在皇帝和帝国的光芒下奋起作战,为了祖国和皇帝,站在一起。”游击队员们唱起了《为了帝国》这是不列颠帝国的军哥,那首流传百余年的歌曲,是帝国和皇室牢不可破的象征。
“为帝国而死,虽死瞑目,亚瑟王的利刃指引我们,为祖国的复兴而战。”正规军的军官们拔出军刀,对着那面徐徐升起的国旗致敬,他们的先辈们曾歌唱着这首战歌,为帝国夺取了无限的疆土。
特拉法尔加的海域,无畏反击的胜利号战舰,海军军魂纳尔逊挥舞着指挥刀站在甲板上,在滑铁卢步兵们面对骑兵冲锋,毫无畏惧,在印度的平原上,墙式冲锋的骑兵们,无畏的顶着弹雨前进,将帝国的旗帜高高飘扬。
“以凡人之躯,铸不朽之业。”“我们前进,在弹雨中无畏前进,为帝国而死,虽死瞑目,皇帝的精神和祖国指引着我们。”
“平凡之躯,却如钢铁,让帝国的旗帜,让皇帝的旗帜高高飘起。”海尔森背着手看着这一幕幕,“目前来说,反游击的清缴还不是太严重,我们要加强训练和准备。”
伊文思认同的点头,“我知道,我会把他们尽力训练好的,为了女王和王国!”海尔森苦笑一番,不知何事,自己也开始认为自己是这支,流亡在殖民地的帝国军队的一员了,但又归属的感觉,确实不错。
海尔森立正向那面旗帜敬礼,“为了女王和帝国,虽死瞑目。”
海尔森不会知道,直到战争结束,他们大多数人都会活下去,这也许是他们的幸运,盟军对他们并不感兴趣,加拿大北部已经被放弃,而他们也无法反攻到纽约,所以盟军并不打算清缴他们,这是他们的幸运。
也预示着战争的临近结束,战火终将散去,当国家需要重建时,则需要这些年轻人,放下枪再次站出来。